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金石坐在地上思考了一会儿,觉得自己应该把老周头掳走,然后暴打一顿,或者把他弄成痴呆、植物人。周家主心骨一倒,痊愈之后的小周王估计也就没有太大的资本横行无忌了。
老周头感受到楚金石不怀好意的注视着自己,心中惴惴,想警察的动作怎么这么慢,都快十分钟了,竟然还没有部署完毕。忽然他胸口震动了一下,隐藏在衣领下的耳麦里传来声音道:“周老,警方的人已经完成了对大楼的封锁,狙击手也已经就位,您要把窗子和匪徒连线的延伸线上的所有人都转移走,以免误伤。注意动作不要太大,以免引起匪徒注意,您只有……嗯,两分钟的时间。请放心,我们一定会把您和您的亲友救出去的。”老周头轻轻的拍了一下衣领,示意自己明白了。
楚金石前几次作案都没比较轻松,没积累下什么经验,所以站在了窗户边上,正好成了狙击手的靶子。周家亲友都聚集在一起,站在窗户旁边的只有三个人,老周头轻轻招了招手,几个人就都回到了人堆里。楚金石正想着下一步要干什么,没有阻拦他们。
楚金石对老周头道:“你,过来。”
老周头走近来,站在一个墙垛子后面,道:“好汉有何贵干?”
楚金石道:“你想不想死?”
老周头道:“世间何人不惜命?老头子俗人一个,对这条贱命还是珍惜的紧的。”
楚金石皱起了眉头,这老家伙是不是疯癫了,净说一些不伦不类的怪话,他道:“你跟我走一趟吧,我跟你有点事情要商量。”
老周头额头现汗,心想枪声怎么还没有响啊,他支吾道:“不知道小兄弟要和老头子谈什么,这里都是自己人,但说无妨。”
楚金石道:“呵呵,你的自己人还真是不少。可惜他们我都不认得,不是我的自己人。”伸手在背包里,在戒指空间里掏出一条绳子来,打算把老头子绑了。一拉,没拉动,再一拉,还是没动。绳子已经在背包里了,只是连带绳子一起出来的还有一个东西。楚金石摸了摸,肉呼呼,毛茸茸的,小狗孟良崮也跟了出来。
楚金石低声说道:“你干什么?现在我正在做正经事,不准捣乱。不是才吃完满汉全席吗,你又饿了?”
背包的拉链开着一部分,从开口出可以看到小狗亮晶晶的眼睛,他的声音在楚金石的脑海里响起:“哼,我是出来玩的,又不是找你。对了,对面大楼有几道很危险的气息,应该是锁定了你的,你要小心啊,不要被打死了。
一人二兽里只有小狗孟良崮不会说话,也只有他会精神交流,他跟着巨龟时间最长,精神也是最强的,经常能感受到楚金石和上甘岭感受不到的东西。
楚金石听了他的话就是一惊,他朝对面看了一眼,没有发现什么。“不会是狙击手吧?”他心里也没有底。保险起见,楚金石远离窗户,靠近了人群。
对面大楼不同位置趴伏着三个狙击手,楼顶上的那个狙击手已经把楚金石的脑袋套进了88式狙击步枪瞄准镜的十字之中,马上就要开枪了,谁曾想煮熟的鸭子就这样飞了。他和另外两个狙击手几乎同时报告道:“目标丢失,目标应该已经发现被锁定。”
负责现场指挥的一个警官重重的跺了一下脚,朝身边的一个黑衣人说道:“告诉周老,狙击任务取消,我们要开始和嫌犯进行接触了。”
黑衣人侧头对着耳麦说道:“周老,狙击任务失败,狙击手的位置估计已经被匪徒发现,现场的警察要开始和匪徒进行谈判了。”
医院里的老周头脸色一变,不知道善于隐蔽的狙击手是怎么被楚金石发现的。楚金石这时候正在他旁边,感受到了他的情绪波动,稍微思考一下就明白狙击手暴露的事情恐怕老周头已经知道了。他到:“老鬼,你正在和外面的警察联络吧?”
老周头心中一惊,面不改色的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是老头子了,不喜欢什么手机之类的东西。”
楚金石翻遍了他全身的口袋,没找到通讯器材,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你不会是把东XC在内裤里了吧?”
老周头气得面红如血,高声道:“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楚金石没扒他的裤子,老胳臂老腿的,没啥看头。只是刚才老头太过激动,脖子转了几转,一根细细的黑线从衣领下漏了出来。楚金石伸手把黑线拉了出来,却是一个小小的通话装置。
楚金石把通话器抓在手里,道:“这是什么?呵呵,老家伙和你的孽种孙子一样,都不老实。”
他把通话器安在自己的衣领出,道:“喂,那边有人吗?”
