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春说:“我有一个问题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告诉我。不然,你就没命了。”敖春喝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难道你不知道吗,在劲风楼中除了你们老板知道我的名字,其他人一律不知道吗。”
公孙德一怔,心想自己什么时候被他识破了,硬着头皮说:“姑娘,请息怒。我是在清理垃圾的时候听见我们楼主喊你的名字,这才知道的。”
敖春说:“真的?”
公孙德说:“真的。”
敖春说:“我也不用你解释了,叫你们老板来一问便知。”
公孙德一听,立刻出手往敖春身上的穴道点去。公孙德一提气,感到体内一阵翻涌,他看出来敖春不会武功,但是如果敖春喊叫出来,就麻烦了。公孙德忍着体内的痛楚,使出全身的力气点在了敖春的穴道上。“
“蓬、蓬”两声,敖春、公孙德先后倒地。敖春已经晕了过去,公孙德也感觉自己要昏昏欲睡。公孙德心想,要赶快离开这里,挣扎着爬起来,定了定神,慢慢的走下了楼梯、走出了院子。
公孙德感觉天地都在旋转,他到了马厩,立刻上马伏在马背上。公孙德对马儿说:“快跑,能跑多远跑多远。”剩余的一点意识将马缰往西北方向拽了拽。马儿仿佛听懂了公孙德的话,越出马厩,飞速的跑出了劲风楼,朝城西北的方向飞奔而去。
此马也是良驹一匹,极通人性,立刻意识到了公孙德所处的险境,四蹄腾空,绝尘而去。
不知跑了多远,踏云驹找到了一个山谷,驮着公孙德直接进入了山谷。这是一个很普通的山谷。山间野花盛开,小溪潺潺,稀疏的几株树木散布在山谷中。马儿跑到溪边停了下来,低头饮水。公孙德的手终于松开了马背,“扑通”一声,掉在了小溪里。溪水清凉清澈,公孙德被溪水一激,醒了过来,挣扎着爬出了小溪,躺在了溪边的草地上。公孙德嘴一张,从嘴中吐出了一颗黑色的丹丸,公孙德一看弹丸的颜色,脸立刻变色了。原来这颗丹丸叫碧玉丹,含在嘴里可以解百毒,防止毒从嘴入。公孙德知道,碧玉丹碰到剧毒后,颜色会变成黑色,但是这种黑色确实第一次见到,可想而知毒性有多剧烈。公孙德想来想去,始终想不出如何着了道。公孙德试着运功,丹田内却一振翻涌,一点气也提不起来。
公孙德大惊,想不到这毒竟然这般厉害。这时马儿发出一声马鸣,远处一声马鸣随声附和。不一会儿,又一匹马儿出现在公孙德的眼中。踏云驹来了。
踏云驹看见了自己的主人,嘶叫着跑了过来。公孙德勉强坐起来,任由踏云驹轻轻拱着他。
这时两匹马突然抬起头来,望向远方。公孙德也感到了地面的振动。难道是追兵?公孙德不敢大意,他对自己刚买的那匹马说:“你自己去吧!”然后往西北的大道一指,对马儿说:“能跑多远就跑多远。”马儿会意,立刻往西北方向跑去,公孙德则牵着踏云驹走进了小溪,顺着小溪走进了树林中。
不一会儿功夫,一队马队跑了过来,其中有人喊道:“马蹄印往西北方向去了,老板交待了,一定要把人活捉回劲风楼!快!”
在一片乱腾腾的马蹄声中,这批人朝西北方向追了过去。
等到马蹄声完全听不到后,公孙德才骑上踏云驹,顺着山路往西南方向走去。下一个目标——峨嵋!
踏云驹不愧是千里良驹,在如此崎岖的山路上仍如履平地。它驮着公孙德并没有减缓任何速度。公孙德在它的背上也没有受到多少颠簸之苦。一路奔去,到天黑的时候已经奔到了千里之外。
公孙德腹中的痛苦已经越来越难受,他终于支持不住了,从马上摔到也一片草地上。踏云驹知道主人身体有恙,站在他的旁边轻轻的拿头磨蹭他。
休息了一阵,公孙德感觉稍微好了一些。随即抬头往四周看去,原来到了一片深山中,这是一个狭长的山谷,地势平坦,但人迹罕至。公孙德心想,现在自己这种状况,在这荒郊野外,万一碰倒山贼,将死无葬身之地。
公孙德正在犯愁时,这时看见远处山坡上有一巨大的物体向这移动。公孙德仔细一看,原来是一条巨蛇。公孙德想,这回真是把命撂在这了。一惊一急,公孙德竟然晕了过去。
踏云驹看到巨蛇来了,跃起嘶咛,但始终唤不醒公孙德。踏云驹用嘴衔着公孙德的衣服,想把公孙德拉走,无奈自己奔跑了一路,力气已经不足。
这条巨蛇有水缸粗细,慢慢移动到公孙德和踏云驹的旁边,并没有对他们发起攻击。这时,从蛇背上坐起了一个人。原来此人一直躺在蛇背上,所以巨蛇靠近的时候,公孙德并没有看到巨蛇背上的人。那人跳下了蛇背,看了看公孙德和踏云驹,然后把公孙德扶上蛇背。巨蛇仿佛懂主人的意思,盘旋着把身子掉转了一个方向,往身后的山坡上重新爬了回去。蛇主人也不理踏云驹,很随意的又躺在了蛇背上,任由蛇拖着自己往前走。踏云驹舍不得公孙德,跟在巨蛇的后边慢慢地走上山坡。
公孙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他看了看周围,发现自己在一个山洞里。山洞很干燥,被人收拾得一尘不染,洞中摆设的也很简单,一张石桌、一个木柜以及自己所趟的唯一一张石床。公孙德想爬起来,但他感觉周身无力,努力了半天只好继续躺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从洞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公孙德看着洞口,只见一个人戴着很奇怪的帽子走了进来。帽子四周用兽皮晤得严严实实,只用双眼通过类似于水晶的两个薄片漏了出来,另外最奇特的是,帽子中央有一个高高的角,就好像神话中的独角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