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泱或许武艺更胜一筹,但毕竟有个大肚子,这一来二去,明显不敌,心里突突,她这里动静这般大外面却没有人进来,不由大喊:“来人啊,来……”
“曾泱,当初,你可有想到这一天?”
感受到脖子处的冰凉,曾泱害怕起来,哆哆嗦嗦道:“你不怕皇上和我爹杀了你吗?”
誉千眠笑出了声,“怕?!”
她就算怕,也是你曾泱先死,她就算怕,也要你赔阮儿一条命!
曾泱听到她笑,腿有些轻颤,道:“我,我当初不知道她,她是你的奴婢,我,我不是故意的”
“不是故意的?”
誉千眠加深了力度。
“呃……誉,誉千眠……”
“你不是故意的,却让这世上唯一一个真心爱我的人死了,你知不知道,那是我的阮儿,我最疼的阮儿……”
“来人……啊”
说着,誉千眠不再与她废话,刀一抹,曾泱的身子便缓缓倒下。
血顺着匕首一滴一滴向下滴着,誉千眠看着曾泱护着肚子的手,敛去眸中那一丝可悲,嘴角勾起笑,可笑你到死都不知道,你的孩子早就死在了你的腹中。
“娘娘……娘娘……”
许是发现不对,曾毅派的人终于赶了来,“娘娘”
门直接被撞开,侍卫看见躺在门边的小黎,心中骇然,而屏风后面的誉千眠则是手一紧,刚想动作下一瞬便别人捞了起来从窗户飞了出去。
“娘娘……娘娘死……了,大……大人,这,这”
“啊!”那位被叫作大人的人叫做何记,与何文两人一样,都是曾毅的手下,他愤怒的大叫了一声,许久,才道:“你们,跟我走,你们,去找皇帝,何文,你带上娘娘”
“是”
一批人快速的朝外面走去,一时房间就只剩下了何文一人,只见他朝窗外望了望,眼里闪过不明的意味,然后蹲了下来,看着眼前的人,讽刺的笑了笑:“娘娘,死的感觉如何啊?哦……你已经死了,也回不了奴才了,啧啧,真是可惜啊,说来,今日要不是奴才,娘娘你可能还感受不了死的滋味呢,多亏了奴才支开了曾将军的人,誉千眠她才可能如此轻易的杀了你啊,是不是?哈,哈哈哈,哈哈……”
何文起身朝门外走去,蹲下来抱起小黎,眼角却是流下了两滴泪,小黎啊,是你,是你不愿意跟着我走的,这样的主子,你何必跟着啊。
待誉千眠看清这人是长崎后这才放了心。
长崎将誉千眠送到院子后立马起身离开了,唯留下一句:“夫人这般聪明,定然不会莫牵连到我主子才是”
誉千眠又如何会牵连到帝锦?她一直都知道帝家与皇家之间的不合,是以这次的事情她也不好奇为何帝锦不帮她……不对,帝锦帮了自己好多才是,不然,她又如何活着到现在啊。
果然,不出半刻就有人找了上来。
听到外面的敲门声,誉千眠懒洋洋的从床上坐起身来,眼中一片清明,口上却是奇怪的问道:“谁啊?”
“桃花夫人,皇上有请”
听这声音,该是誉忱的贴身侍卫张义。
誉千眠心中大概猜到了誉忱的意思了,这是想让她先给张义说了实话,好让他有个准备啊,这……可算是补偿?
可是,你是不是太低估誉千眠了?
誉千眠笑了笑,故作疑问道:“这么晚了,皇上是有什么事吗?”
张义皱了皱眉,道:“桃花夫人去了便知,还请夫人别让皇上久等”
誉千眠起身穿了衣服,很快就出了门。
张义看着她,见她一副平常的样子,不由怀疑,难道这事真不是她做的?,想了想,还是道:“桃花夫人……可有什么要与属下说的”
“说的?”誉千眠惊讶道:“我连皇上为何这么个大晚上召见民女都不知是何事,我要说些什么?”
“夫人是真不知还是装不知?曾贵妃死了,就在半刻前”张义说道。
誉千眠挑眉,道:“死了?这是老天有眼,誉千眠可没这么大的本事”
张义见此,也不知再说什么,两人便一路到了净慈方丈的院子,只见这里已是站满了人,只要在这净慈寺的,怕是都在这儿了。
“民女,参见皇上”
“皇上”
张义走到誉忱身旁,低头说了几句。
誉忱微微眯了眯眼,看向誉千眠,说道:“起来吧”
“谢皇上”誉千眠起身站在一旁。
“听说贵妃死了”
“是吗?那个曾贵妃?她不是还怀着孩子吗,唉,真是造孽,也不知是哪个杀千刀的这般心狠?”
“是啊,是啊,今日我还瞧见了呢,肚子都这般大了”那个妇人说着,还动手比了比样子。
誉千眠听着这些也在净慈寺住下的香客的话,竟有些恍惚,孩子虽然不是她动手杀的,但与她,也脱不了关系。
“还望皇上可以给娘娘做主,卑职等也好给将军一个交待”何记双手抱拳,虽是朝皇帝说的这话,眼睛却是瞥向了誉千眠。
誉忱扫了下面这些人一眼,最后将视线放在了净慈方丈身上,询问道:“方丈,不知您可有什么想法?”
净慈方丈闻言起身,道:“阿弥陀佛,皇上,曾贵妃在净慈寺出了事,老衲惭愧,皇上尽管查便是”
“张义”誉忱喊道:“搜”
“是,皇上”
张义颔首,朝手下挥手示意他们去搜,自己也挨个开始搜查。
“方丈,得罪了”
净慈方丈双手合十,表示无事。
誉千眠就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搜着,心里虽是疑惑他们在搜什么,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直到张义到了她面前。
誉千眠看着他,笑道:“是不是该换个丫头来,张侍卫这样,誉千眠往后可就真真嫁不出去了”
张义闻言一愣,瞥了眼誉忱,见他面色一黑,心想道:不愧是誉千眠,这皇上还在面前呢。
不过他还是吩咐了一个丫鬟过来。
小丫鬟哆哆嗦嗦的搜了誉千眠整个身子,朝张义摇了摇头,回道:“张侍卫,没,桃花夫人身上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