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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敞开心扉(33)

超市考虑到上门推广几个女人上门服务怕有人身安全问题,白捷自告奋勇愿意与佳妮并肩作战。佳妮认为这是杞人忧天,有三个女人在一起还会出什么事呢。但超市的主管认为: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有道是: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况且白捷以前也是从基层做起的,对各种家具的结构、材质……了如指掌。

作为一个打工者,服从上面的安排是打工者的天职。佳妮觉得一个行政部门的人来从事推广工作那是真正的大材小用,想要上级部门重新换一个人,但想到自己进来上班是白捷的同意才让自己有发挥的空间,既然是白捷自愿的,佳妮只有听从安排。

经过接触佳妮才知道白捷原来也是沙坪县的,白捷笑着说道:“你是装呢还是笨,在应聘的时候我就听出了你的口音,难道你就没有听出我的乡音吗?”佳妮笑了笑摇着头说道:“那时我紧张的不得了,哪还有心情听你们的口音啊。”“我就奇怪了,你当时还是学校里面的学习委员,怎么就没去读大学呢?”佳妮诧异万分瞪大眼睛说道:“你怎么知道我以前是学习委员?”“我怎么不知道啊,那时你读初一我读高一,学校里面开学习委员会,去会议室的那条路黑漆漆的,每次都是我到你们班接你,开完学习委员会又是我送你回来,你呀,就是贵人多忘事,我还以为应聘的时候你能一眼认出我来呢,还以为一说话你就能听出我的口音,谁知道你就是一个大笨熊。”“你记性蛮好的嘛,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有这么回事,但对你却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况且那时的我们才多大啊,岁月早已改变了我们的容颜。”佳妮微笑着答道。“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你了呀,你是不是高考的时候发挥失常没有考上大学啊?”白捷穷追不舍。

白捷还是好奇,那时的佳妮学习成绩一直很好,作文也写的好,还是学校里面提选出来的通讯员,白捷那时是学校里面的播音员,每次看到佳妮的稿子,他的心里就无比的高兴,读着佳妮优美的文字就想到佳妮那生动活泼的脸,她的每一次笑,每一篇文章,每一次忧伤都拨动着他那年少的心弦。因此在他高中快毕业的时候,他特意跑到佳妮的班上,要佳妮在同学录的留言册里写了留言,那时的他捧着留言册往佳妮的班里跑,带着欣喜、带着喜悦、带着年少的兴奋朝她的方向跑去,脚步是那么轻快,心儿是那么欢畅,那时的心情既紧张又有许多的不舍,他一直以为,佳妮能懂,能懂得每一次接她每一次送她其实都包含着一个男孩子朦胧的情愫,代表着一个男孩子懵懂而缠绵的爱情。这份情感他一直珍藏在心里。谁知道,自己对她的暗恋她却如木头一样一无所知。虽然觉得那时的自己是浪费表情,但他愿意,他愿意这么做,他愿意为她做一切。

现在他也同样愿意,愿意降低自己的身份与她一起出征,愿意在她的身边做她的护花使者,愿意陪着她,愿意跟着她,他要让佳妮知道:其实她一直在他心中,一直在他心中的某一个角落。自从看到佳妮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就高兴,岁月改变了她的容颜,但没有改变她的纯真。他相信佳妮,相信她是一个脚踏实地的女人,相信她一定是一个有潜力的女人。她果然没有让他失望。现在别人都觉得他独具慧眼,觉得佳妮虽然学历不高,但办事能力和执行力很强。

佳妮忧伤的的告诉了白捷为什么自己没有上大学的原因,最后佳妮话锋一转对白捷说道:“以后我们要注意潜在顾客,哪个小区建好了房子就肯定要装修要家具,只要我们在这个小区做好了一个单,就希望能一个单带动另一个单。这不仅仅只是需要我们自己推广,还需要顾客为我们大力推广,只要顾客推广成功,我们就可以送一些礼物给顾客表示感谢,你认为呢?”白捷想了想点着头说道:“没想到你的市场开发能力还很强啊,这确实是一个好主意,但愿我们能合作愉快。”

他们一唱一和,配合默契,接的每一个单都是白捷拿着卷尺量,佳妮拿着笔记本和笔分别记录,凡是一些有难度的事白捷都是当仁不让。很多顾客都误以为他们就是两口子,工作配合的那么好,长相身高也般配。弄得佳妮很尴尬,每次都急忙解释。可白捷却从不说话,只是望着受窘的佳妮咧嘴一笑。

