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他,浑身上下只有腰间那条浴巾。
公寓里,中央空调扑出来的暖气,让整个房间不至于那么冷,反倒是有些热。
楚懿的眸色深了几分。
低头打量着挂在他身上的人,如果说刚刚在酒吧,她只是醉了,那么现在的她完全可以用神智不清来形容。
脸色坨红,双眼迷离。
搭配着精致的五官,竟有种说不出的勾人。
更重要的是,她那手还十分的不安分。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搭载他精瘦的腰间,手指扣住浴巾的边缘,正打算扯开。
楚懿眼疾手快的按住她的手,“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他喉结滚动,开口时,一阵口干舌燥。
“你没看出来吗?我在勾引你。”她仿佛看白痴一样看着他。
楚懿额角突突地直跳。
作为蓉城有名的风流纨绔富二代,楚懿都快被自己的正直感动了。
他将她放到地上站好,黑眉轻挑,“我对喝醉的女人没兴趣,房间在那边,你早点休息。”
颜色就这样晕乎乎的,看着楚懿大步进了卧室。
回了房间的楚四少,点了一根烟,狠狠地吸了一口。
压惊。
不是她疯了,就是他疯了。
明明白天还对他避如蛇蝎,晚上看见就这副模样。
确实,让人不得不多想。
楚懿挑着一高一低的黑眉,微眯着一双深邃的眼睛,抽完一根烟。
修长的手指将烟蒂再水晶的玻璃缸里碾灭,片刻之后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电话正通到一半,门口突然传来一阵没规律的敲门声。
“好了,我知道了。”
楚懿挂了电话。
卧室的门也正好被人推开。
他眯着眼睛看着门口的人。
她似乎已经洗完澡了,头发湿漉漉的,身上披着客房里准备的浴袍。
开门的那一刹那,她的视线就落到了他身上。
然后,没有半分犹豫径直查朝他走过来。
步伐很稳,路线很直。
要不是知道她干了他两瓶酒,知道那酒的后劲。
楚懿都怀疑,颜色根本就是在装醉。
所以,她到底想干嘛?
楚懿瞬间来了些兴致,修长的身子倚在卧室巨大的落地窗上,挑着眉毛,看着她走过来。
他身上很清凉,依旧是那条浴巾。
她眼神很坚定,想也没想伸手就往他腰间抓。
他再次抓住她的手,黑眉微扬,“怎么?喝完酒就觉得本少貌似潘安,把持不住自己?”
颜色抬头看他,寻思了片刻,道:“想睡你。”
楚懿挑眉,眼中的笑意更浓。
这酒,可真是个好东西。早知道给她灌两瓶酒,就好了。
她说话间已经贴了上来,楚懿挑眉,往旁边退了一步,拉开和她的距离。
而颜色,直接朝他扑了过去。
整个人跟八抓鱼一样,趴在他的身上。
她冲过来的力道很大,动作很猛。
八十多斤的体重,扑在身上并没有太大的疼痛感。
四少,人生中第一次,被人扑倒在地。
整个人错愕的不行。
她跨在他的腰间,微眯着眼睛,睡觉似乎应该先脱光才是。
所以想都没想,安禄山之爪再次伸向他的腰间,用力一扯。
楚懿反应过来,本能的,快速的伸手捂住了关键部位。
他略纯情的动作,惹得她轻笑了两声。
楚懿脸色就黑了,伸手快速的捂住他的眼睛。
颜色挣扎,嘴里一只嘀咕着脏,语气十分嫌弃,“你洗手了没!你没洗手!”
她整个人在他身上乱扭乱动,惹了一室的火气。
眼睛被捂着,她看不见,伸手在他身上挠。
楚懿倒吸了几口气,咬牙切齿道:“颜色,你自找的!”
眼睛终于见了光,还没发现自己的处境,整个人一阵天旋地转,后背“砰”的抵到床上。
下一秒,高大的身影覆了上来。
莫名的压迫感,她本能的伸手推他。
楚懿挑眉,高低错落的黑眉,让他整个人看起来痞气又蔫坏,“你不是想睡我吗?”
夜才开始,要不是公寓隔音效果好。
那一室此起彼伏的闷哼声,呼痛声,一定扰民。
动静一直持续到深夜才消停。
……
清晨。
阳光和风都很好。
折腾了一晚上的两人,此时依旧沉沉的睡着。
被子里面突然传出来一声嘤咛,颜色动了动,却发现浑身上下没有一个地方不痛。
仿佛被人狠狠地打了一顿。
伸腿,发现两条腿酸的厉害。
她翻了个身,十秒之后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
被子滑落,身上的浴袍早就凌乱得不能蔽体。
比起那些喝酒断片的人,对于昨晚发生的事情,颜色记得格外的清晰。
只是,她扑倒他后的发生的怎么都想不起来。
她没有经验,不过浑身上下这么痛,也说服不了自己什么都没发生过。
颜色张嘴咬着嘴唇,不过面上的表情还算平静。
并没有要死要活的迹象。
“清醒了?”
身边突然传来年轻男人低哑的声音,尾音上挑,余韵悠长。
颜色刚刚转头,就听见楚懿低声道:“反应这么平静,看来昨晚还记得昨晚你对我做的事?怎么,想了这么半天,想好怎么办了吗?”
他的语气还算镇定,仔细听不难听出里面有几分咬牙切齿的味道。
颜色蹙眉,这种事情,吃亏的是她吧?
他有什么不满的!
这样一想,顿时觉得理直气壮了不少,她盯着他。
在看清他裸露在外的肌肤时,终于还是红了脸。
一天天指甲拉出的红痕,怎么看怎么都觉得战况激烈。
楚懿用手支起身子,再次问了一遍,“还没想清楚?!”
颜色别过眼睛,嫌弃道:“我没什么经验,所以不知道第一次从大款的床上醒来应该要点什么!你看着办吧!”
不知道问他要点什么?
昨晚到底谁比较亏!
楚懿眉毛一挑,轻笑出声:“一般这种情况,本少都是再次赠送,一夜春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