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树的树干开始剧烈的摇晃,也不知是那三只第二境飞禽所带来的威胁,还是灵树自己在表达什么。
这三只飞禽形态各异,停在灵树前,眼神直直的盯着灵蛋。
灵树的摇晃更加剧烈了,瞬间,无数的灵树叶飞向三只第三境飞禽。
三只飞禽似乎早就料到了了,灵活的躲避着,但仍然会被树叶刮中。
片刻下来,三只飞禽就浑身狼藉,充满了血痕。
还好,灵树的树叶本来就少,这么一下下来,已经没剩多少树叶了。
邢台文轩瞅准机会,飞到其中一只第二境飞禽的身后,使出了那神秘的第一式。
洁白的擎飞快的刺了出去,那这飞禽只来得及转身。但当它成功转身的时候,擎正好不偏不倚的插中它的心脏。
邢台文轩将擎旋转了三百六十度,在那只飞禽身体上钻出一个硕大的血洞。
紧接着,使出了第二式,那只飞禽从心脏处向上,被劈成了两半。
紧接着,这只飞禽的尸体急速的落下,而另外两只飞禽则毫无畏惧的冲了上来。
擎还高举在头顶,邢台文轩看准了一只飞禽,一个健步,冲到对方面前,毫不犹豫的使出从未使出过的第三式,左手紧握不变,右手倒转过来,用力向下,任然是借助肩韧带的力量,整个肩韧带像一张强弓,使得擎被用力劈下;飞禽从头到尾,分成两半,鲜血溅了邢台文轩一身。
无数截的小肠纷纷率先落下。
这时,最后一只第二境的飞禽也到了邢台文轩身后,锋利的爪子已经高高举起,就要落在邢台文轩的头上。
危急时刻,邢台文轩已经来不及去思考什么了,第三式的余力还未消散完毕,索性再加一把力。
巨大的擎从邢台文轩的裆下旋转到身后。
一股惊人的力量传到了邢台文轩二弟那,还好是棍身触碰,不然就不只是痛的问题了。
擎在邢台文轩裆部绕了半圈后,直接撞上了飞禽的肚子。
飞禽一阵惨叫,高空中的爪子停滞住了,它已经开膛破肚了,剧烈的疼痛让它本能的停止了攻击。
这,也给了邢台文轩机会,一个灵活的转身,将裆下的擎再次一用力,向上劈去。
本来就开膛破肚的飞禽,这次更是从肚子直接劈到了颈部。
鲜血毫无保留的喷洒在邢台文轩脸上,邢台文轩的眼睛瞬间就被鲜血浸湿,暂时失去了视觉。
但是,对面的飞禽却直接掉落在地上,在与地面碰撞的时候,剧烈的撞击力,使得它的内脏都飞了出来。
三具飞禽尸体很快就被灵树的根系拖入地下。
野兽任然在不断的进攻,在邢台文轩和三只第二境飞禽战斗的片刻,一只第一境飞禽就突破灵眸的防线,飞到了巢穴之上,飞快的吞下一枚灵蛋。
灵眸的伴侣被另外第一境的飞禽所阻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
那只吞下灵蛋的飞禽,气息不断地升高,身体开始颤抖,很快,就到达第二境。
体型也在瞬间变大了几分,邢台文轩见状,也来不及思考,直接冲到飞禽面前,第一式毫不犹豫的使出,飞禽的脑袋被轻易的刺穿。
就在这时,灵树的身躯也开始颤抖,金属质感的树叶互相激烈的碰撞,发出清脆的响声。
邢台文轩感受到了灵树体内巨大的法则之力,明显属于第二境巅峰,但是,却在缓缓的变强。
比第二境巅峰还强,那只能是第三境——控体境了。
这是一个邢台文轩向往已久的境界,有什么,比直接掌控自己的细胞更有用的。
到了这个境界,只要还剩下一个细胞,不管多重的伤势,都能恢复。
周围的野兽们,没有给邢台文轩太多的时间去想这些,灵树的进化仿佛刺激到了野兽们,正在疯狂的进攻。
陆地上的野兽,也开始多起来,这个山顶都充满了密密麻麻的野兽。
邢台文轩没来得及去多看,只有麻木的去杀戮,尸体都被灵树拖入地下,但是灵树的防御却渐渐变得无力起来,越来越多的野兽突破进来。
邢台文轩开始受伤,先是背部,时常被偷袭,有很多深入骨髓的伤口。
接着,仿佛是鲜血刺激到了野兽,邢台文轩的腿部也被很多的野兽撕咬着,。
邢台文轩从来不认为自己是一个意志力坚强的人,甚至以前多次有过自杀的念头,都因为害怕疼,没去实施。
现在,这种触碰到骨髓的伤口处处可见。邢台文轩只剩下一个念头——痛。
邢台文轩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脱离基地,独自来到这山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越狱,明明可以呆在那每天睡睡觉;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当年不好好读书,明明可以避免当寄生虫的下场。
邢台文轩的伤口很多,哪怕是灵魂法则全部运用,也阻挡不住鲜血的喷出。
邢台文轩开始绝望,本来以为凭借法则护盾,自己便可以走遍天下,无人能伤自己,但是,事实却是,任何一只掌握法则的第一境野兽,都可以突破护盾,伤到自己。
密密麻麻的野兽,围绕在邢台文轩周围,这些大部分都是第一境的,那些不入流的野兽,大部分连灵树的根系防御都突破不了。
邢台文轩的意识居然开始昏沉,眼皮不由自主的想要落下,握着擎的双手感觉使不出力量。
邢台文轩意识到自己失血过多了,恐怕过不了多久,就要死于野兽的嘴里。
自己小时候在上历史课时,曾今学过一篇课文,讲的是两百年前,一个人,为了逃动物园的门票,不惜翻墙进入,最后葬身虎口。
时至今日,自己也要葬身于这些野兽的口中,也不知会不会有人知道这个事件,恐怕就算是知道,也是当做反面教材吧!
邢台文轩的大脑一阵眩晕,再也支撑不住,缓缓的倒在了地上。
依稀能感觉到,一群野兽在自己的身体上撕咬,自己的二弟好像也没能逃过一劫。
真是悲催的一生啊——这是邢台文轩昏迷前最后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