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哥哥,姗儿姐姐在为你熬药,你等一下,我去找她!”
泽儿溜下床去,胖乎乎的身子跑出了卧室。
半响,一个消瘦的人儿走了进来,她手上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汤药,形如枯槁,端碗的手指不停地颤抖,不时溅出滚烫的汤药,烫红了白皙的手腕,
那双手,白的透明,甚至能够清晰地看清每一根淡青色的血管,纤细的手腕上,被烫得一片殷红。
“姗儿……”
我沙哑着嗓子,轻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我的心竟然一阵一阵地抽痛了起来。
“无情,你喝下这碗汤药,很快就会好啦!”
干裂的嘴唇勉强向上弯起,绽放出一朵惨绝的笑靥。那张失去了光泽的脸上,唯有那一双清亮的眸子,还是那般的清澈透明,甚至能够看到我的倒影。
姗儿将我小心翼翼地扶起,我忍着剧痛,坐了起来,一勺一勺滚烫的药汁灌进嘴里,苦涩之余居然还有一丝腥甜。
喝下药汁,我终于有了几分力气,忙问道:“我……昏迷了多……多久……”
“无情哥哥,你已经昏迷了七天七夜了!”
泽儿一直乖巧地蹲在我的床前,似乎一夜间,长大了许多。
姗儿嫣然一笑,柔声道:“你放心,我已经取下了蛇胆浸酒,昨天就给泽儿服下了药酒,连续服用三天,泽儿身上的余毒就可以肃清了。”
“那……谢谢你了……”
脑子里,抓捕蛇王那晚的恐怖片段再次掠过,我不禁冒了一身的冷汗。随即又想起姗儿拼死相救,心底对她又敬佩了几分。
“当然要谢谢珊儿姐姐啦!”
一旁的泽儿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望向憔悴的姗儿,朗声道:“无情哥哥,只是说声谢谢又怎么能够报答姗儿姐姐的救命之恩呢?再说了,你昏迷的这七天里,姗儿姐姐可是衣不解带地照顾你,还没有合眼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