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说得有理,今日就可出发派人进京。”
“陛下,由我选人封珠。”
“总管,如此最好。”
“陛下,那吏臣……”
“总管,不用再商议了,非你莫属,亲自走走吧。”
“陛下,臣听旨就是。”
“总管,今日准备停当,明日出发吧。”
“陛下,臣不谙于武事,那些御林军武士,陛下是否派一千总带领?”
“总管,所言极是,朕选一缕立战功,老成持重的千总随行,听你调用就是。”
“谢过陛下。”
“总管,此去事关重大,能办则办,不能办则停,诸事谨慎。我暹罗国所派去之人,定要安全返回,一切所需打点费用绝不可省,以免因小失大。”
“陛下,那琉璃观宝盘是否也一并送去,好让那胤禛观赏?”
“啊,总管,我把它忘记了,拿去吧。”
第二天一早,那老臣打着暹罗国使者的旗号上路了,一路上昼行夜息。入云南后,一行人都由大清国官方驿站安顿、住宿和安排车马。行至江苏沿运河乘官船而上。行半月有余,一晚来到京城由礼部接待。
再说那先行的五名侍卫,因走小路,另外带着那宝珠不敢怠慢,昼夜兼程提前来到京城到京城后,经商议住在外城骡马市大街,因那里外来客商较多,不显眼。
那五人每日轮流去礼部打探,那晚正好老臣到达。珠宝总管老臣见到自己人,便抽身外出,引至一辟静处问:
“千总,你五人可都来了?”
“大人,五人全在,下榻在外城骡马市大街泰来旅店。”
“千总,那夜明珠可在?”
“大人,被那领队缝在衣服里,安然无恙。”
“千总,一路上可还顺利?”
“大人,行至云南疑是有人跟踪。”
“千总,跟踪者几人?结果如何?”
“大人,行至四川才被证实,只有两名跟踪者。那两人被我等引至嘉陵江边荒芜处,他俩抽出钢刀,我五人,四人解下腰间钢鞭,领队护住宝珠在一旁观战。”
“啊!千总,果真不出我所料,最后呢?”
“大人,那二人还不像盗贼,是大清中原的正宗武功,经约半个时辰交战才被我等除掉。”
“千总,没有留下痕迹?”
“大人有所不知,钢鞭所伤并无血迹,那两个跟踪者武功高强,若不是寡不敌众,我们还不一定是对手。”
“千总,尸体呢?”
“大人,被我等从山岩处推到了江里。”
“啊!千总,好险!五位辛苦了。”
“大人长途跋涉同样辛苦。”
“千总,你等可每日在泰来旅店等候,不要离去,等到时机,我派人来取珠。”
“是!大人,我们明白了。”
第二天,那老臣向礼部官员递过了暹罗王的手书和自己的名帖,有位礼部侍郎看完后问同僚:
“何大人,那宫廷珠宝总管算得上几品官?”
“吴大人,按天朝的职位,好像宫里珠宝库总管太监,准七品。”
“啊!何大人,使臣尚不够七品。”
“是啊!吴大人,那珍宝库总管太监才准六品。”
“何大人,暹罗王怎能轻视我大清国,派了个不上品的官员来充当使臣。”
“吴大人,那也不好怠慢于他,使臣是代表暹罗王来的。”
最后经商议,找了个闲置,(没有具体官职)的贝勒爷在养心殿接见。
老臣看出了礼部的意图,自己不好明言,没有派人去取夜明珠。
贝勒爷说道:
“那老臣进贡一路辛苦,本贝勒代皇上接见,请示贡品。”
老臣长揖而不跪说:
“贝勒爷,老臣代表暹罗王,进献上等红宝石。”
贝勒爷看了看说:
“这红宝石送交珠宝库造册、收管,那老臣由礼部设宴款待并写回帖。”
老臣表情一般,并未称谢,贝勒爷心中虽不悦。但想到自己只是个闲置皇亲,并无顶戴,也无官职,不便发火。
在礼部的便宴上,老臣给礼部侍郎塞了两个金元宝说道:
“侍郎大人,还有一镇国之宝,暹罗王的旨意,让老臣亲自献给大清皇帝。”
“使臣,是何物?”
“侍郎大人,那是两国帝王之间的礼物,你这二品大员,怕不便亲自过目吧?”
“使臣,岂敢,岂敢。请问老人家在暹罗国的官品?”
