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岂曰无衣?与子同袍。王于兴师,修我戈矛。与子同仇!
白玄离在亭子下向东瞭望,清唱到这句秦风。
“白大哥,在想王贲东出的事情吗?”
“是,”白玄离叹气到,“还有,我并不清楚何时才能等到另外两个三族后人。”
“其实我们现在就可以去陇西找密卷的……”远思说道。
“可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一生下来,就有义务去这么做……”白玄离此刻有了前所未有的迷茫。回到秦地,他反而失去了方向。
“泰阶伪现,何时才有此星象?”
“星象之说,虽属玄学,然其不能改命,真正给人预感的是直觉,一种见微知著的直觉。”
“你是说两百年前便能看到一个王朝的灭亡?”白玄离问道。
“难道不可以吗?很多朝代的灭亡,是一开始就注定的,”远思走到白玄离身侧,对他解释道,“夏朝一开始便以加以禅让之举夺人心,可见其朝代君主的慕虚之心,商代灭夏历时两代,可一平定天下君王便欲垂拱,周代一开始就平分土地,分封诸侯……很多朝代的灭亡在他们建立的时候就可以看到了。”
白玄离一下子愣住了。如今王贲即将东出面对和祖父白起一样的窘境,一想到这里,白玄离都为王贲捏一把汗。
“我……”白玄离刚要开口,就被少女银铃般的声音打断了。
“小哥哥,小姐姐……”白玄离在王宫书房中遇到的公主在这里再次出现,“‘玄思苑’住的还可以吧?”
“凌华妹妹到这里做什么呀?”远思开口问道。
“来找你们出去玩啊,去‘尚商坊’玩,哪里有好多吃的玩的……”名叫凌华的少女轻快的跑到两人身边。
“你们去吧,我在章台这里歇歇。”白玄离走到亭子一角。
凌华双手叉腰嘴角向下垂,走到白玄离身边,伸出右手,用食指和中指架住白玄离嘴角向上提,“明明比父王小很多,还学父王板个死脸……”
一旁的远思随即捂口笑到。
“你看,连小姐姐都笑了。”凌华也随即对白玄离粲然一笑。
白玄离一脸尴尬,闪离到亭外复道之上。
“哟,小哥哥还会功夫呐……”
“大秦公主能像点样子吗?”白玄离问。
话刚说完凌华便闪到白玄离面前。
“闪离,功力在六段玄遇位至七段不更位之间……”远思在一边解释道。
白玄离心下一惊,他从未见过哪个公主不爱女装,还会功夫。
“公主不能穿戎装吗?”凌华一嘟嘴,“公主就不能会功夫了?”凌华腿部成弓状,右手横在胸前。
“你是想和我过招?”
“听父王说小哥哥很厉害,不过我只和你比体术,敢不敢?”
“别说我欺负你……”白玄离嘴角颤了一下。
凌华右手变换姿势向前朝着白玄离的面门呈手刀形状刺去,白玄离用左臂隔开,凌华顺势向前一个弓步,左手手肘顶了一下白玄离的胸口。
“秦帝国军方第四期格斗术,偏激进的格斗战法……”远思在一旁分析到。
凌华顺势一个扫腿,白玄离向后退,凌华却继续追击扫腿,将白玄离向复道一边逼近,接着一个起身跃起,旋身向白玄离一个飞踢,白玄离后仰闪过。
“秦帝国军方第五期轻兵战法,对旋身要求极高……”远思继续解释道。
“你和谁学的军方格斗?”白玄离冷笑。
“小哥哥的体术不怎么样嘛……”凌华轻笑道。
白玄离转守为攻迅速奔到凌华面前,右手抓住凌华右手,抬起凌华右臂,将关节向反方向扭曲,并蹲下身子,滑步到凌华背后,将凌华右臂背到凌华身后,抬起左手,准备向下一掌。就在此刻凌华极力挣扎整个身子随着关节扭曲的方向向后转去,胸口一下子正对着白玄离,白玄离还没有反应过来,左手就已经打在了凌华富有弹性的胸部上。
“这就……”远思在一旁双手拍打出尴尬的节奏。
“额……”白玄离也一时无语。
凌华面犯桃花抽出右手对着白玄离面门就是一个耳光,“我叫父王砍你的头去!”凌华跑出玄思苑,空留白玄离躺倒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