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五十三回。玄烨杀人灭口
九门提督从后门进入，找到了几个心腹将事情交待完毕，然后骑着马从衙门的前门而入，对众人说道：
“恭喜各位都有升迁，午时以后圣旨就到。皇上让我摆个庆功宴，犒劳各位有功之臣，等圣旨到后，就可以去赴任了。”
“谢主隆恩。”
“先不要谢恩，圣旨还没有到。”
“谢谢九门提督大人的栽培和提拔，我等终生难忘。”
“不要来这些客套了，今日为大家庆功，我们一醉方休。稍等片刻宴席就摆上了，我还要向功臣们敬酒。”
“大人来敬酒，小的们不敢。”
“有何不敢，还都是我的属下吗。只有那举报立功者外放文官，我看品位也低不了，属下升官，我这做上级的脸上也增光。”
这时，酒菜摆了上来，衙役拿上来一把精致的大酒壶，有一个衙役端上来一个盆，盆里泡着十几个酒杯。
一个军士说道：
“你看，还是人家九门提督大人讲究，酒杯都泡在水里，那个大酒壶也是价值连城，今天我们开眼了。”
“哪里哪里，平时我也和大家一样不甚讲究。今天不是庆典吗，不能让大家看到我太寒酸，所以，动用了一些规矩，大家吃好喝好。”
众人都笑了，说道：
“还是大人平易近人，这样才让我们没有拘束。”
“来吧，都去拿一个酒杯，这一壶酒也是皇上赏赐的。我先自己倒上。”
说罢，九门提督去盆里拿了一个酒杯，众人也都拿了一个。九门提督自己先倒上一杯酒，然后，给大家满上一杯，将大酒壶递给了一个衙役，并递了一个眼色。
九门提督向大家说到：
“我先敬大家一杯，那倒酒的听了，这皇上所赐的酒，就者一壶了，等大家都喝完再倒第二杯，免得有人喝多有人喝少。”
说罢，九门提督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大家都笑了。有人说道：
“还是大人风趣，这第一杯酒我们都亁了吧。”
大家有说有笑，不到半时辰，那一壶酒喝光了，九门提督吩咐衙役：
“再去装一壶我家的陈酿佳酒吧。”
那衙役又去装了一壶酒，大家又开始喝。过了一个多时辰，渐渐开始有人倒了，九门提督向大家说道：
“说到喝酒，有人胜酒力，有人不胜，我们干最后一杯吧，都不要喝醉了，过了午时圣旨就到，我们还要接旨。那衙役，给大家满上。”
衙役先给九门提督倒满一杯，接着又给大家满上了，由九门提督带头，大家饮完了最后一杯酒，过了一小会儿，十二个人全都倒下了。
九门提督吩咐衙役道：
“看看还有没有喘气儿的，有就勒死。”
“没有了，全都见阎王了。”
“将那大马车驾来，吧那四个军士叫来，装车吧。带上几把铁锨，带上一大桶水，你来赶车，那四个人骑马跟着，我来亲自护送，先出永定门再说。”
于是那衙役驾着三匹马拉的大马车，九门提督在前，那四个军人在后向永定门奔去。到了永定门，守门官兵要例行检查，出来一看是九门提督，马上闪到城门两边，九门提督用不着和守门军士打招呼，大马车连同五人出了城门，赶车衙役问道：
“大人，驶向何方？”
“一直往南，绕过固安去霸州。”
大马车来到了霸州，衙役也不问了，继续往南驾车，九门提督说道：
“马车慢行，前面往东有一个岔道，向前驶去有一个深坑，在坑前停下吧。”
马车一停，九门提督说道：
“你们四人下马，把这十二个人全都扔下去。”
那四个军人下了马，连同赶车的衙役，再加上九门提督六人，分两次就将那十二个人扔下了深坑。然后，六个人用铁锨填土，填满后，六个人共同抬下了那一大桶水，浇在干土上，沉了沉干土。随后又添了些干土踩平，又拔了些青草铺在上面。
九门提督看了看，说道：
“这活儿干得漂亮，回去吧。”
员外说道：
“我讲完了，事情的经过大致就是这样。”
四娘问道：
“那个九门提督和那十二个人喝的是同样的酒，他有什么功夫不会死啊？”
“没有什么功夫，九门提督喝的是水。”
“他会变戏法？”
“这个问题让鲁大来回答吧，我的嘴都说干了，小妮子给我一杯水。”
四娘给员外递过了一杯水，鲁大说道：
