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见林馨儿坐到那儿发呆,吼道:“要做大小姐回家里去做,这里是干活的地方。上午我就叫你下午速度要快点,没想到你竟然坐着发呆。摆谱也找错了地方……。”
林馨儿抬起头看着助理暴跳的样子,在心里骂了声:奴颜媚骨。从小还没被人凶过,心里虽排江倒海,还是想忍,把手伸到助理面前,说:“我手疼的没办法拿剪刀。”
助理一看林馨儿的手红肿起泡,这可是从未见过的事,到这里来做工的一般都是农村出身,再怎么着,手也不至于此。反而骂的更凶“你生这样一双大小姐的手,长着这么漂亮的一张脸蛋,不应该来厂里做工,而是应该去酒店……。”女人的天性——嫉妒!
林馨儿没想到助理对上像条哈巴狗,对下可还是条乱咬的疯狗,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肯定是忍不下去了,再说也没忍下去的必要,那就教训一下面前这条疯狗。
林馨儿突然嗖站起来,伸手对着助理的嘴巴啪就是一巴掌,手疼的甩了几下。
所有的员工都被林馨儿敢打助理一巴,惊的瞪大眼看着事态发展,手里的活不自觉停了下来。
助理被林馨儿的一巴掌抽愣住了,半天没反应过来,林馨儿已发连珠炮了:“你不能好好跟员工说话,你凶什么凶?你凭什么凶员工?你那根葱?你凭什么对员工大吼大叫?你有什么资格对员工大吼大叫?谁定的这他妈没人性的规矩?你是那儿来的菜鸟?”心里的不痛快一发不可收拾。真的是一张啄木鸟的嘴,不间歇的啄,让对手连还嘴的机会都没有。
女助理没想到林馨儿敢跟她对着敢,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更没想到林馨儿还有一张会啄人的利嘴。
等林馨儿停了下来,女助理气得手有些抖,指着林馨儿叫道:“你竟然打人!”见林馨儿那豁出去了的样子,年龄不大,身上却有一种威慑人的气势,心有些虚,不敢还手,几乎是拼尽全力叫着“我跟我的员工都是这样讲话,整个厂的领导对工人都是这样讲话。你也不例外,即然到这儿来做工,那你就要习惯厂里的管理方式。你不想受这儿的管制就滚!”
林馨儿把剪刀往桌子上一扔,转身就走,还没走几步,一下就围过了三个女人,还有两个男人,胸前牌子上写着:班长、组长、主管。其中一个男主管很严肃的说:“既然进了这家厂,就要守这家厂的规矩,要走,是不是该把事情交待清楚。要是厂里所有的员工都跟你一样,厂里不翻了天了。”
林馨儿冷哼一声,道:“怎么?进了你们的厂就是进监狱了,要等着判刑了?”话语中不屑还充满挑衅,挺胸抬头给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跟农村进城偶尔几个胆大妄为不屑厂纪的工人是很不一样的。
到车间做工的都是全国各地农村进城的人,直身来到大城市谋生,是毫无社会背景可言的。大多务工人员从农村进城因为无依无靠,难勉胆小怕事,为了生存,为了每月有保障的工资养家糊口,遭遇强权也是选择忍气吞声。
面前的几位领导被林馨儿的美貌与不可侵犯的气势震住了,凭着人生的经验,面前的主绝不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更有区别于一般的务工人员。
还是留一手,男主管口气好了很多:“你为什么打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