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本作已经做了重大修改,先是写的烟波江南一卷,但后来发现许多问题,就又再写的两个青年在相遇之前的故事,所以,前后不一致的地方,敬请谅解,现在看到的烟波江南一卷,以后会被改完,留在这里只做码字和参考之用,对您的阅读造成不便,深表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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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话少说,既然是请我一叙,未免你这场面摆的太大了一点!”元怀古把请字说的很重。
元怀古想试探下对方,继续说道:“把我兄弟放了,让你们主人亲自见我,我自会跟他一叙就是!”
“不知刚才还有位大爷在哪,叫他一并出来,我家主人自会出来!”钱如海自觉还有优势在握。
“你以为他会出来吗?!”元怀古笑道。
他现在逐步放下心来,心知徐时行并没有什么事,只是徐天福还不能出来,这样还可以威胁对方,看看对方如何行事。而且他也知道对方并不会杀他,这样,元怀古也可以做到横下来一条心,跟对方斗斗。
“废话少说,我那朋友不见到我兄弟,是不会出来的,你们主人何许人,怎地如此待客,我蒙古人,一诺千金,我说了答应跟你主人见面就见面,但在见你主人之前,我得看到我兄弟。”
元怀古现在要逼的对方必须要采取行为,口气虽然严厉,但也给对方留了余地,毕竟徐时行还在对方手上,在没看到徐时行之前,他心里也没底,如果在这样废话下去,不知会有什么麻烦出来。
钱如海想了一会,对着后面的家丁挥了挥手,自有人下去,未等片刻,两个家丁将徐时行架了上来。
徐时行被黑布蒙着头,可能是由于迷药的药效还没过去,脚步显得有点踉跄,但人看上去并无大碍。
元怀古看着徐时行,脸上没有太多表情,连眼神都不能显得关切,他心里很是担心徐时行,但是不能在脸上表现出来,免得这些人抓住他的把柄,所以面无表情,但差点就想跳过去看看徐时行到底有没有什么问题。
看到元怀古面无表情的看着徐时行,钱如海微微一笑,仿佛元怀古的反应在自己算计之中。
钱如海算得聪明,当他看到两个家丁被萧清波支了回来,就知道不好。萧清波那小姑娘,下午被这元怀古救得,那万一一不小心就被放了去,那自己这个失职的责任那可担当不起。
正准备叫起人去找那元怀古,没想到萧寒烟的书房突然起了火,他就知道这是元怀古的计策,要让这横波坞大乱,好乱中求得机会。他将计就计,只是给救火的家丁吩咐了如果被逮,就让逮的那人去到三棵柳树之后的屋子里去,只是没想到结果是自己被逮住,被元怀古,徐天福一阵好打。
今天绑得两人进坞,做的神不知鬼不觉的,他心想,要不是我早得到消息,说你功夫了得,不然在那横波舫上就被你逃了去。反正你不走出这横波坞,我就自好交待,把那书生还给你也就是了。
这边元怀古看到徐时行的样子,虽然没过得几个时辰,就感觉到徐时行有点清减的样子,他知道徐时行从小锦衣玉食,从来没吃过什么苦头,没经历什么挫折,虽然这对他的成长也许有帮助,还是觉得有点对不住徐时行的感觉。
这件事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萧寒烟要请自己来而引起的,就算是萧寒烟要请自己来,表达救命之恩的意思,那时行也是跟这件事没什么关系,白白让这兄弟吃了许多苦头。想到这里,元怀古未免愧疚,心道,待的有机会出去,要好好教习下这个兄第的武艺,再不要让他吃这等苦头了。
“把我兄弟请来赏月吗,找两个家丁,好生伺候着送他出去,误了我兄弟的科举,耽搁了我兄弟的功名,你个碎淬汉子赔得起吗!”只看得徐时行没什么大问题,元怀古提了许久的心放了下来,又言词激烈的对着钱如海说道,继续掌握着主导。
不过钱如海也觉着主动在自己这边,反正只要你不跑就行,赔笑着说:“元大爷说的极是,小人这就把先生送出去。”
那边徐时行听到元怀古的声音,很是激动,元怀古走了没多久,他就被迷药迷了过去,浑不知自己所在,当他醒来后,已经发现不在船上了,直到有人把他又扶了出来,并没取下他眼上的黑布,他虽然听得见元怀古的声音,但是看不见。
他大喊道:“大哥,你在哪儿,我很好,不要担心我!”
