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曼如诗的月意矫若轻箫的呓语轻吻在夜色的流漓,星在无知中贪溺于恬然的梦里,仿佛诉不尽那份唯美的诗意,又若不舍与那虚幻别离,风若即若离,不时的隙落几分尔雅的飘逸。
白衣的男子就这样看着这样的景色,靠在院中的躺椅上,素衫与玉面交糅,使清润的面庞更突显出几分温婉的闲逸。一双眸子不时的闪过几丝凝重的涟漪,若有所思。
爷爷为我打通经穴的时候,好像吃惊的说了局什么“天门”,不知道究竟是什么!还有,我必须得选择一样兵器,不知我该选择什么兵器呢?好难啊!
此时在屋内灯烛旁的座椅上,老人也同样陷入了深思。
竟然会是传说中的天门,在开启窍穴之时,有极其个别的人会在眉心处天成一处窍穴,相传此人便是入凡的星宿,与生俱来便会在某种天赋能力上奇于常人有更强的灵识,而一旦成为武修,往往会爆发出更为惊人的潜在能力,然而此类人几千年难遇然而此人一经出现,则会是承载天下兴衰的救世之人,同时预示着天下恶乱将起。这个落魄的孩子,不料竟是如此之人,真不知道他失去的那段记忆中到底隐藏了什么?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不过无论他身份是什么,我只知道他是我的孙儿,而且天门这件事断断不可让其他人知道,一旦传出去,难免不会有祸事上头,危及那孩子的性命。
想到这里,老者缓缓地睁开了眼睛,起身走出房间,来到那男生的面前。
“阿羽!”
“爷爷,有什么事么?”见老者来,男子结束了沉思。
“我有事和你说。”
“是关于天门的么?”
“是的。”
“那究竟是什么呢?”
“此门千年难遇一人,自然开启于眉心之处,此类人但天下之大任,成就不可限量,有此门者一经成长无不是当世的风云之辈!如一千三百年前的太白剑仙!以一己之力对抗欲覆灭天下之大恶,平生纵横无敌!但是你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一旦为人所知,一些阴暗势力必会在你成长起来之前让你陨落。甚至有一些邪道的功法将窍穴加以移植,所以你要好好藏匿起来。这是一本讲闭门之法的书籍,你好好研习一下,只需将天门藏匿起来即可。”说罢,老者递上了一本书籍。
潇羽接过书,经过一夜的研习,成功将天门隐藏起来,即便以一般大能的感知,也察觉不出有什么异于常人之处,这个问题解决了,但是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选择什么样的兵器。
不知不觉,这一思索便到了第二天的晌午。
飞濛休憩的疏影若清芬的晨露揉碎着镜眸中遐思的安宁,稀落的光在温尔的脸上迹留轻轻,矫若眠醉了慵倦的梦。
男生就这般依靠在树下,若有所思。
平生最不喜欢的便是与人相争,故而虽为众人嘉许,但我从来都不显露自己。我从未对什么有所求,只渴望平淡的一生,但是即便如此简单的要求,不想,予我却也成了奢望,一入武修,自此相争无数,但是这,又岂是我能选择的?
这般思索着,一簇白色的雁影却在这时蓦地从空中划过,聊以振翼,刹那间白翎却已悸落如雨。
潇羽看着那美伦的瞬间,眼底却反而又添了几许伤感。
江湖辽远,白羽却仍旧逍遥,乘风而去,随心而生,断不理这世俗的喧嚣,白羽无心,我却枉然有心,对于它的逍遥我却只能一心羡艳,聊此而已,竟比不上丝毫。吟花落,淡烟泊,沐卿云雨纵纤歌,留芳怜梦逍遥客,闲的是他,愚的是我,争什么?是啊,争什么?但这哪又是一局无争可以幸免的。
白羽啊,白羽,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才能如你一般逍遥,远避纷争呢?我真的很羡慕你,你是逍遥之物,而我却空有逍遥之心,如果不是这样的世风,也许我们会是一样的生灵呢!
就这样陪着我好不好?
男生缓缓的闭上了双眼,只见额间悄然显露出一点光寒,映照在了白羽的上面,而那白羽也随之发出了银色的光芒,在这个瞬间似乎他知悉了白羽的心绪,清晰的感知到了那种亲近的情愫,甚至是发自白羽的怜惜。随后身边的一切,树木,花草,甚至是风的情绪都印照在了潇羽的心底,而他们似乎也知悉着潇羽的心声,风托起了白羽,轻轻的吻在了他的脸颊。
他听到了,白羽在表达着,我愿意跟随你。
既然这样,就让我们一起前行把!
潇羽捧起白羽,用心感知着白羽的气息,同时运转着那微不足道的内力,只见白羽化为了点点银芒,融入了潇羽的体内,倘若潇羽的爷爷在这里,一定会惊叹道:心融!
当武修者选定兵器后,会与此类兵器立下本命的契约,而心融则是这种融合的最极致的表现,旨在人与兵刃达成心与心的共鸣,继而实现人与兵刃的结合。心融之后,兵刃不会向往常一样在体外携带,而是化形于体内,本源结合,心融之后凭心念幻化,以内力为引,形成内力的实质化外放,可以出现远远超过原有兵刃数目的兵刃,但是却会消耗内力,是无数人渴望达成的境界,然而达成者却仅仅是亿万人海中的一小部分。
白羽,从这一刻起,便成为了男子心中那最为遥远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