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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结拜
用完餐之后,众人闲聊片刻,各自散去。
明落五人独居竹林东侧,吃过饭后,五人一同回到住处,苏霜拽着碧莲回屋练功,别看她过目不忘的本事,对于功法的理解上也比碧莲明白得透彻,但在练功一途却着实不得其法,入门甚缓。而周牛沮与孙福乐自打学了威拳之后,日日勤加练习,每日不练三四个时辰便不肯罢休。
明落回到屋中,仔细回想着昨日发生的每一件事,梳理着种种因由,对于这个隐世宗门的好奇也渐浓。自言自语道:“震雷宗……震雷?怎么好似在哪里看到过……究竟是在哪里?震雷……等等,震为东方,东方?陆谦?陆尘……陆家!他们是东震陆家!”
明落摇头,轻轻往额头上拍了拍,道:“难怪这老人家知道天元鉴,原来是东震星位鉴的传人。这快若闪电的剑法,只怕是东震星位鉴所传。”
正在明落寻思之际,一人悄悄的穿过竹林,摸到明落所在,东张西望了半天,见周围无人,猫着腰窜到门前,轻轻叩门道:“兄弟!兄弟!快开门!”
明落闻声十分熟悉,好似是那陆亦凡,心中好奇,起身开门,却见他蹲在门口左看右看,好似怕人发现一般,莞尔道:“陆兄好雅兴。”
陆亦凡见他开门,尴尬的一笑,冲进屋中,将门窗关好,又往外看了半晌,才长长舒了口气,径自坐到桌前,倒了一杯水,喝下道:“兄弟,你是不知道老哥我的苦处,这宗内……”
明落含笑坐定,坐在他对面,也是倒上一杯凉水,静静听他细细说来,怎知这陆亦凡十分健谈,侃了半个多时辰也不见他侃道正题,随即干笑道:“陆兄,方才你好似有什么急事来找在下?”
陆亦凡闻言顿足道:“瞧我这嘴,说起来就没完没了,把正事都给忘了!你也甭笑兄弟我,这些年可把我憋苦了……”
又过半个时辰,明落听得头冒冷汗,这陆亦凡简直就是一活宝,又复咳嗽打断道:“陆兄……正事。”
陆亦凡挠了挠头苦笑道:“不错,不错,说正事,这正事就是方才跟你说这些事的衍生一下,老哥我自打两岁那年被人带到这里,已经在此处困了十七年零八个半月,出了这入口,最多走上五里地,便要被那只臭狗擒回来,苦啊……”
明落抬起水杯喝上一口,摇头道:“这事……想来白狼王也是听了陆前辈之言才会如此。若是在下出手,只怕有干预宗门内务之嫌,不可,不可。”
陆亦凡忙道:“这事似乎与兄弟没什么相干,其实不然!你可知我那胖师傅为何让你建茅舍?”
明落好奇道:“不知,莫非不是因为我毁了先前的茅舍?”
陆亦凡可怜的望着明落,道:“兄弟,你也太实诚了点,这茅舍若是那么容易建造,我那师傅怎么让你去建?”
“这……不过是茅舍,有何难处?”
“我老实着告诉你吧。”陆亦凡说着,又倒了一杯水,双手各握住一个竹杯,闭目坐定,体**力一动,引动周天之上阴阳二气缓缓流下,聚集在一处,左手为阴,右手为阳,过得片刻两杯水渐渐变了模样,左手一杯稍带灰黑之色,显是融入了阴气,右手一杯清透明亮微微泛起红光,乃是阳气。
明落心中一惊,暗叫道,先天境界?!
没等明落细想,陆亦凡睁眼,运气所学玄功,只见周身上下嗞嗞作响,细微的电弧窜过,束起的头发顿时直立起来,开口道:“老头的目的就是这个!让你蓄积阴阳二气!为了宗内弟子练功所用。”
“啊?”
陆亦凡解释道:“啊啥?没什么奇怪的,当日你烧屋,连茅舍中蓄积的阴阳二气一同被你烧了,那可是老哥我多年辛苦弄来的!你都不知道有多艰辛,多坎坷……”说不上几句又开始神侃起来。
明落立马打断道:“要蓄多少?”
陆亦凡见他打断,神色顿显尴尬,抿嘴一笑道:“以我现在的功力一日能蓄上一桶,是一桶,阴气半桶,阳气半桶;而且昨日观你一战,只怕内力还不及我多,到时候,待你蓄积上,三四间茅舍的阴阳二气……只怕没个十几二十载,你就别想出去。”
明落面露沉思之色,嘴中喃喃道“这……”
陆亦凡见他沉思,连声劝道:“兄弟,你就别犹豫啦,你还真想像我一样在这里困上个十七载?”
明落苦笑道:“自然不想,愿闻陆兄妙计。”
陆亦凡嘿嘿一笑,道:“再过几日,便是宗内试武,过了这试武的日子,众人便会回到族中继续修炼,此地最多留下一两人,咱们二人联手,还怕斗不过那只白毛狗?”
明落寻思片刻,笑道:“陆兄不会是想让在下拖住白狼王,自己逃吧?”
陆亦凡脸上一红,道:“兄弟!你可别胡说!我可是心地纯良之辈!你若不信咱俩先斩个鸡头,烧几张黄纸,拜了把子。到时候咱们同心协力逃出这鬼地方。”
明落想了想,此地这人最熟悉,要想离开,若有他领路自是好过自己乱闯,而那白狼王……自己对上了,还真没把握能赢的轻松,随即道:“如此最好。”
陆亦凡起身往胸膛上一拍,道:“好,一言为定!兄弟你且等我去筹办些物事,待我回来共成大事!”说罢,当下告辞,推开房门左瞧右看,窜出房门消失在竹林中……
且不说明落如何,再说这陆亦凡鬼鬼祟祟潜回了内堂,正洋洋得意之间,身后突兀的出现了一个糯声糯气的姑娘声,道:“师兄,这人怎么样?”
陆亦凡冷汗直流,笑呵呵的上前扶着她,道:“师妹这边请,师兄这不是好奇林外是何模样嘛,今日只不过是去闲聊而已。”
这小姑娘掩口一笑,道:“师兄说谎!”
陆亦凡连退数步,摸着自己的心口,狐疑的说道:“莫非又多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