楼下和警察们交流的黑衣人一惊,道:“你是谁,你把周老怎么样了?”
楚金石道:“你是谁啊?”
黑衣人道:“我是周老的保镖。”还很老实。
楚金石道:“让楼下的警察给我准备一架直升飞机。”
黑衣人脑袋一晕,你还以为BJ的警察和国外的警察一样,值勤都用直升机啊?现在全京城也没有一架警用直升机啊(BJ警用直升机零七年交付,零八年才首次亮相)。他小心翼翼的道:“抱歉,京城警方没有直升机,只有驻防部队才有。不过那是军用机型,调用起来很麻烦的。”
楚金石“哦”了一声,心想咱们堂堂中华的首都那么多公安局,竟然连一架直升机都拿不出来,看来还今后的发展之路还很长啊。楚金石道:“那给我来一辆载重卡车吧,越大越好。”戒指空间里有几辆香偷来的卡车,楚金石很喜欢,他想增加它们的品种。
黑衣人大概从来没有听过这种要求,半晌才道:“这里是市区,载重车辆禁行,你开着这种车恐怕会很引人瞩目吧?”
楚金石笑道:“你还真是一个好人啊,这不用你操心,只要去准备就好了。记住,要大的。”楚金石知道他们是在拖延时间,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在拖延时间呢?
走廊里出现了不少警察,都在不远处警戒着,枪口对准楚金石,有一个人拿着大喇叭在喊话。楚金石虽然可以在子弹出镗之前躲过去,但是被人拿枪瞄着谁也不好受。他提起一个又高又大的汉子挡在自己面前,道:“警察们听好了,退出我的视线之外,十秒钟之内如果我还能看到警察,我就把这家伙毙了!”透过口罩传出的声音很低沉,但是每一个字好像都是打在壮汉的心头上,他惊恐的挣扎着。但是楚金石那看起来不是太粗壮的臂膀却纹丝不动,比他高处半个头的壮汉竟然毫无反抗之力。人们这时候才记起逍遥金他们说过的话,这个悍匪自己独力打倒了六十几个混混,心里的恐惧更加深了。
警察们退了回去,楚金石也玩够了,感觉比较无趣。身怀空间戒指和zha药的楚金石和这些警察斗,就好像是在欺负小孩子。
他抓住老周头,走进附近一个病房。有几个人想冲过来救援,楚金石没两下将他们放倒在地,道:“还有没有人要来?没有的话就给我老老实实的待着,不准跑。如果有谁敢跑,我在门里面听得到脚步声,一经发现,子弹伺候,不信的话就试试。”
说完“嘭”的一声关上了们,门外的人面面相觑,想走却又不敢,都期望着能有一个带头的人。存着这种心理的人不少,一时间人群静寂下来,谁也不肯做第一个逃跑的人,陷入了僵持之中。
病房里的楚金石把老周头子绑在病床上,老周头这时候再也没有以往的淡定了,他叫道:“你……你要做什么?你想要什么,你要钱吗?我给你,你要多少要我都给你,你说一个数,你说出来,即使我没有也会去借的,你说啊……”
楚金石把一条毛巾塞在他的嘴里,老头子说不出话来了。开门看了一下,有一个警察举着双手走近前来,边靠近边喊道:“不要紧张,我没有携带武器。我是过来和你商量解决办法的。你提出你的条件,我们好商量。不要担心,我们不会轻易伤害任何一个公民的,即使他暂时犯了点错误……”
楚金石没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一个烟雾弹丢过去,浓烟滚滚,来谈判的警察郁闷的逃了回去。扔完烟雾弹之后,楚金石就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靠近——警察们想趁乱摸过来。
楚金石抬枪来了三发短点射,脚步声骤然停止。大部分警察都是没经历过真实枪战的人,听到子弹在自己身边蹦跳的时候多少都有点慌乱。这玩意儿可不是什么玻璃球之类的玩具,而是可以要人命的杀器。被劫持的人群里也有不少想趁着烟雾浓厚的时候逃跑,但是在听到枪响之后就都老实了,不动暂时没危险,逃跑却极有可能挨枪子。
射击之后,楚金石道:“外面的警察听好了,别再考验我的耐性。我对面就是几十个人,随便打一枪就能打中一个人,你们好好考虑一下惹火我的后果!”说完又关上门。门外又响起喊话的声音,楚金石懒得理会,回屋继续收拾老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