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阁听到有人来了,就正儿八经的翘起了二郎腿,只在嘴里哼着小调调等那人走过去。
濮阳漓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又怎么会听不到倚阁唱的歌呢?不仅听到了,还顺便在心里贬低了倚阁一番。
“这人是谁,唱歌难听就算了,还这么不守礼数,居然还是个女子,唱的歌也是这么怪异。”不过还好倚阁没有听见,不然非得找他理论不可。
濮阳漓从倚阁身后走过去,出于本能反应朝水里的倒影看了一眼,她虽然用面纱罩住了脸,但是,水中影射出的那张脸,明明就是绮歌!
濮阳漓从背后一把将倚阁抱了起来,脸上大写的开心,“绮歌,我终于找到你了。”
弄得倚阁一脸蒙,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我认识这家伙吗?他刚刚叫的,好像是我的名字,不过发音不对啊!等等,我来这好像才几天吧,那么,这货是谁啊?流氓、变态、色狼~
倚阁一巴掌就朝着濮阳漓扇了过去,随即就是几声尖叫,刺的濮阳漓的耳膜隐隐发痛,这才清醒了些,倚阁紧接着就是一阵乱喊乱打,使劲儿挥着自己怀里的小包袱,“妈的,臭流氓,让你占我便宜,让你占我便宜!快放老娘下来!”
打的太激动,就连面纱掉了也不知道。
濮阳漓被倚阁打了一巴掌,瞬间就清醒了,特别是在看到倚阁的面纱落了之后,瞬间整个人的气势都变的凌厉起来了,然后,双手一松。
“哎呦~”屁股都摔八瓣儿了,倚阁捂着自己的小屁屁,扶着桥站了起来,“你这人有没有素质啊,叫你放你就放,我叫你跳河你也跳河啊!”
濮阳漓站在桥上,二话不说的就从桥上跳了下去~
“我去,这家伙,真跳啊!”倚阁赶紧伸手去拉濮阳漓,“喂~这位帅哥,我就是说说的。”
濮阳漓眨眼间就踩着水面消失了,只留下了倚阁呆愣在原地,那嘴巴大的都可以塞下三儿鸡蛋了,倚阁狠狠的掐了一把自己,“嘶~好痛。”
施墨看着主上离开也踏着涟漪追了上去,倚阁的嘴再一次张成了一个O形,“轻功?简直就是六六六啊~”
“好吧,不管那么多了,正事儿还没做呢?好烦啊!”倚阁对着河面大喊了好几声才觉得心情舒畅了一点,从地上捡起掉落的面纱重新戴上了。
其实倚阁昨天晚上想了一晚上,终于想到了赚钱的法子,自己吃在张家,住在张家,还花张家的钱,自己也觉得怪过意不去的,倚阁知道张老伯家里并不富裕,就连那三十文钱,也是张老伯一家将近半个月的开销,说给自己就给自己了,这让倚阁感觉很不好意思,更何况,自己每次解手的时候都要纠结老半天,没纸!天哪,没纸啊,第一次解手的时候,倚阁静静地注视了旁边放着的炭块儿很久很久很久,久到某坨金灿灿的东西都不冒热气儿了的久。
最后,终于做了一个重大决定,揪了茅房旁边的几片儿草叶子来代替了,尽管如此,但某人依然觉得很脏,毕竟是从茅厕旁边揪的不是,而且,扎的屁屁好痛啊!
所以,赚钱是必须的啊!
收拾了一下,倚阁将自己的小包袱揣在怀里,径直朝最热闹的街道上去了。
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腰间那绣着海棠花的香囊已经消失不见了。
濮阳漓坐在‘名满楼’的楼阁上看着下面依旧繁华的街市,手里紧紧握着刚刚从那名女子身上取下的香囊。
“海棠花!我记得,歌儿也是喜欢海棠花的,歌儿,你不是常说‘玉堂富贵’吗?你不是说等着让我娶你吗?你不是说一定会等我的吗?歌儿,我来了,你呢?你在哪儿?”
倒是施墨有些奇怪,主上平时明明很残忍啊!要是以前,今天那名女子,估计活不过一刻钟的吧!
除了那名叫绮歌的女子,主上对近他身的女子可都是杀无赦啊!
而白城里,另一抹身影也袅袅来迟了。
“小姐,今天的白城可真热闹啊!”
女子只低低应了一声,并没有作答。
又有谁能想到女子此时心中的阴谋与算计呢?
如今,继母掌权,而陆公子家财万贯,只有他才能帮我,哼,宋氏,只可是你逼我的!
绮歌狠狠地捏着自己刚从陆公子那里得来的毒药‘断肠草’。
听到自家小姐突然阴森的笑了笑,南妣的背后登时就湿了一大片,小姐的手段,她是知道的,本来以为今日小姐出来只是散散心,可是~
绮歌冷哼了一声,重重的咬着‘名满楼’这三个字,“南妣,走,我们去‘名满楼’,今日,我们可要好好给母亲订一桌酒席带回去!”
此时的倚阁也迈着小步子踱进了名满楼里,“不知道这办法能不能行,只能试试了。”
看到有人走了进来,店小二立刻殷勤的凑了上去,“姑娘,您是要吃饭?还是要住店?”
“不用了,我来找你们掌柜的。”
店小二一听,这家伙既不吃饭,也不住店,十有八九就是骗吃骗喝来的,“去去去,找我们掌柜的,你还不够资格,我们名满楼,可是这白城里最好的一家酒楼,像你这种来骗吃骗喝的,也不在少数了~”
倚阁感觉听那店小二的絮叨足足有了一柱香的时间才罢休,并且还中途停留去喝了几口水,倚阁深深的感觉到这个店小二是演说家的潜力股儿,要不是因为突然肚子痛去上了个厕所,估计还得继续说下去。
然后,趁他去上厕所的这段时间,倚阁默默的走开了,“还是从别人那儿问问掌柜的的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