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宸咽了下口水,呼吸有点儿加速。体内的燥热像毒蛇一样在身体乱窜,前所未有的燥热,拼命地寻找着宣泄的出口。
那一刻,黄逸飞在他的眼里,居然幻化成了一个女子的模样,一个他多年的旧识。白墨宸再也忍不住,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想法,恨不得化身为狼,将眼前的人拆骨入腹,好好的饱餐一顿。
这个想法一出,便如星星燎原般彻底蔓延。
他反手将黄逸飞打横抱起,直接奔到里间扔到塌上。所谓床榻,不过是一堆稻草上多了床被褥。白墨宸再顾不上其他,一个翻身便将黄逸飞压在了身下,熊熊的欲火压倒了所有的理智。黄逸飞就像是个可口的食物,诱惑着他不顾一却的去品尝、去掠夺。
当侍卫秦明押着刺客进来的时候,见到的便是这难堪的一幕。
黄逸飞被按在床榻上,衣衫半褪,精致的锁骨和胸前大部的皮肤裸露在空气中,那些狰狞错落的伤痕横在上面,犹如上好的绸缎布满了瑕疵。嘴里已经被破布堵住了,只能从喉咙里传出几声不甘的低吼。
白墨宸还在撕扯着他的衣服,和奋力抵抗的黄逸飞纠缠在一起。
黄逸飞睁大的眼睛里有着惊恐不安,还有着些许的意乱情迷。
秦明被彻底的吓到了。
一向高冷威严的白护法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他一边急忙喝令手下人,押着刺客退出去,一边上前奋力拉开纠缠的两个人。
毕竟是中了媚毒,白墨宸脚下有些不稳,几十个回合便被秦明击中颈侧,被他拦腰抱住带离了石牢。
黄逸飞脱离了钳制,爬将起来,将嘴里的破布拽出,用被子盖住了裸露的前胸。
郎行羽双手抱肩,靠在石牢的门框上,和自己的手下似笑非笑的看着这一场闹剧。
经过了这一番折腾,“美人醉”的药力发挥得更快。燥热感已爬遍了他的全身,身子有些不自觉的蜷缩,肌肉却绷得紧紧的。他尽量将背部都贴向冰冷的石墙,但没有用的,黄逸飞很清楚药效最终会把他逼成什么样子,那样的羞辱,他不敢想,也不愿想。
再这样坐以待毙下去,只会是更难堪的折辱。
手悄悄伸进了被子下面,那里有他不久前藏起的一片碎碗,碴口很是锋利。
手指颤抖得厉害,两条腿也在不自觉地颤抖,呻吟声已避无可避的从咽喉处溢出,意识开始有些涣散。
再不能犹豫了,借着被子的掩护,他快速的把瓷片向自己的右腕划去,突如其来的疼痛给他带回了一丝清明。他顺势用左手将被子上拉了一下,盖住了那只受伤的手腕。
郎行羽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当年意气风发的师兄,如今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了。
他蹲下身,用手掐住他的下颚,另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拂过他的喉结,划过他的锁骨。
黄逸飞一阵颤抖,脸上的神色明显变了,喉咙里难以自制的呻吟了一声。
再这样下去,单单手指的**,就会让他彻底失去理智。
郎行羽出言相讥:“这就忍不住了?”
黄逸飞喉头蠕动,强忍着欲望,硬声道:“你给我个痛快吧!”
郎行羽下唇勾起,一抹残酷的笑挂在嘴边,“看来,当年我确实冤枉你和师妹了,瞧你那幅生涩的模样,应该还不曾历经情事。若经历过鱼水之欢,怕是早在我的美人醉前溃不成军了。还不错,还能坚持到现在。”说完,拍了拍手,向牢房外走去。到了门口忽又站住,“忘了告诉你,这种药,除了与人合欢,无药可解。”
黄逸飞无力的倒了下去,身上的药效依然没有退去,手腕的血却是越流越多,神智的迷糊暂时压制了躁动的欲望,哪怕就这样死去也挺好。
石牢外,郎行羽无聊的用手指弹着桌子,一下一下的计算着时间。手边的茶早已凉透,被手下人换过了一遍,里面还没传来他期待的声音,相反,石牢里倒变得鸦雀无声。
越想越不对劲,他猛地站了起来,冲向里面。
只见黄逸飞脸色苍白地歪倒在地上,人早已昏了过去,牙齿还紧紧地咬着下唇。割伤的手腕无力的歪倒在一旁,还在向下滴淌着鲜血。
他捞过他的手腕,发现他的划伤并不是太深,可能由于手指颤抖的关系,并没有划到主动脉。郎行羽从身上扯下条衣服,用力地将黄逸飞的手腕勒住,然后捏开他的嘴,喂了一颗丸药,又取了杯盏给他灌了几口水,忙碌的瞬间,仿佛又回到了在鬼医谷的那段时光。
在鬼医谷里,有温柔的师娘,天真的师妹。可惜师妹的目光始终都黏在黄逸飞身上。若是没有师妹的倾心,若是没有那个离开鬼医谷的契机,他和黄逸飞,或许会成为最好的兄弟。
黄逸飞悠悠醒转了过来,这并不出乎郎行羽的意料,只要人不是重度昏迷,美人醉的药效绝对能将人唤醒,郎行羽并没有说谎,美人醉当真是无药可解。
黄逸飞的脸上,失血的苍白中还透着诡异的红,身体的热量好像随时要将他烧死,羞辱的痛苦和高涨的欲望交替考验着他的意志。
郎行羽附在他的耳边,轻声厮磨的说:“师兄,你放心,我不介意让你明天走之前快活一把,也尝尝女人的滋味,”然后猛的对外提高了声音,“去,把风月楼的胭脂姑娘找来,给黄掌门灭灭火。”
尽管每个人的心思都怀的不同,但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平静的夜晚。
风月楼的姑娘,据说是出了尘的美,而花魁胭脂,则更是美中之美。世人都说,胭脂一笑,千金难求。让人去请风月楼的花魁,不知是郎行羽的调笑,还是他对自己钱财的自信,但胭脂姑娘却真的来了,为了黄逸飞而来。
当她踏进这座石牢的时候,就连整个石牢都平添了一抹艳色。门吱呀一声关上了,关注了所有人的视线,也关住了所有人的遐想。
石牢的外间,是铁器森然的刑具;里面,应当是春意盎然的缠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