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未语的钱均终于开口。
“这是你一直想对我说的吗?”萧雨淡然,这种结果她早已想过千百遍,没想到他最终还是说了出口。
“对!我不想再见到你!”话语冷淡,但钱均心如刀割,既然他与萧雨有缘无分,他何必耽误萧雨的未来。
既然失去,就一同失去,趁伤口未愈再来一刀。一并失去总比一个接一个失去让人更容易接受,他怕一而再再而三的折磨,自己挺不过去。
“好!我走!”萧雨狠心道,哽咽得让她喉咙刺痛,心化成沙。
“但我只求你让我再陪你最后一次。”泪水打湿胸前。
钱均不语,算是默认。
风吹动四周的白绸,烛火摆拂不定,一闪一闪,阵阵寒意袭来。
“娘!是你吗?”都说头七鬼魂回家,这种情形让钱均想到难道母亲回来了吗?
萧雨望望四周,她自然知晓头七一事,可除了冷风作响,并无异常之处。
“呼!”蜡烛全熄,萧雨突然倒地,钱均慌忙抱住萧雨,突如其来的变故使他内心有些害怕。
“娘!是你吗?孩儿不孝,没能保护好娘!”钱均痛喊!
门口荧光闪动,逐渐聚合成一个身影。
“爹!”钱均缓缓站起。
他不会看错,那个人是父亲,那副模样,那熟悉的笑与自己儿时的父亲一模一样。
走到身影前,“吭”双膝重重跪地。
月光明亮,寒风呼啸,枝头的乌鸦“呱呱”直叫。
一个时辰后
身影消失,蜡烛全燃,四周又恢复寂静。
萧雨安静躺在一旁,钱均抱起萧雨,将她抱入她的香房。
为萧雨盖上被子,看着他心爱的女子,他好恨自己的无能。是自己害了她,若不是与他相遇,也许她这辈子早已过着幸福的日子。
他不敢再看着萧雨,他怕控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他不能再次毁了她。
但自己的手早已伸向她胸前,慢慢解开衣裳。
不行,他不能这样做,他不能!
钱均不断提醒着自己,收回手,仓促离开。
萧雨哽咽!眼角划过一滴泪。
他始终还是不愿意要自己吗?
第二天,泾城锣鼓响彻天际,城主府挤满前来目睹真正城主与今天的新娘子城主夫人的风采。
城南挂白绫,城北挂红布,泾城说不出的怪异在热闹的婚庆中让人忽略这一点。
钱府,钱均束装打扮,文质彬彬,温文尔雅,他迎邀前去参加城主的婚礼。
若是昨日,八轿子来抬他都不看一眼。在自己丧母之际办婚礼,这不明显打钱家的脸吗?
但经过昨晚一事,他这次非去不可,不仅去,而且还要风风光光,带上大礼前去。
家仆不懂大少爷怎么了,但作为下人也不敢多语,只好照办,四五个人抬着礼品跟在钱均身后。
钱均走后,萧雨躲在角落,背着个包裹,看着钱均远去的背影。
也许他们之间的缘分真的尽了,事已至此,自己再不舍又能如何,离开也许是一种解脱。
走出大门,家奴牵来一匹马,萧雨坐在马背上,策马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