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我的嘴唇张了张,浑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离般,身子愈发沉重,再次吐出一口鲜血后,便陷入了无尽的黑夜……
“师兄,其实你不用害羞。没什么大不了的,我又不是没亲过你。”
“师兄,你可得把我抱紧了,不然雷劈下来就把咱俩分开了。”
“师兄……”
昏迷中,我感到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又回到了和蓉儿相依为命的雪山之巅。
漫天飞雪中,我怀中抱着雪团儿一般的粉嫩人儿,紫色的貂皮大衣下,只露出她一张冻得通红的娇俏脸蛋。
“师兄,花儿!”
才五岁的蓉儿,粘腻的声音好似软绵绵的蜜糖,淌过我冰冷的心底,温暖了整个心房。
我笑了,顺着蓉儿纤细的手指望去,峭壁上果然生着一棵梅树,一朵没话儿耐不住性子抢先一步悄然吐露芬芳。
“蓉儿,你等我一下!”
我展颜一笑,将蓉儿放在雪地上,脚尖轻点在峭壁之上,转眼间便来到了那棵梅树附近。
“师兄,好棒!”
蓉儿拍手叫好,红扑扑的小脸儿上洋溢着兴奋的笑容,她乌黑的眼珠子溜溜转着,看到我折下那支梅花后,笑得眉眼弯弯。
突然,我脚下一滑,整个身子向后仰去,直直向下堕落。
“啊!”
我惨叫了一声,一个激灵从床上坐起,一阵阵剧痛从全身传来,我拼命地咬住下唇才没有痛呼出声。
“无情哥哥,你总算醒了!”
泽儿坐在床边,伸手将我小心翼翼地扶着躺下,我这是才发现,我浑身上下都缠着白布,右手手臂被木板固定住,稍微动一下手指,都会传来一阵剧痛。
“无情哥哥,姗儿姐姐在为你熬药,你等一下,我去找她!”
泽儿溜下床去,胖乎乎的身子跑出了卧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