有一次仁义去接佳妮的时候看到了白捷:三十多岁的年纪,高高的个子,身材魁梧高大,白净的脸庞,大大的眼睛明亮有神,高挺的鼻子,国字型脸,看上去一副很有风度而又儒雅的样子。这样英俊优秀的一个男人每次都与佳妮出出进进,这让仁义有了危机感,他怕他们在长久的相处中碰撞出爱情的火花,因此,仁义心事重重的对佳妮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佳妮却觉得仁义想多了,佳妮笑着对仁义说道:“你放心吧,我是一个理智的人也是一个懂爱情的人,一个懂得爱情的人,一生只爱一次,也只爱一个人。”佳妮一边说一边很有力的竖起了食指,表示此生只爱仁义一个人。然后又郑重其事的说道,“爱几次的人一定是玩弄感情的人而我绝不是这样的人,这个,你懂的。”仁义想到自己的工资不高,而佳妮的工资却越来越高,这不仅让他感到自卑,也让他没有安全感。虽然佳妮并没有这么认为,可女人的工资比男人的工资高那么多,他顿然感觉自己是一个吃软饭的男人,这让他很没面子,于是灵机一动对佳妮说道:“要不我顶替白捷怎么样?”佳妮想了想说道:“不行。”“为什么?”“你只适合做我的老公,却不适合做我工作的伙伴。”“为什么啊?”“因为这份工作关系到家具的方方面面,家具的造型、款式、颜色、材质……你没有卖过家具你就不能提供给顾客合适的家具,这样势必会影响到销量的问题啊。”仁义抱紧了佳妮不自信的说道:“可老婆,我怎么觉得白捷的眼睛看你的时候好像不一样,我好怕好怕失去你。”“他曾经确实暗恋过我,可那是以前的事了。你呀不要怕,我的老公只能是黄仁义,你就不要瞎吃醋了。”“老婆,我只想告诉你,或许有人会比我更爱你,但没有人会比我更懂你。”佳妮抿嘴一笑答道:“确实、确实,你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我不管,你可不准变心,你永远是我的。”“傻瓜,我只想好好工作,努力奋斗,为我们以后能过好日子时刻准备着呢。”

佳妮和白捷的大力推广让家具的销量直线上升,佳妮还上了电视为超市打了一个广告。仇迪看了以后喜笑颜开,媳妇给自己撑了面子,院子里的人在看电视时看到了佳妮,碰到仇迪就羡慕的说道:“你看你媳妇多能干啊,都上电视了。”仇迪得意洋洋的说道:“是啊,我这个媳妇啊是打着灯笼找到的。”现在佳妮和仁义休假回去带黄泽辰,仇迪一反常态,亲切的叫着佳妮的名字,又是递水果又是拿瓜子的,她笑眯眯的瞅着佳妮,越瞅越觉得佳妮不但漂亮还很能干,于是说道:“佳妮,你看,泽辰多像你啊,长得水灵灵的,你休假了就在家里吃饭吧,你们只管带着泽辰出去玩,我和你爸爸就在家里做饭。”这让佳妮受宠若惊,没想到仇迪现在是360度转弯,从最冰点到最热点,这让佳妮很不习惯,于是她答道:“我们也不辛苦你了,好不容易带着孩子出去玩一趟,我们就在外面吃算了。”“那怎么行?外面的东西不干净不卫生,吃坏肚子了怎么办?”佳妮犹豫了一下看了看仁义,仁义会意想了想说道:“那我们就按妈妈的意思办回来吃吧。”

白捷拿出了佳妮曾经写给他的留言给佳妮看,佳妮接过来仔细一看哈哈大笑,边笑边捂着嘴说道:“你看那时的我多幼稚,竟然写了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白捷故意凑过去读了一遍:谢谢你每次开学习委员会的时候都来接送我,让我不再害怕走那条漆黑黑的路了。现在即将分别,我希望你考一个理想的大学,并祝你前程似锦,鹏程万里。佳妮看着以前少女时代的字很有一种亲切感,想到那时候的自己真的很纯真,很单纯。“这就是证据,你看那时我对你多好啊,你却浑然不知。”白捷一副好委屈的样子说道。

