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第五十一回。小王爷遇险(一)
两股人分开后,两个家人一看不好,骑着马就往南跑,留下那个‘五品步军副尉’命令九品把总道:
“那两个骑马的是什么人,给我抓回来。”
去了几个‘九品把总’将那两个家人拦了回去,‘五品步军副尉’问道:
“什么人,大胆,来此何干?”
“去安徽泾县买宣纸,不认路来此问路?”
“胡说,泾县在皖南,为何来此?”
“从京城过来,当然由北而来。”
“将那朱家的家人带两个过来。”
朱家的两个家人被带到,‘五品步军副尉’问道:
“这两个人你们认识吗。”
“没见过,不认识。”
“说实话!”
“好汉让我怎么说,我就说。”
“混蛋,我让你说实话。”
一个九品把总说道:
“大人,一会儿那个告密家人来了,让他认一认不就行了。”
“那人回不来了,在当地就解决。先将那二人绑了,弄清身份再说。”
两个九品把总过来绑人,两个张英家人说道:
“各位绿林好汉,我俩身上钱不多,全都拿去吧。”
“混蛋,谁是绿林好汉?”
“我俩见过世面,这么多人拿着刀枪骑着马,算是什么人呢。”
五品步军副尉说道:
“见过什么世面,少废话,先绑了再说。”
两个九品把总去绑人时,发现两个人腰里都带着腰牌,于是用刀将腰牌割了下来交给那五品步军副尉,说道:
“大人,此二人有腰牌。”
五品步军副尉接过来一看,原来是老宰相家的腰牌,问道:
“你二人老宰相家的什么人,刚才怎么不说?”
“老宰相常嘱咐,出门在外不许张扬。”
“啊,象是老宰相家的人,这腰牌也对。腰牌还给你们,往南去吧,泾县在皖南。再不走,不管是哪家的人,一律杀掉。”
两个家人一听,不敢逗留,骑着马向南去了。
走了一小段路,看见前面有一片小树林,二人下马走进小树林看着院落。那十个人将朱慈?全家老小、主仆十一个人全绑了起来砍下了头,尸首扔在院外,然后进了院,好像是在等另外一伙人。两家人商议道:
“没想到,路上没有睡觉,我们还是来晚了。”
“那群人的马好、骑术好,我俩怎能比得上。”
“现在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回京城吧,回去实话实说,我们尽到力了,老宰相也不会责怪我们。就是不知道那边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边的地址我俩没有。”
“回去吧,就是知道地址,也不敢去和他俩会和。”
“还是说说我这边吧。在安徽桐城麻溪,按张英的意思,我没有和姚家人住在一起,姚家是个大家庭,支脉繁杂人口众多,怕走露风声。
“我被安排在一个看似农家的小院里,只有三间房,四周没有邻人,屋里的用具齐全我住那房间除了桌椅以外全都是书。每隔一天,吃完晚饭后,去姚家师傅那里报告两天的读书心得,并接受指导。”
二娘说道:
“就一个人,那样的生活也太寂寞了。长期下去会生病的。”
“不是一个人,姚家给我派了一名最年轻的家人,年龄和我相仿。他家的遭遇和鲁大家里的遭遇差不多,家在安徽巢湖,就住在巢湖边上。那里是富饶的鱼米之乡,土地肥沃,巢湖里产鱼丰富,全家以耕作、打鱼为生,父母身体健康,勤劳务农、打鱼。家道殷实,弟兄三人他最小,除了劳作以外兄弟三人都习武,从小生活在巢湖岸边,水性也都不错。”
四娘问道:
“既然是家道殷实,生活无虑,如何去做了家人?”
