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濒临死亡的窒息,才能提醒她,现在的这个世界是个稍不留神就能丢命的世界,她要么成为掌握别人的命运,要么被别人掌握,要想安安稳稳地活下去采取的躲避态度是不可行的。想到这里,夏轻挽觉得胸口闷闷的,她从未想过谋害别人的命,别人却惦记她的小命。这让她全身都觉得寒冷,忍不住蜷缩起来,感受着来到这个世界第一次的无能为力。
就这样的保持这个姿势过了好久,夏轻挽终于收好自己的情绪,再次睁眼,她又恢复了以往的淡定。
叮咚一声,这道清脆的声音让夏轻挽格外的惊醒
“屋顶上的人,你听墙角听够了?听够了,给我下来!”
“哈哈”
低沉如鼓、清然如钟的笑声在夜里毫无防备的响起。夏轻挽只觉得这个房子都因为这个男人的笑声而在震动,而她则是莫名其妙的心跳漏了一拍。
男子逆光而来,浑身恍若披着白练不可亵渎,身上象牙白的流光锦缎随着他的一步一步牵动恰如白莲层层绽放旖旎。且不说面貌如何,只瞧那白衣如雪,风姿卓越,便知道,这人天上人间也是难以寻觅的。
夏轻挽此刻跪坐在地上,隔着床帘瞧着帘外的人,不用看清她也知道是谁。由不得冷笑一声,嘴角一勾,讽刺声就不由自主地响起,“太子殿下果然好雅兴,半夜散步散到别人宅院里。”
君寒风听着这不悦耳的话,也不生气也不恼怒,他知道这丫头现在心里怒着呢,所以反而灿烂一笑,慢慢走向床榻,沉沉甚至带有笑意的声音传到跪坐在床上的夏轻挽的耳朵里,“郡主可别忘了,你现在可是我的人,我这是来探望一下自己的人,不犯法。”
“太子智慧,臣女也不健忘。只是你我之事没有立下字据,要是没有卖身契,天皇老子来了,我也有理,况且是那只鸡暗算我,这样小人的行径,连我一个女子都不耻,何况太子呢?您说是吧?”夏轻挽知道这男人是危险的,态度要是不好,她恐怕今日又要到阎王殿走一遭,所以她尽量不让自己的情绪听起来有任何的不满。
君寒风不着急回到她,而是站在床榻前,伸出如玉修长的手,揭开了那一层薄纱,挂在一旁的挂钩上,然后淡然自若地躺了下去,接着也不管夏轻挽怎么惊讶,闭着眼睛静静说道:“有时候,只要能达目的,不伤及无辜,阴招也是可为的。何况,郡主对此阴招可是乐此不疲地实践着。”
“你!”夏轻挽绷不住了,这个男人太知道得寸进尺了,之前她可以装傻来糊弄他,现在他莫名其妙出现在她的地方,还不知恬耻地躺在她的床上来刺激她,她装不下去了,双手使劲儿推着他躺着的身子,怒吼:“你给我下去,这是我的床!你特么给老娘滚下去!”
“不想知道今日你是怎么差点被人勒死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