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天边泛起一点朝阳的红光,一改昨夜细雨,就像是预示着今日不平常。
“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皇上驾崩了……”
声音不断回响在整个皇宫,而金銮殿中,大臣、皇子,这文武百官皆是一脸惶恐,除了昨夜在场的人,其他的人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来了,来了”
一个大臣撞了撞另一个正在与他人交谈的人,便立刻摸了摸额头的汗,在位置上站好,而其他的人也逐渐安静下来,在个人的地方站好。
知道昨夜之事的是因为看见誉忱进来了,而不知道的便是因为那个皇帝身边的太监李公公。
只见李建急急忙忙走在誉忱前边,手中还拿着一纸明黄色诏书。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登基三十年有余,实赖天地先皇保佑,得以今朝繁荣昌盛,今朕大限之日将至,太子仁厚,善辅导之,谨记仪天下之心为心,体群臣,子庶民,以图国家长远之计而已,包邦为国,朕余愿已。钦此”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帝死了,就这样在大家都不知道的情况下死了。
誉忱缓缓走到高位,看到地上跪着的满殿的人,一时心里竟空的难受。
而那些大臣自是再次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因为刚才是拜去先皇。声音回响在整个大殿,一如昨日新婚之时。
“皇上,皇上”李建轻轻唤了几声,他亲眼目睹昨日之事,倒是不知那般心狠之人,今日是为何在满殿人前失神。
誉忱抬了抬手“众爱卿平身,念先皇逝,全国哀悼,皆以素面,并停朝政三日”,说完,便起身走了出去,他,还有很多事要做。
“太子妃小姐,小姐,小姐”
阮儿慌慌忙忙从外面跑进来,而那句太子妃想来是她喊了不顺口,索性给去了。
“怎么了,这般慌张”千眠好笑的看着阮儿,这个在她面前没大没小的姑娘,却也是她的姐妹一般的姑娘。
阮儿看见千眠这才从床上起身,心里更是一惊,张了张嘴说道:“太子,不,皇上,不,太子刚刚登基,他,他,怎的不叫小姐”
誉千眠停下手中的动作,勾了勾嘴角,“今日只是去宣布先皇遗诏,算不得登基,自是不用我去的”
说罢,她便继续画着妆,点完额头上最后一笔梅花。
阮儿这才懂了般点了点头,扶起千眠,朝外走去,今日她该去拜见誉忱的母后,准确的说是凌妃,誉剑的母妃。从今日起,那个人便该是誉国的皇太后了。
“啊!”
“怎么了,你这是”千眠惊的手一抖,无语的看着她。
“小姐,我刚刚是想给你说皇上,皇上……他,死,死了”阮儿断断续续的说出这话。
誉千眠抿了抿唇,皱着眉头看着阮儿,她记得,以前便给阮儿讲过这事,只不过阮儿同她一般,不知道是在昨晚罢了。
但如今阮儿也该知道了才对。
“小姐以前给我说太子只会把皇上关起来,那毕竟是太子的父皇,可……我今早去厨房时,还未进去,便听见里头两个婆子在说的,我……她们样子很小心,不像是假的,小姐……皇上他不会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