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雪来不来吃惊就被带下去关禁闭了,根本没有时间给赫连墨通风报信,可怜赫连墨还一心安逸的躺在客栈,心中还盘算着接下来怎么报复容镜和,这还没回神,就被带回了赫连府。
“放手!”赫连墨左右被人架着,直接铐在了木架上。
“大胆,你们居然敢绑我。”赫连墨一开始惊慌失措,发现自己被带回自家府上后少爷脾气就上来了,一个劲的直嚷嚷。说到底也不过是个被父母宠坏了的孩子。
因为脸生,赫连墨以为这几人是府里刚招不久的奴才,命令的口吻朝几人道:“你们这些个奴才,还不快放开本少爷。”
几人静静地听着赫连墨怒喊,无动于衷。他们虽说是死士,但也不是什么奴才,更何况他们向来都只是历代家主的命令,一个未成气候的少爷还没有资格命令他们。
赫连墨挣扎着几下,扯到了臀部的伤,顿时疼的脸色白了几分。几人还以为他是害怕了,心中有几分不屑。这还未打就怕了。
“动手。”其中一人一挥手,一根赤红色的骨鞭便出现在其手中。
这跟骨鞭倒也不长,也不过七尺的长度。鞭上布满了倒刺,整整齐齐,像是一个个骨钩。仔细看去,骨鞭晶莹剔透,白壁无暇,一看就是高级玄兽的尾骨所制。鞭身四周围绕着赤红色的火焰,这才使得整个鞭子呈现赤红色。这些赤红色火焰温度很高,燃起使得周身的空气都出现了些许的扭曲。
据说这跟骨鞭是赫连家老祖从一头虚鼎镜的赤焰猊狮的尾巴是取下来的。
在这个玄气大陆上,并不是所有物种都与人类一样,需要为了追求无限的力量而不断尝试着这世间万苦。有一种物种,自诞生起就受到了天地的庇护和眷顾,一出生便拥有了纯粹无比的玄力种子,人们称为玄晶。而拥有这种力量的物种则被称作玄兽。
玄晶与人类玄者体内的气核一般,会不断的吸取天地间的灵气,转换成玄气。只不过与人类不同的是,玄兽并不需要自行转换体内的天地灵气,它们自身便会自动产生源源不断地玄气供其修炼。就是因为玄兽这种特殊的体质,人们才会不断地猎杀玄兽,获取其体内的玄晶,增大自身体内的玄气。
这个世界的法则便是如此,肉弱强食。强者终结弱者,自古都不以为过。
玄兽的修炼也分等级。凝晶、入镜、小乘、大乘、虚鼎、化形、淬脉。而虚鼎镜的玄兽实力足以与人族玄者目胥镜七阶的高手。可见当年赫连家老祖的实力有多么恐怖。
自赫连老祖得到这跟骨鞭后就把它当做家法执杖的刑具,称为法鞭。这跟法鞭打在人身上,会有一种烈焰焚身的感觉。更可怕的是,鞭打者实力越强,对对方造成的伤害会越大,甚至可以灼伤其神识,简直就是生不如死。
话音一落,一道疾厉的鞭风响起,鞭影呼啸而过,直至赫连墨身上。顿时疼的赫连墨差点昏过去。今日才刚受完那五十杖棍,回来又是三十法鞭,搁谁谁受得了。
“你……”赫连墨忍着痛想要开口质问几人,可话还未出口,下一鞭子便已落下,疼的他除了抽气再也没有一丝力气叫喊。
几十鞭打下来,又烫又痛的感觉让赫连墨的意识都模糊了。现在的他早已没有力气去想自己为什么会挨打了。
赫连夫人刚打算前去书房看看赫连越,便听到下人们的议论。这才知道自己小儿子被带去祠堂挨打了。来不及多想,赫连夫人急匆匆的赶去祠堂了。
“住手!”看着绑在木架上奄奄一息的赫连墨,赫连夫人心跳都差点停止了。
“夫人。”几人看着不远处的赫连夫人,各自颔首,但并没有停手。
“你们……”赫连夫人快步向前,看到那人手中的骨鞭,一时间瞠目结舌。
法鞭?这不是……
赫连夫人下意识抬头盯向几人,心下惊慌。这不是只有历代家主才能使唤的死士!
“娘……、救……”听到赫连夫人的声音,赫连墨艰难的睁开双眼,语气模糊的求救,
“墨儿!”赫连夫人心疼不已的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神痛苦。
“继续打,还有七鞭。”一人背手而立,眼神冰冷。
说完手中握着骨鞭的那人又继续鞭打起来,赫连墨疼的身子直抽搐,但却是一声哀嚎也发不出。因为他早已没有力气了。
看着赫连墨如此痛苦,赫连夫人眼泪都掉下来了。可她又没有任何办法阻止,家法只有历代家主才可以取消。可显而易见的是,这分明就是赫连越下的命令,他又怎么会取消。
赫连夫人不敢去找赫连越。明面里,他们是相敬如宾的夫妻,但实际上二人之间早已是貌合神离。
赫连夫人想到此,悲伤的一笑。她早就该知道的不是吗,赫连越心里从来没有她,只有那个人。
不知何时,赫连越已经站在她身后。眼神看向前方的赫连墨,眼底也是一片心疼。
他也舍不得,可是今日狠一些也总比以后墨儿闯下大祸来的好一些。现在是城儿至关重要的时期,不能出任何差错。
赫连夫人冷冷的看着赫连越,一言不发。她什么也不想说,说了又有什么用,反正他也不会听。
几人执行完之后朝赫连越颔首,十分恭敬。
“把二少爷扶回房里,去请大夫好生照看着。醒来后让他来见我。”赫连越叹了口气,改变了继续将赫连墨关进祠堂的想法。这是他和她的孩子,他终究是舍不得的。
赫连夫人松了口气,连忙同下人一起上前,掺着赫连墨回房了。
月季将打听到的消息报给容镜荷的时候,容镜荷有些许惊讶。
“想不到赫连墨在赫连越心里这么疼爱赫连墨。”容镜荷眼神微闪,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
茯苓不以为意的撇嘴,“小姐怎么这么说,那赫连大人再怎么狠也狠不过自家子女吧!”
不知何时,这丫头说话的语气越来越是像月季了。
容镜荷觑了她一眼,摇头:
“赫连越可不是什么慈父啊!你想想,若是他真的疼爱自己这几个儿女的话,他会让赫连羽待在漠北六年不闻不问,他会只凭几个下人的言辞便对一对儿女怒火中烧?呵,他赫连越看重的从来都不是这个。”
赫连羽是赫连越的大儿子,六年前被纳兰玖分派到了漠北,一个荒凉的沙漠当区守。实际就是为了打压赫连一家罢了。可赫连越这么些来却是一次也没有提起过。
“那……”茯苓顿时纠结起来,“这赫连二公子看起来也不比那大公子强多少。”
容镜荷眯起双眼,脸上一片凝重。看来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
“以后要多当心赫连墨,他身上估计有我们意想不到的东西。”容镜荷沉思片刻说道。
“是,小姐。”茯苓与月季相视而看,对方眼中都是一片沉重。
容镜荷皱皱眉,感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