那天冬梅悄悄地拉着佳妮说道:“佳妮,我们算不算好朋友?”“肯定算啊。”佳妮看着冬梅神秘兮兮的样子感到惊讶。“那我就实话实说了啊,你知道吗,白捷一直在暗恋你,你可要担心啊。”“这怎么可能啊,再说了他已娶,我已嫁,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啊。”“我是跟你提个醒,婚外恋对于女人来说就是易燃易爆品,一旦进入便是车毁人亡,我可不是危言耸听啊。”佳妮觉得冬梅想歪了也想多了,嘿嘿一笑说道:“不过我也要谢谢你的提醒,我也要告诉你,你放心,白捷只是我一起工作的合作伙伴,仅此而已。”“那我就放心了,女人还是要守住自己的底线,才算是好好的保护了自己。”

白捷其实一直在默默的关注着佳妮,每次到超市里都会把目光移到佳妮身上,只是佳妮从未察觉,从未发现有一双深情的目光在她的身后,一年多来白捷一直埋藏着自己的情感,很多次他都想向佳妮表露自己的情感,但都因为时机不成熟而欲言又止。现在他想找机会向佳妮表白,他就喜欢像佳妮这样的女人,一眼看上去透着一股青春的气息和一种健康自然的美,阳光而不激进,活泼而不风流,热情而不盲从,温柔而不软弱,佳妮那种从内心流露出来的自信,那种不卑不亢的个性吸引着白捷。对待工作,她有一腔热情,有一股冲劲,她流露出来的那股热情如燃烧的的火焰给人力量和能量,能带动所有员工的积极性。

有一次,他们从很远的顾客家里返回,佳妮一下车就想横过马路,这时一辆车疾驶而来,白捷看到佳妮就要被撞倒,赶紧健步如飞的跑过去拉住了佳妮,车子就从佳妮他们身边擦肩而过,白捷紧紧地抱住了佳妮,佳妮被刚刚的一幕吓呆了,要不是白捷拉住她后果真的是不堪设想。佳妮隔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看到白捷那深情的目光凝视着自己,赶紧挣脱了白捷的怀抱继续过马路。

白捷跟了过去急切的说道:“你知道人世间什么最苦?单相思。你知道人生中什么最痛?是明明爱一个人却不能表白。”佳妮明白过来说道:“打住,白捷,你是不是觉得搞婚外恋很好玩啊,那我告诉你,我对自己的感情和对工作是一样认真的。”“我早就已经离婚了,我不想搞婚外恋,我只是想找回我曾经的那份情感,那份纯洁的爱,因为我一直爱着你,我不想欺骗我自己的感情。可你,是不知道我爱你,还是一直逃避我,逃避这份感情?”“什么也不是,我从没有想过这些,我告诉你我现在很幸福,我和我老公情投意合,我很爱他,你爱上我这个有夫之妇就是一个错误,绝对的错误,我也绝没有‘恨不相逢未嫁时’的无奈感慨。我只想好好工作,真的,白捷,你应该了解我,我不是那种水性杨花、朝三暮四的女人。”“你可以离婚啊,你要相信我比他更爱你。我们在一起做推广工作这么久了,哪个不觉得我们般配,哪个不觉得我们是郎才女貌?我们一起推广,一起探讨,一起研究,你看——我们都能在思想上达成共识,在精神上能高度统一,我们才是天生的一对,你懂吗?”白捷今天索性敞开心扉向佳妮摊牌。

佳妮想了想说道:“白捷,工作和生活是不能混为一谈的,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现在你既然说出来了,那我也打开天窗说亮话:爱一个人首先是应该建立在道德之上的,不道德的爱情是不被人祝福的,也是可耻的。我希望你适可而止,希望你理智一点。”白捷刚刚那温柔的眼神现在是定定的望着佳妮,佳妮迎着他的目光望过去,那目光里是对爱情的坚定执着和淡定。白捷很失望的说道:“我哪点不如他?你告诉我。”“白捷,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啊,爱情和婚姻不像家具有高中低档之分有很强的可比性。我的宗旨是:既然结婚了就要忠于婚姻,忠于爱人,忠于自己,于人于心于己问心无愧才是无悔的人生,你不要总是沉湎于往事不能自拔,过去的情感再美好也已经过去,而我们需要面对的是现在,所以,你应该把曾经的那些往事尘封。这样于你于我都好。白捷,我还是希望我们是朋友,是伙伴,是工作时的最好搭档。”白捷想了想忧伤的说:“嗯,你分析得还是蛮透彻的,或许是我错了,我本就不应该闯入你的视线,本就不应该出现在你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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