由于本作已经做了重大修改,先是写的烟波江南一卷,但后来发现许多问题,就又再写的两个青年在相遇之前的故事,所以,前后不一致的地方,敬请谅解,现在看到的烟波江南一卷,以后会被改完,留在这里只做码字和参考之用,对您的阅读造成不便,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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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怀古睡过起来,顿时觉得精神好了许多。
他所修炼的武功,准确的说,他的武功不是武功,而是搏击之术。这也是蒙古人在长期的与野兽搏斗,与敌人战斗之中学习而来。套路是有,但并不复杂。中国的武术也大致上分为两类,用于强身健体的民间武术和用于格斗制敌的军事套路,大明国军队的格斗之术跟蒙古人的搏击之术类似,都不讲究什么招式套路什么的,也不讲究靠内功,讲究的都是依靠调节自己的精神状态,调节自己的肌肉从而能够一招制敌,一击杀敌。只是汉人的身体比起蒙古人稍显羸弱,所以在实际战斗之中,会经常出现一个蒙古人可以对付多个中国人的现象。
但是中国军队胜在阵法和训练上,从而弥补了身体的不足,中国历朝历代,将星突出,积累了丰富的战争经验,也知道自己跟外族的差异,故能跟外族取得均衡。到了大明现在,将领只靠年限升级,军队训练不足,吃差额的军官又多,自然在跟蒙古人的战争中不能取胜。而蒙古则不一样,他们不靠掠夺就无法生存,元朝就是例子,当他们可以依靠赋税,不靠掠夺就可以生存以后,曾经横扫天下的蒙古军队,没用到一百年就堕落得一败涂地。
现在土默特部崛起,大有重新一统蒙古之势,元怀古身份特殊,加之天生神力,身体又好,又有人舍得陪他练习,他的武艺在族内已经可列入高手行列,他也并没有如何学习武艺,从小就靠跟人打架,跟野兽搏斗,经验自然丰富,到得后来,参加了部落几次对外的战争,搏击的的经验更是丰富了许多。
只是杀人杀得太多,人就变得很暴戾,但五年前,他开始学习中华文化,心中的戾气便消除了许多,这是他自己都没想到的事情,随着知识的丰富,他的心境变得更加的平和,开始思考一些以前从来没想过的事情和道理,与族人显得格格不入。有时候他都不禁想到,中华的那些先贤智者,可谓博大精深,寥寥数言之中,都包含许多道理。于是,他给自己所取的名字叫怀古,也就是这样的一个原因。
胡思乱想一会,元怀古腾身而起,思维也变得更加清晰,想到昨天晚上的经历,不禁摇头。到现在他都还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要整他。
罢了罢了,谁整自己都无所谓,自己南来本来就是来学习中华的先贤智者,等得出去这里之后,到了贡院街国师推荐之人那里请教之后,就按兄弟说的,去东林寺好好学习一番,这些事情,过了就算了。
忽然之间,他心里面滑过萧清波的模样,那一丝天真无邪的笑容,还没笑起来,鼻子就皱了起来,那双清澈透明的眼睛,可以一眼就看穿她的心思。想到萧清波,元怀古不自觉的抿嘴笑了笑。
他看了看门外,门外已经换了几个家丁看守他,这听荷坊正在一片荷塘边上,耳边声声蛙鸣,又传来阵阵荷花香气,一看天色,已过了晌午,想到自己这个瞌睡,可是睡了许久。
听得一阵钗环玉佩之声叮叮作响,门外响起萧清波那娇嫩的声音:
“元叔叔,起来没有,吃饭了。”
元怀古听得这声元叔叔,猛然一凛,心道,我这姓名,到底是谁说出来的。兄弟时行那么心高气傲的一介书生,气节看的比什么都重要,想必他就是遭受严刑逼供也不会轻易说出,徐天福也不会,到底是谁,到底是谁。
他心思这里面大有怪异,昨天晚上那管家钱如海就一口叫出自己的名字,自己当时就想过,没想出结果。今天萧清波这一喊,又把他的思索带了出来。
那只有一个可能,萧寒烟在昨天分手之后,就叫人跟踪自己到了酒楼之上,偷听自己跟时行说话得知的,目前就这个解释最合理,但总有点不对,哪里不对,元怀古也不甚明了。
他摇摇头,心道,萧寒烟啊萧寒烟,我到现在都没见过你,你对我为何要这样。
“嗯,起来了。”想到门外的萧清波,元怀古心头一紧,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萦绕心头。
门一开,萧清波还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端着一个托盘,托盘上面盛了几碟小菜,一大碗米饭,还有一壶酒。
她还是那么一副无忧无愁的样子,仿佛这世界上就没有值得她伤心或者焦虑的事情,元怀古看得她的样子,心头暗叹一口气,装出一副笑容问道:
“怎么不叫下人来做!”
