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航后,刘老大来到了张展的舱内。“叔,您歇着呢”刘老大殷勤的说。你别说,这便宜老叔还真有本事,原来刘老大本不敢高攀。自从与褚老结拜后,这关系就结下了。
张展应了一声,放下手中的书l老气横秋的说道:“小刘啊!什么事,你说”。刘老大吞吞吐吐的说:“叔,那高产种子,能否买与我点,我老家凤阳府,家中人口多地少,小时候老是吃不饱,一遇灾年那是会饿死人的。这高产的粮食种子,买与我点,在我老家种些试试,也算为家乡父老做点事。你看叔,怎么样?”张展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满口答应:“好,不过不是卖,是送,怎么说我也是长辈。你要是等的,就到秋收到你干爹褚哥哪里去弄。你要是等不得,我给你写个字条,等你回程跑趟泰安,到‘聚鑫号’去取。”“好啊!早种下早收获,那就谢过叔了。”刘老大感激的说。张展马上写了条子交于刘老大,刘老大万分感谢。张展说:“别走啊!你看这样好不好,等我们到了江南,你跟我干如何?你看,我觉得你是一个诚实可靠的人,又有褚哥的关系,怎么样?放心工钱不会亏待你的。”刘老大一听好事啊!求之不得,便满口答应了。
张展离开褚老家后,胡思乱想了很多。张展目前发展只在泰安附近,战略上要大发展还是要用毛爷方针,把广大农民发动起来、武装起来。要走出泰安一地,要商农并行发展。与其让明末乱世这么多的老百姓饿死、战乱被无辜杀死,不如组织起来对抗乱匪、官军、满人。天气糟糕的实在没办法的地方,还可以移民。向边疆移民,一来可以转移贫困人口,二来可以保卫边疆安全。后世新疆闹独立很大的原因就是因为汉民在南疆人少,越南之所以能独立,明代之前的中原移民早已土著化了,明之后移民只占很少一部分。民族认同感没有了,这也是原因之一吧!大量的汉民移民边疆,有利于打破当地土著部族政权,至少一些领导层有汉民参与,那些有野心的人也会收敛很多。
船行一路过徐州、泗州、扬州、南京、无锡、苏州、杭州、宁波。张展一路走走停停。游览名胜,品尝小吃,了解民情,领略了江南美景风物。在南京、扬州、苏州、杭州连续举办四场展销会。张展原想举行拍卖会,众穿越者赚钱利器。一件小小物品拍个几千上万两银子,岂不是好事。
张展在扬州见过合资人蔡员外后才知道盐商富裕到何等程度,家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珍玩玉器,妻妾成群,富可敌国。淮扬菜张展吃的也是浑身舒坦,三道名菜:拆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扒烧整猪头。狮子头肥嫩不腻;鲢鱼头口味香醇;整猪头香溢四座,均具有浓郁的扬州风味。
蔡员外与张展虽然是合伙人,但是蔡家主要财源可不在张展这一块。对张展的想法蔡员外给出了建议。张展的骨瓷、金丝银丝提花锦缎雕花布、彩色精品水晶玻璃器皿,精铜珐琅望远镜、防西洋各色座钟等。虽然制作精良,但是还是没有达到非常罕见的地步,拍卖未必能拍出好的价格,不如明码标价的好。张展一听果然是分析的不错,很有道理,不愧为经商多年的行家,张展听从了建议。这些东西是要大规模生产的,现在产量少,可以卖个好的价钱,但是也不能标价过高,贵的离谱。所以商量了一个二人都觉得合理的价格。张展算了算,比成本价要高十倍多,特别是钟表、望远镜、玻璃更是获利几十倍百倍,自然十分满意。张展与蔡员外结了以前几笔约好未结的账款。有五万两的银子,自然是钱庄银票。
展销会已经宣传,很快把张展带来的货物销售一空。又有多个富商邀请张展,询问货源代理销售一事,张展正求之不得,很快认识了不少大商人。果然有很多都是海商,张展从交流中了解了不少关于航海、海船、海外风俗等知识。张展经富商介绍,走访了长江及宁波沿海的几处船厂,招募了一批造船匠和工人,仔细询问,宝船造不出来,这四五百料大船还是没问题的,千料大船不是造不出,而是没有坚实的长度够得龙骨。张展一口气雇了五百人,让人带着分批坐船到泰安待命。只是这船没有买到如意的,经秦氏叔侄鉴定,不是太破旧就是船龄太老。无耐只好向船厂订了五艘新船,只是等的时间太久,要到八九月才能交船,张展只能暗暗着急。
这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张展盘算着实在不行就高价买它几艘新船,就是出三五倍价格也出,再不行就抢他娘的一艘船。
