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辰有早起的习惯,翌日便早早的起床洗漱,等待师傅的到来。
先来的,不是师傅,是师傅所安排服侍纪辰的弟子,这纪辰可算是受宠若惊啊。
两位女弟子一位端着衣服一位提着饭篓,上前一躬身:“纪辰师叔,我俩奉倪长老之命来此侍奉纪辰师叔。”
纪辰眉头一跳,女的?不由有些懵,他搞不清楚师傅的用意。但他也不能忤逆师父,只能等着师傅来再谈此事。不多说,拿了衣服让二人在屋内随便坐,便走进内室去换衣服了。
二女本是十六代弟子,属于十五代弟子的徒弟。接触这第十代的弟子本来就不甚容易,更加珍惜这机会。略显有些拘谨,不过既然是侍奉却也放得开,跟着纪辰就走进了内室。
纪辰刚想脱衣服,一看这二女跟了进来,可着实吓了一跳,慌忙推阻着让二女退了出去。这二女可慌了,他们害怕纪辰不喜欢他们,便失去了伺候前辈的机会,二人可谓是心灰意冷,站在大堂等候着纪辰的发落。
不多时纪辰就换换好了衣服走了出来,他完全不知道二女的想法。
纪辰原本的乞丐服被纪辰丢在了一边。人看衣装马看鞍,这衣服纪辰穿着倒也合适,虽然纪辰略微有些消瘦,但脸的线条更加凸显,一双眉毛如同两把利剑,那平静无波的双眼让二女看的痴了。
不多时,长老从天而落。
因为断剑崖之上,就没有了路,只有轻功厉害的人才可以来去自由,长老们便住在断剑崖之上。纪辰不知道自己的待遇已然比掌门还高,掌门都没有资格住在断剑崖上,唯有千年来的天才弟子方可住在这望月阁中。
倪长老看着纪辰,问:“昨日睡的可好?”
纪辰拱手一拜:“弟子昨日睡的好。”
倪长老道:“你刺一剑我看看。”
纪辰退后几步,拿出了各种的长剑,用心刺了一剑。
倪长老没说什么,只是丢下了一本秘籍:“这是《天典》,你先拿着参悟吧。”
纪辰很惊愕,这长老不打算教我吗?只能拱拱手:“师傅的意思是?”
“这《天典》我没有办法教你,任何人都没办法教,我虽是你的师傅,只是在你不懂时我来示范给你看,你自己领悟。”
纪辰这才知道,原来自己选的是这样一本秘籍,虽然苦不堪言却也不敢表现。
倪长老交代完之后,就打算飞身离去,丝毫不提这两位侍从的事,这事在人家眼里正常。纪辰连忙叫住了自己的师傅:“师傅,请等一下。”
倪长老问道:“还有什么事情吗?”
纪辰说:“这两位侍从在此,孤男寡女恐怕……”倪长老打断了纪辰的话:“我蜀山,十五代弟子都是有侍从的,你掌门师兄更是有十几位侍从之多,你在这断剑崖之上,这饭食和衣物都是需要人取和送的。”
纪辰:“那师傅能否给弟子换二位男弟子。”
那二女面色都变得十分忧愁,恐怕这纪辰师叔是铁了心不要这二位侍女了。
倪长老哈哈一笑:“蜀山的十六代男弟子都是粗犷大汉,哪里会照顾人?你别说了,这两个人是有人推荐于我,你便收下,修行之事多多提点就是了。”这倪长老说罢,便飞身而去。
纪辰站在原地满脸无奈,那二女却不禁喜上眉梢。
纪辰拿着《天典》,到了这望月阁的书房之中。二女也随纪辰而入,纪辰看着她俩,问道:“你们两也是蜀山弟子,所修是什么功法?”