“小妮子,你问问鲁伯就知道了,这样的家道能不让满人眼热吗?当地的满绅勾结官府,随便给加了一个偷税的罪名就要查抄家产,这在当年是常有的事。”
兄弟三人,包括父母在内当然不服,和官兵动起手来,官兵一看敌不过他兄弟三人,就撤回了县衙。当时,全家逃跑还来得及,但舍不得这家产。不一会儿,县里的官兵调来了一多半,把家里团团围住,兄弟三人加上父亲一气之下奋力抵抗,打死、打伤官兵十余人。
这时,县里调来了弓箭手,一顿乱箭将五人全部射伤,老三中了一箭。一看官兵人多,赶忙假装掉进了巢湖里,用闭气的功夫潜水向巢湖对面游去,官兵一看以为淹死了,老三游出了官兵的视线,抬头换气游到了对岸。
满清官兵将其父母、两个兄长、四个顾工全部杀死沉湖。然后霸占、瓜分了他家的房产、田亩、渔船。
上岸后忍痛拔出了箭,把衣服拧干包住了伤口,他也弄不清方位向前跑去,最后血流过多,体力耗尽晕倒了过去。那个地方是姚家的领地,姚家人将他抬到屋里,请来郎中为其止血疗伤,还好,他原本身体强壮,一个月就恢复了。
姚家长者问他有何打算:
“要去报仇雪恨,杀了那些贪官、狗官。”
“你一个人单枪匹马,武功一般那如何使得。不如以家人的名义暂住我家,等待机会,伺机而动吧,要不然白白又搭进性命。”
于是,那老三就住在了姚家,我被父亲送至姚家以后,姚家将他送过来和我同住。他继续练双刀和飞石,飞石就是在巢湖边捡的小石块,比鸽子卵略大,那老三练武非常刻苦,可惜就是没有师傅指点。
那天,清兵在滁州分成两路,一路在滁州杀我全家,另一路由那告密家人带领,往安徽桐城麻溪奔去。张英派的两名家人先到,说道:
“二公子,赶快跟我们跑吧,朝廷派兵来剿灭,马上就要到了。”
我问道:
“你们是谁,是何人派来救我?”
“没有时间解释了,快上马吧。”
这时,隐隐听到了马蹄声,老三脱下了自己的衣服,将我按倒在地,又脱下了我的衣服。他强迫我和他换了衣服,然后将它的马牵出,抱着我上了马,说道:
“快跑!已经看到清兵了,我和他们拼了,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
接着,他在马的屁股上狠狠打了一鞭,这匹马向着俩个家人的马飞奔了过去。这时,清兵已到,五品步军副尉指着老三,问那告密家人问道:
“是这人吗?你要看仔细了。”
那告密家人仔细一看不是。好像凡是高密的奸人,都有随机应变的能力,他一看,周围再也没有其他的人,他想:
“我要说不是,不但官做不上,性命也难保住,管他是谁,反正这十个大兵也不认识,干脆就拿它顶缸吧。”
于是他说道:
“就是他,不要让他跑了,否则我的官就做不成了。”
那五品步军副尉,指挥着那九名九品把总说:
“给我拿下!。”
这时,老三拿起双刀,腰里带着飞石和石灰包,那石灰包是江湖上用来迷眼睛用的,对方一中着,眼睛就睁不开了。
一个九品把总说道:
“注意,南明的后人靠造反起家,都会武功,将他围起来打。”
五品步军副尉说道:
“快给我拿下,你们九个朝廷武官,还抵不过一个拿刀的后生?难道都是酒囊饭袋?快给我下手。”
他只是站在外面指挥,自己不动手,那九名九品把总心里有数,那个五品步军副尉只有些花架子武功,他那五品官是花高价买来的。
老三一看,官兵正在犹豫,从腰间拿出两个石灰包,双手向两名军人脸部扔去,那两名军人眼睛被迷住了,紧接着,老三又拿出两个飞石向二人头部打去,二人都被打下了马。那五品步军副尉在外面喊道:
“快上,给我拿下,误了事将你们都关进大牢。”
往往一个舍出性命拼死的人,能敌得过怕死的数人。何况,对方还不知道老三的武功究竟有多高。
这时,老三拼命舞着双刀,将那落马的两名九品把总杀死。老三一看在外面指挥的那人好像是个头儿,先将它杀死这些兵就乱了,看样子那人没什么武功,否则他早就杀上来了。
老三退出圈外,向那五品步军副尉飞步跑了过去,那五品步军副尉刚要逃跑,老三拿出两个飞石,双手向那头儿打去,一个飞石正中左眼,当时就将那眼珠打出来了。那五品步军副尉急了,一手捂着眼睛大喊道:
“还不快上,不要绑了,将他直接杀死,赶快用箭射死他。否则你们就是同党,我将你们就地正法。”
大家一听,都有些害怕,因为在外征战,五品武官有生杀大权。于是,那七人拿出了背上的弓箭射向老三,老三身中两箭忍着疼痛,杀将过去,他见双刀杀不到马上的人就砍马腿,砍到了一匹马的前腿和另一匹马的后腿,两人应声落马。
这时老三的腰上被一匹马踩了一下,腰部受伤动弹不得,他挣扎着往前爬,一刀结果了一个落马的军士。众军士都下了马,一名九品把总见到老三已经动弹不得,走向前来想立个头功,他一只手抓住老三的衣领,另一只手举刀刚要砍,老三情急之下一口紧紧地咬住了他的手腕,痛得他另一只手上的刀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