张展无聊的东想西想,这时王福说有客来访,张展立即有请。只见门外进来一位中年人,身穿员外服,五十多岁,中等身材,白面黑须,双目有神,一表人才。看上去很是干练,很像后世的某实力派明星。一看就是大户人家,有钱人,会保养。张展顿时有好感,张展忙请来客落座上茶。客人自我介绍:“鄙人姓吴名方,字子实,浙江台州人。听朋友说张公子想要做海商,要买船?”这一段时间来卖船的都是这么说,要么就是想卖货给张展,要么包销张展的货等等,就是卖船的少。张展说:“原来是吴员外,久仰!在下正是要买船,不过还没买到合适的,不少船太过于陈旧了,要么就是价格不合适”。吴方微笑道:“实不相瞒,我家本海商,有海船三艘,都是四百料的大船,而且是刚满三年的船,还算新船。不过因为去年遭遇海盗,有幸得以逃回,损失海船一艘,船员数十人被杀,损失惨重。今年无力置办货物,不得已上岸,准备卖掉船,不过许多海商出价太低,如果张公子价格合适,对船还满意,便可买与张公子。不过,船在台州宁海附近海边,暂时开不过来。还需公子派人验船,觉得合适谈好价格,我再雇人把船驶到宁波,如何?”张展略微思考一下,说道:“鄙人正准备去福建厦门,不如我雇好水手一起出发,只是我想走走天姥山、天台山,游游雁荡山。至于何时出发,明天给吴员外个答复如何?”吴方微微面露喜色,回答:“好,静等公子佳音。”说着留了联系方式,城南利丰当铺,找吴掌柜即可。张展非常高兴打趣说:“吴员外,出发时可要找个路熟的,带者我好好游览一番浙江名山大川啊!”吴员外笑笑一拱手:“好,告辞”。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要什么来什么啊!这时候,来客刚走,秦宽从外面回来了。看张展很高兴,忙问:“东家怎么那么高兴?”“船有眉目了,刚才来了个海商,准备洗手上岸了,要把船卖个我们,据他说有七八成新,怎么能不高兴!”张展得意的笑道,又问“水手招到多少?”秦宽说:“本来报名的不少,不过一听说要签至少三年契约,又要去北方,有好多人又不干了。只好加了钱,正好留下八十人”。“嗯!”张展喝了口茶说:“八十就八十吧!”“不对!”秦宽猛地站起来大声说到:“不对!刚才那海商我在好像哪里见过。”“哦!你见过?认错人了吧!”张展说。秦宽愣了一下,没说话眼睛紧闭皱起眉头仔细的想起来。张展看着秦宽神经兮兮的样子调侃说:“是在微山湖里还是在水师里见过。”“想起来了,那人是不是嘴角有颗痣显得胡子一边多一边少”张展仔细一想好像还真是,不过没太在意。“是又怎么样!”秦宽肯定的说:“那就是他了,此人姓吴名新,人称‘无良心’。当年我做海盗时,我们结截过一批货便准备卖给他家,便见过一次。没想到他不守行规,黑吃黑,袭击了我们,弄得我们元气大伤,才被打散。后来我们才知道,他们吴家黑吃黑的事没少干。”哦!原来如此!”张展仔细思量。“看来被外表给迷惑了。这要是万一被他带到山沟里劫财害命,岂不是前功尽弃了。不行‘小心驶得万年船’、‘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胜’”。张展让秦宽去城南利丰当铺去打听打听。张展回到卧室,拿出机器猫、放出机器鸟。机器猫嗅了嗅吴方刚才坐过的地方追踪出去。很快就锁定吴方的方位。应该叫吴新才对。
张展在平板上看到吴新进了一处宅院,来到书房,书房里还有两个人。张展听到了吴新放肆的笑声。台州话翻译过来:“那家伙就是个‘肥羊’,本来只想把你‘老螃蟹’去年抢的两条大船卖掉,不曾想这家伙不上道,要亲自去台州,还要我找人带路,这不是给我送钱来了吗!‘哈哈......’”。另一人说:“我们一路从南京跟到宁波,多少得分我们点吧?”一直没说话的那个黑脸的说了:“过几天大当家带兄弟们要随郑之龙攻打刘香和荷兰红毛番,既然是在陆上就没有兄弟我的事了。不过我带来的人就留下帮忙吧!多少给点分成,不要让我们空手回去。干完这票,船要尽快出手,这么好的船要不是郑家怎能卖掉,卖了真是可惜了。”三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认真的商量在哪里动手,利益怎么分配等等。张展这才知道原来早就被人盯上了。张展招回了机器猫和机器鸟。忍不住说:“靠,被算计了,江湖险恶啊!这次多亏了秦宽。妈的,船老子要定了。”张展派人通知吴良三天后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