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很快就传回了洪州和宁都。白振言突然失女,沉重不已,他要求取佟鹤锦的性命偿还。而佟子谏不料儿子酿成大祸,所以将佟鹤锦责罚一顿,然后将他打入牢狱。
刚刚平息下来的湘赣两军又在边界擦枪走火,战事一触即发。
佟子谏气地头疾更是严重,成日里缠绵病榻,所有事务悉数都交给了江玉婉。本来被佟鹤锦吓得一直生病的江玉婉,这次见到他自掘坟墓,病便突然好了起来。她要赶紧利用自己拥有权力,在佟鹤锦深陷囹圄的时候,赶紧除掉他。
佟鹤锦已经被上了几次重刑,奄奄一息地趴在监狱里湿臭的地上。他的侍从亲信全部都被江玉婉控制起来,而尹落也被江玉婉关在房间里。
佟鹤锦一时失援,只能在监狱里等死。
这一日,许子墨突然来看望他,让他大感意外。许子墨极其关怀地问:“三少,您的身子还好吗?”
佟鹤锦早已被打得遍体鳞伤,趴在地上微弱说着:“还好。想不到,你会来看我。”
“那是自然。”许子墨的言语伤痛,可是神情却无比快活。
“这些是我给你准备的饭菜,我买通了这里的头目,你快些吃吧。”许子墨将手中的锦盒放在他的面前,然后将他扶了起来。他靠在粗糙的木头柱子上,望着那些美食吞着口水。
江玉婉已经决心要置他于死地,所以成日里都给他吃极少的东西,还没有大夫给他医治。他的伤口有好多已经溃烂,他因为发炎一直发着高烧。浑浑噩噩地只知道那些饭菜香味扑鼻。
他哆嗦着伸出手来,将饭菜大把大把地塞进口中。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他要活着,他要活着。他大把大把的吃着东西,拼命弥补着几日来匮乏的能量。
他将锦盒里所有的饭菜都吃的精光,然后,美好的饱腹感让他昏昏欲睡。他闭上眼睛,沉沉睡了过去。等他彻底睡熟了,许子墨才在他身上仔细翻了起来,终于在他裤子的内兜里,泛出一枚精致的钥匙来,他冷冷一笑,拿起走了出去。
佟子谏刚刚喝了汤药,半躺在床上歇息着。就听下人来报,说是江凌别馆的管家求见。佟子谏心烦气乱,这几日烦心的事情太多,他只想好好歇着。可是过了一会儿,那位下人又来说,管家今日要回禀的,是有关四夫人的事情。
只要不是给那个逆子求情的,佟子谏便没有那么反感了。而且,他还有些惊奇,这管家是想汇报什么呢?
他通知下人去接管家进来,自己也强打着精神靠在床头上。
过了片刻,那管家一面用衣角抹着泪水,一面匍匐到佟子谏的脚步哭泣着:“督军您明鉴,三少他是冤枉的。此次的事情,一定是有人蓄意陷害。”
佟子谏微微皱眉,不悦说:“谁能陷害他,你不要血口喷人。”
“是真的,督军,请您明鉴。”那管家就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个牛皮纸档案来,然后颤巍巍地递到他的手上。
佟子谏微感意外,拿起那个袋子就拆开来,突然一张照片就掉了出来,那是尹落和一位老者在医院的照片,他看了片刻,心里一惊。又拿起别的资料仔细研读着。只见,他的眉头越锁越紧,眼眸里也落出杀气来。他看完那些,呼吸急促着:“这些都是真的?”
管家才战战兢兢说:“千真万确。三少他早就拿到着这些,可是一直都不敢给督军看,若不是今日性命不保,他定是永远都不会说的。”
佟子谏长长吸着气,脸色已经阴沉到极致,他强制着自己从床上下来,站在地面上问:“这个男人现在真的被她藏起来了?”
“是的,就是上面的地址。”管家说。
佟子谏现在只想着杀人,他已经不能再容忍江玉婉的背叛。佟子谏拿着东西袋子向外走去,然后到了正厅里拿起电话来:“给我现在派一个连队过来,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