萧清波把菜和酒放在桌上,“啊,我自己做的,我要报答叔叔的救命之恩呐,不能让那些下人做,嘻嘻!”
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元怀古已经觉得拿她完全没办法,只得坐过去,准备吃饭。
元怀古没想到这小小年纪的萧清波,却还做的一手好菜,一个蟹柳狮子头,一碟回卤干子,一碟鸡汁拌豆腐,一盘清炒小菜,看上去精致小巧,虽然不丰富,但如果真是这千金小姐所做的话,那是难能可贵的事。
边上温的一壶绍兴黄酒,散发着阵阵香气,米饭也是颗颗晶莹,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增。
元怀古在蒙古哪里吃过如此精致的江南菜肴,虽然南来途上打尖住店的时候也要点些中国菜,但哪里会有如此手艺和外观。
突然肚子里面咕嘟一声响,原来他已经许久没有吃东西,闻得这菜肴香气,肚子不免提出抗议。
他拿起筷子,虽然蒙古吃饭都是习惯直接用手抓,但也有汉人在部族里面,也是使用筷子,他知道汉人吃饭都是要用筷子的,出来之前也学习了如何使用筷子。
吃得几口菜,元怀古大赞,对着边上看着他的萧清波说着:“不错,很是不错,咸甜合适,酥脆爽口,不比大厨师差。”
萧清波起来之后,便找到仆妇,寻得这做菜法门,当然还是不免吃了不要油烟柴灰,现在得到元怀古赞誉,顿觉不好意思,垂下头玩自己的掉在胸前的发丝,扭捏之态,美不胜收。
她正值豆蔻年华,情窦初开的年纪,对于生命中突然出现的这个男子充满好奇,何况这个男人如此威武,豪强,虽然还谈不上爱慕,但总是有很多好感。萧清波头上还梳着两个发髻,南方风俗,要过得十六岁才能盘成单一发髻,结婚以后的发髻样式,又是另外一种。不过,今年她就可以换得发式了,按照大明律例,就可以结婚生子。
元怀古没注意到她小女儿形态,还在大口大口的吃菜,看到萧清波没有动,问了声:“侄女,你不吃吗?”
萧清波用蚊子一般微不可闻的声音,嗯了一声,也拿起碗筷吃了起来。
元怀古是蒙古人,生性豁达,对汉人所讲的男女授受不清之事倒是有所耳闻,不过一笑了之,虽然有“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一说,但他纯粹把萧清波看作小妹子一个,并无他念。
看到萧清波也开始吃了,元怀古显得很高兴,把酒倒在两个碗里,分了一碗给萧清波,道“这样好吃的美肴,不喝点酒不像话,你也喝点。”
元怀古不知道汉人规矩,女孩子没结婚之前是不能饮酒的,就是饮酒也只能在节庆喝点,平时不能喝。
当然,萧清波自己古灵精怪,经常偷偷喝酒倒是有的事情,但是不能让姐姐萧寒烟知道。今天元怀古不知道规矩,竟然让她喝酒,萧清波噗哧一声笑了出来,然后强忍着笑,学着酒楼那些酒客一般,跟元怀古一碰碗,就准备一口喝下去。
结果一把被元怀古抓住手腕,不让她喝那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