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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第四场 内伤

旁白:弟弟到大连之后,给安安制造了许多的麻烦与困扰,安安当时气滞血淤,自顾不暇。弟弟却毫不怜惜,反而是雪上加霜。安安唯有对空长叹:屋漏偏逢连夜雨,破船却遇打头风。

场景:某楼房内

人物:安安、弟弟

弟弟:房东要来收房子了,你赶紧搬走吧。

安安:为什么呀?才搬来十几天?怎么样回事呀?

弟弟:(怒气冲冲)叫你搬走你就搬走,啰嗦什么?!

安安:(也提高了声音)这些年全是我来照顾你,租房吃饭,全是我拿钱。现在我生病了。没有工作,身无分文。才来你这十几天你就这样?你还是人吗?

(想到弟弟这段日子以来的作为,知他心性已非少年时,不由得心冷。)

安安:给我租房钱,我这两天就走!

弟弟:(扔给她50元钱)我身上就这么多,赶紧走吧!

安安:你真够格儿!算你狠!我走,从此你我一刀两断。

旁白:想到这些年来姐弟情深,竟不意如今自己身弱无依,弟弟却是如此相待。

安安心灰意冷,泪水已经流不出来了。当下最紧要的是:打电话找房吧。

朋友:正好有一同事有闲房,700元,两室两厅,装修,带家具。你去看看吧。你若住他可以再给你省些。

安安:太贵了,还是找别的吧。

朋友:你去看吧,我都给你约好了,那房东人非常好,你见过就知道。

安安:(拗不过朋友的好意)好吧,我可真租不起,到时让你同事白跑一趟,可休怪我。

朋友:那是自然,你放心去看房子好了。

旁白:安安转念一想,事已至此,顺其自然吧,不再抗拒,看命运会带自己去向哪里。

场景:某居民区附近车站

人物:安安、房东

安安到车站的时候,房东已经等在那里——一个年轻的小伙子,面带微笑向安安打招呼。

安安:你好,我就是看看,不一定租啊,劳你大驾。真是不好意思。

房东:没关系,你看过之后要是喜欢,房租好说。都是朋友,我不会多要你的。

安安:那走吧,先看看房子再说。

房东:我这房子呀,保你喜欢,离车站近,市场也不远。又不在路边,非常安静。

安安:(故意开玩笑)你这是敝帚自珍吧?!

房东:我可是千挑万选才买的这套房子,学区也好,将来孩子上学也方便。

安安:你可真是深媒远虑啊。我只是自己住,可考虑不了你那么周全。

房东:(愣一下下,自哂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说是吧?

安安一笑置之。

(闪过)一路上谈笑风生,说话间就到了房子。

旁白:到了房子里,安安看到除了地面有点脏,其他的都很好,无论是格局,还是装修和家具,条件和安安之前住过两年的非常喜爱的房子相当。

安安真的是非常喜欢这个房子,然后就真诚地告诉房东:你的房子非常好,我很喜欢,但是我现在手头有点紧,你这房租对我来说,有点贵了。

他说:没关系,你多少钱能接受,你说?

(安安心想这房子能租800元,700元已经是因为有朋友照顾我了,不能太过分,就讲到600元吧,如果他能同意。自己找一个合租的人,也还是可以的。)

安安:(当下就说道)600元。

没想到,房东非常爽快地答应了。

安安:我得月付,而且不付押金。但我保证我一定会像爱惜我自己的房子一样来爱惜它。

房东:可以的,你觉得怎么方便就怎么办吧。房租后交也行。

安安如释重负:苍天有眼,又派一天使来拯救我了。

(安安常常会在遇到困境的时候这样想。而真的,几乎每一次,在最关键的时候“天使”就出现了。很像小时候听的评书,在关键的时候,总会有重要的人物出现,来解救当事人。)

安安:房子有点脏,地板都看不出本来的模样啦,你得给我几天收拾房子的时间,这个月还有十几天了,就按十天给你房租好不好?下个月的钱下个月初再给你,行吗?

房东:(点头同意)行,你说了算。

(安安打电话找人帮忙搬东西,她当时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虽然行李不多,可是也要找人帮忙搬上来。这边是五楼呀。打了好几个电话,大家都在上班,最早的也是第二天才有时间。)房东:正好我今天休息,我帮你搬吧。

安安:那怎么好意思呢?

房东:没事儿,你请我喝个酒就抵上啦。

场景:饭店。

人物:安安、房东,一两桌食客。

安安:今天真是非常感谢你,来,满上,我先干为敬。

房东:别客气,我这不又赚一顿酒喝,还是我赚了不是?哈哈哈……

安安:(见房东只喝酒,不吃饭)你怎么光喝酒啊?不吃饭啊?

房东:是啊,也没人管我,习惯了。

安安:这么大人啦,要人家管,你羞不羞啊?自己管好自己不就行啦。

说罢二人相视大笑。仿若相识已久的朋友。

安安:(吃得差不多的时候)店家,结帐。

房东:(飞速掏出钱包)别扫我面子啊。你啥时候见过男人和女孩儿吃饭,还要女孩儿付钱?

安安:咱不是说好了我请客的吗?

房东:是啊,今天是你请客啊。你请客,我掏钱。

(安安哭笑不得,心下却感激涕零。知道他有意相助自己。想起弟弟、又看看眼前的人,心下感慨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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