“问题就在那把壶上，那叫阴阳酒壶，也有叫九曲鸳鸯壶的，还有其它的名称。其道理和作用都是一样的，在同一把壶里，可以倒出两种酒，或是水和酒。这种东西在古代就有了，开黑店的，一般都备有几把。”
四娘问道：
“那是怎么回事，鲁伯给讲讲。”
“没有实物在，不太好说明。这样讲吧，那机关一般都在壶把或壶盖上，壶里面分成两部分，手一按机关，被按的那一边就不出酒，没按的那一边出酒。九门提督一定是在壶的一边灌上酒加上砒霜，另一边灌上水，这样，由他来倒酒，那就操纵自如了。再加上当时的场面，那十二个人想做官心切，不会怀疑他。”
三娘问道：
“那壶嘴上粘上了毒药，再往外倒水，那酒杯里也会被冲进一些毒药，总不能倒一轮酒换一个壶吧。”
“不会的，壶嘴也是隔开的，就像两把壶贴在一起。”
二娘问道：
“砒霜放在酒里，酒不变味？喝不出来吗？”
“这倒没有试过，我想是变化不大，要不然这阴阳壶就没有用了。从古到今，这样的壶可是害了不少人啊。我想，只有像武松这样的人能喝出来吧。”
四娘说道：
“听起来还有点意思，要是碰到了，买一把回来，看看里面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倒不难，这种壶还不是很缺，而且也不全是用来杀人。有的人就是想把对方灌醉，酒里并不放毒药，一边放酒一边放水就行了。”
二娘说道：
“听了二叔的讲述，真是一部心酸史，九门提督的这把壶给调节了一下气氛。我们还是要回到正题。”
“老二说得对，还是来讲讲张廷玉一事吧。张英救了我一命，张廷玉救了你们姐妹三人，还是妳们的六姨父。其它更多的人我们暂且不说，今年九月或许张廷玉有难，我们是应该帮帮他吧。”
四娘说道：
“二叔，谁也没说不帮啊。就是没有这些关系，二叔说去帮谁我们也会去。但是，究竟怎么个帮法，弄得不好，弘历一发威再把他给杀了，那不是帮倒忙了。”
“小妮子说得虽然太直率，但说到点子上了。我们所担心的，我们需要仔细研究的，就在于此。时间还来得及，我们大家都来动足了脑筋，分析透了各方有关人的情况，吃透了大的局势，我想，办法还是有的。”
二娘说道：
“二叔说了一天，已经很累了，我看今天就到这儿吧。”
“既然老二都看出我很累，我真要休息了。鲁大有空去一趟宁波，把那地摊上，铺子里的所有的圆明园的画图之类，各买一份。”
“员外，我明天就去，以前见过没有买过。”
第二天，员外起来得较晚，巳时大家又聚在了一起。员外说道：
“我们每天一聚吧，有事议事，无事就散了。今天我讲讲张廷玉，讲讲他的大致情况和现在的状况。”
没想到鲁大这么快，已经由宁波回来了，拿着一叠圆明园的图，都是民间的刻板。鲁大下了马，来到书房。员外一看说道：
“鲁大这么快啊，今天先不用。”
“员外，我天不亮就去了，在一家买的，哪家杂货店还没开门。那老板说，他哪里的货最全，就给我挑了一套。”
说罢，将那一套圆明园套图交给了员外。员外一看，说道：
“这一套图最有参考价值，先放着，到时大家一起来分析。要都像鲁大这办事效率，什么事都能提前完成。坐下吧，我要开始讲了。”
“员外夸奖了，我回来得正好，要不然就听不到前半段了。”
“以前讲过的就不再重复。我讲的中途你们可以提问，也就是说，大家一起来议论，这样，免得我讲些没用的。”
四娘说道：
“这样最好，我们议论透了才好决定方案，二叔讲吧。“
“张廷玉：生于康熙十一年，康熙三十九年中进士。康熙五十五年，授内阁学士兼礼部侍郎。康熙五十九年五月，授刑部左侍郎。次年授吏部左侍郎，兼翰林院士。在康熙朝，大致如此。”
二娘问道：
“二叔，在康熙朝，张廷玉的官也不算大啊。各部侍郎是二品官，往上还有个从一品官，再往上才是一品官。另外，内阁学士更小了，才是个从二品官。”
“老二说得对，官品不算大。但不能光看官品，皇帝老儿也需要平衡一下，还有那一大堆皇亲国戚。玄烨晚年把才华洋溢，办事勤奋的张廷玉当成了秘书，其他的一品官也都高看一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