那二女答道:“回师叔,我修行的乃是木行之间,她修行的是水行之剑。”
“练功去吧。”他接触之人屈指可数,这两位侍从在纪辰的眼前让纪辰很是不自在。
待二人退去,纪辰便拿出了那本《天典》,看了起来。这一看纪辰可是头都大了,这《天典》一共七十二式但不是招式,而是七十二种剑道中最基础的‘刺’。这七十二种‘刺’剑看着是相同的,只有平刺。
纪辰看着这本秘籍,不由抓狂。
翌日,纪辰开始了修行之路,也就是每天刺剑。
一个月以后,倪长老来探望纪辰。纪辰也正苦于没有进展,这倪长老前来,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师傅。”纪辰拱了拱手:“弟子修炼者秘籍已经一月有余,却丝毫没有进展。”
“怪为师没有和你说清楚,这本秘籍,不是修炼秘籍,主要不是练习而是感悟,你要想,什么时候才会连刺七十二下?所以这七十二刺不单是刺,你要感悟,而不是盲目的训练。”倪长老认为纪辰肯定看到《天典》就会发现端倪,结果这纪辰却没有丝毫发现,这一个月岂不是白费?倪长老已经从心底开始怀疑了纪辰。
纪辰想了很久,站在原地没有说话。
那长老过来拍了拍纪辰的被,看似是对徒弟的鼓励,实际却是试探,他的狂力探进去之后,却和上次相同。努力探入更多却依然没有波澜,只不过这次他发现了纪辰身体内没有天地,一个穴位都没有,这倪长老都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倪长老阴沉着脸,对纪辰说道:“纪辰,你随我来。”继而又对身后二女:“你们两个留在这里。”
二女看倪长老面色不善,就站在了原地。
纪辰随倪长老来到了书房,倪长老面色阴沉的直接问道:“你不是混沌之体,对吧?”
纪辰不知道这倪长老刚刚的试探,只是一惊:“弟子……”
“你没有经脉,混沌之体虽然混沌但是也有经脉,没有经脉的人应该早就已经死了,还瞒着如我蜀山,你说你该当何罪?”倪长老淡淡的说。
纪辰慌忙跪下:“弟子知错。”
那倪长老面色阴沉的说:“纪辰,你既然入我的门下,那这事不要声张,也不要被别的长老知道。”这倪长老说这话,并不是因为纪辰怎样,而是为了他倪长老的脸面。可纪辰没有无法储存‘力’,让这倪长老非常苦恼,如若纪辰进展缓慢,他可以瞒着别人,说是《天典》太过深奥。如若这纪辰没有丝毫进展,他却没有办法一直瞒着下去。倪长老又道:“你不能离开望月阁半步,直到明年的蜀山剑会。如若到了明年蜀山剑会你还没有进展,那么就从这断剑崖跳下去吧。从此以后,在外人面前你我师徒相称,但我不会再教你。那《天典》你自己看吧!”
倪长老也是气的不轻,十分激动,他说这话十之八九都是气话,说完之后就赌气而去。
纪辰剩下自己一人在书房中苦笑。
那两个侍从见长老气呼呼出来,头也不回的离去,也都纳闷。
只得走进来,看纪辰坐在了椅子上摇头叹气。纪辰见她们两个进来,突然脑袋一转,计上心头。
“你们两个的剑法,能否练给我看?”
那二女本来就很开心,听纪辰这样一说,忙答:“师叔想看我们的剑法,我自然求之不得!”
“那还说什么,我们去外面。”
三人来到了殿外。
那二人便练起了剑法,纪辰看着他们的一招一式,他不懂,他让二人不断的重复,他自己一点一点的看。
突然抬头,一弯月,早已挂在天际。
他看着月亮,想到了《天典》中的一招一式,再结合面前二人的一招一式,突然不动了。
就这么呆呆的看着月亮,一看就到了第二天早上,那两个侍从看纪辰呆了,自己也累了,站在可纪辰旁边但没有打扰他。
月亮已经消失不见了,太阳正在在东边露出了一丝光芒。
纪辰浑身一震,幡然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