礼部侍郎见那老臣软硬兼施,就不软不硬的回敬了一句。
此问正中老臣下怀,他回道:
“侍郎大人,我暹罗国与大清国有些差异,那红宝石和翡翠两矿,乃暹罗国的财政主要来源。”
“啊,使臣,领教了。”
“侍郎大人,我这珠宝总管,管理着暹罗的财政和劳务,相当于大清国的户部和工部两部尚書,我的官位自然是暹罗的正一品大员。”
礼部侍郎一听,吃了一惊,连忙站起来施礼道:
“老大人,多有得罪,还请老大人见谅。”
“侍郎大人,不知者不为怪,老臣见不到圣上,回去也不好向暹罗王交待。”
“老大人,今晚请老大人先回驿馆歇息,给换上等房,下管明日一早就去禀报圣上。”
“多谢侍郎大人。”
“老大人切勿言谢,下官如何承受得起?那都是份内之事。”
于是那侍郎找到礼部尚书讲明此事。
“啊!吴大人,险些误了大事,他若将镇国之宝带回,我大清国有失颜面。”
等二天上午,老臣接到通报:
“老大人,今日申时,大清雍正皇帝在乾清宫接见。”
午时,老臣派人去前门外送信,那领队亲自将夜明珠送来。老臣将火漆全部去掉。已近申时,礼部尚书、户部尚书和宫里太监大总管都来迎接老臣。
进宫后,那老臣见到庄严、华丽、规模宏大的宫廷说道:
“啊!这才是大国气派。”
进到养心殿,见胤禛端庄而坐。
“大清皇帝在上,老臣有礼了。”
“老大人免礼赐座。”
老臣落座以后,替暹罗王寒暄了几句,也无非是歌功颂之类。
老总管说道:
“请陛下观宝。”
老臣拿出琉璃观宝盘,叫太监装满清水说道:
“陛下,此乃夜明珠之极品,得到它的第二天,暹罗王就命老臣到天朝来进贡。”
胤禛还没见到宝,也不好发什么旨意。
“陛下,此宝珠需在暗中观赏,最为奇观。”
“公公们,关上窗帘!”
于是,太监们把养心殿的窗帘全部关上。
老臣将夜明珠往盘里一放,双手递给太监,太监将盘送到胤禛的桌上。
胤禛一看,那浅蓝色的寒光照得他心里喜欢,顺手拿过一卷书凑到夜明珠前,见到那字迹清晰,他暗暗称奇,确实是个奇宝。
胤禛叫过一个太监,命他端给二位尚书和大总管观赏说道:
“难得暹罗王一片心意,加封为大清国的八千岁王爷。”
“老臣替我主谢恩。”
两位尚书和总管大太监也附庸夸奖,说道:
“陛下,真是稀世珍宝。”
“吾皇得此珍宝,乃我大清臣民的福份。”
“圣上可将这夜明珠作为镇宫之宝。”
“卿等之言甚合朕意。”
胤禛命太监打开窗帘下旨道:
“命珍宝库造册,此宝珠不库存,放在朕的乾清内宫镇宫。”
胤禛一时兴起,亲笔写了回帖,命太监加盖玉玺。
“赏暹罗使臣,及随行人员黄金一百两,苏织绸缎二十匹。”
户部尚书跪奏曰:
“臣领旨。”
“二位尚书,用三百里加急,通告沿途各驿站,暹罗使臣以国宾相待。”
礼部尚书跪奏曰:
“臣领旨。”
“大总管,代朕设宴款待使臣,明日代朕送出安定门外。”
大总管跪奏曰:
“奴才领旨。”
胤禛真不愧为真龙天子,将诸事安排的款款婷婷。
第二天,老臣一行人马带着黄金、绸缎,被送出安定门赶程回暹罗。
那五名宫廷侍卫,也另外兼程回到暹罗。
胤禛得夜明珠后,自觉身体有些好转,那可是个有深谋的皇帝,他并不相信是夜明珠的法力,只是喜爱每晚拿出来把玩而已。
四阿哥弘历被封为辅政王以来,胤禛闲暇了许多。吴、冯两个贴身太监心中暗喜,想尽办法来讨主子的欢心。
吴太监说道:
“冯公公,主子喜爱那个珠子,进贡来时,只装在一个小旧锦盒里,与那宝贝不相配。”
“吴公公,那又怎样?”
“冯公公,做一个足赤金的小盒。”
“吴公公,好,我没想到,说干就干。”
吴、冯二太监找来宫廷画院,吴公公说道:
“那画匠,给画样做个足赤金小盒。”
“吴公公,作何用?”
“那画匠,装珠宝。”
“吴公公,装何等珠宝?”
“那画匠,圣上秘藏之物,你敢问?”
“吴公公,那也要有个形状、尺寸,否则如何画样。”
“那画匠,圆形,半个鸡卵大,快去画来!”
“吴公公,小人去画就是。”
经几次修改定形,太监拿到宫廷造办处说道:
“工匠,圣上要做个足赤金小盒盛物,速打造来。”
几个高手匠人看了看图样问道:
“吴公公,何时用?”
“工匠,限尔等三天!”
“吴公公有所不知,此物制作甚难。”
“工匠,难在何处?”
“吴公公,那足赤金尚无版料,只有金锭、元宝、金条。要将其斩开,取其厚薄也需三天。”
“工匠大胆!圣上要得急,尔等敢抗旨?”
几个高手匠人看着两个腌货,心里恨之入骨,想:
“同为八品,狐假虎威,无奈那是圣上养的狗,若被他俩咬上一口,不死也残。”
“请公公开恩,能否宽限数目?”
“掌嘴!尔等匠人胆敢抗旨!”
二工匠见不妙,就去找造办处总管,那总管是先朝老臣,官居正六品。
“总管大人,那两个太监来寻事。”
“二位,太监来寻何事?”
二工匠递过画样说:
“吴太监说,限三天完成。”
“啊!这活儿,昼夜不停也需八、九天。”
“总管大人,如何是好?”
“你让他二人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