“嗯,兄弟你稍安勿燥,”元怀古仍然神色如常。他听得兄弟一起如常,心放了下来,继续冷冰冰的对着钱如海说:
“待我看得我兄弟出了你这横波坞,我就随你们去吧。”
“不要,大哥,不要,不能因为我就让你待在这里!”徐时行听得元怀古为了放自己走,竟然愿意留在这里甘当人质,他以为一切因自己而起,心头恨极自己,他在想是不是有人贪图自己家财丰富,要劫持自己,要挟外公。“让我大哥走,他跟这里的事情无关,你们要钱是吧,让我写封信,过得两日,你们自会收到赎金。”
元怀古听得徐时行如此义气,很是感动,有这样的兄弟,自觉平生足矣。
“贤弟,你回客栈稍作歇息,你的科举是大事。他们要的是我,与你无关,他们不会对我做甚事情,无非就是表达下对我的感激之意罢了,就算要做得什么,你大哥碗大的拳头还等着他们呢,哈哈,贤弟,你不用担心大哥,大哥还等着你带我去东林寺呢!”元怀古对着徐时行柔声道。
那两个家丁架着徐时行,慢慢往横波坞外走了去,元怀古缓缓的跟着他们,边上围着一群如临大敌的家丁,看上去比只有一个人的元怀古紧张得多,而元怀古只看着徐时行,连正眼都没瞧他们。
横波坞太大,走了许久才走到大门。元怀古知道徐天福肯定听到了他刚才说的,肯定已经在周围接应,心里安定。
徐时行与那两个家丁走出门外,门外便是错落有致的乌衣巷了,曲折通幽,黑暗之中,只看得清乌衣巷的轮廓。
靠近秦淮河朱雀桥的乌衣巷,多已被青楼所占,早已没有了王谢家族时候的光辉,“无处可寻王谢宅,落花啼鸟秣陵春”正是现在的乌衣巷的写照。
不过元怀古现在哪有这样的心情去诵上一首,他只看到有个灰色人影,迅速跑向徐时行,然后手起拳落,一拳一个,将两个家丁打翻在地,扶起徐时行走进了乌衣巷深处。
元怀古看着徐家主仆二人消失在黑暗之中,心头总算是安宁了下来,微微一笑,徐时行被安全送走,他已经可以没有顾及,现在就算是有天大的困难,他也可以扛得下来。
“哈哈”元怀古回头对着这群家丁一声大笑“我倒要看你们怎的拿住我!”
话音未落,一把扯过身边一个家丁的棍棒,那家丁本来处在高度紧张中,听得元怀古一声大笑,声音震耳欲聋,都没想到元怀古会从自己这里下手,还没反应过来,手里的棍棒就被元怀古扯了过去。
元怀古“嗨”的一声,抡圆了那哨棒,对着那家丁下盘就是一个横扫,那家丁一声闷哼,就被打的侧翻在地。
宛若电光火石之间,元怀古又把棍子丢给了那个家丁,又是哈哈一声,转身向横波坞深处走去,周围的家丁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就看到夺棒,挥棒,丢棒一转眼就完成了,干净利索,一气呵成,洒脱无比。
钱如海脸上有点挂不住,恨恨不已,不过也只能无可奈何,连忙招呼家丁跟上元怀古,只是让家丁离他离的远了,再不让他能够轻易的近到身。
元怀古既然已经答应要跟萧寒烟见上一面,那就是肯定要见上一面他才会想脱身之计,他对自己的承诺倒是决不食言那种。虽然这一大群家丁要一起上的话,是肯定可以制服得了他,既然徐时行已经送走,那他也了无牵挂了。
有多少事就一起来吧。元怀古听得一声鸡鸣,抬头一看,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
前面自然有人给元怀古带路,这横波坞占地面积甚大,最早可以追溯到东晋时候,王谢两家门阀身上。到得本朝,秦淮河变得无比热闹之后,却逐步成为了青楼所在。
横波坞里面古木参天,绿萝相伴,天色已经逐渐的亮了起来,周围的景致也变得清晰起来。只听得晨鸟啼鸣,燕雀飞舞,横波坞的几栋高大建筑也看的清楚了许多。
元怀古无心欣赏这横波坞里面的秋色美景,昨晚好一番苦斗,虽然还是被困在这里,但开始有徐时行被困在对方手上,现在则只有自己一人,大可以慢慢对付,对方还不至于要自己性命,那是最好,等得见过那萧寒烟,在慢慢算计。
“我的刀呢?”元怀古头也不回,问着离他远远的钱如海。
钱如海那里敢把刀还给他,元怀古没刀就已经这样勇猛无比,要是手上握的武器,那还不要把这里弄个翻天覆地才算罢休。
他讪讪笑答:“元大爷的刀,我已经妥善保管着,等得我家主人见过元大爷,他自然有主意给小的。”
元怀古也没想就这样能拿回自己的刀,只是那刀陪了他多年,虽然不是什么名器,但也是早年父亲所给,但用着顺手,心头颇为不舍得。
蒙古人不会锻造,所以对武器很是爱恋,土默特部多次劫掠中国,一来多由于游牧民族容易受天气影响牛羊收成,需的在天灾之年劫掠中国弥补收成;二来就是为了劫掠金属,土默特部的崛起,也是跟他们靠近中国,能够比大漠深处的部落更容易获得武器有关。
说话之间,钱如海陪着元怀古来到一栋小楼前面,楼上挂了个匾额,书有“听荷坊”几个字,这听荷坊后是一大片水塘,种得荷花,中秋时分,正是荷花绽放的时候,只见满塘荷花掩映在绿叶之中,出得淤泥而未染,濯得清涟而非妖,实在是大有可观之景。
只看得门口站着一女子,所有的荷花却都在她的面前黯然失色,满园的美景却赶不上她的万一,绿衣玉颜,对着钱如海一声嗔呼:“钱如海你个笨蛋,现在才把他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