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行伍剑拔弩张,没有人留意到,有人竟在这紧要关头偷偷溜走了。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嗅到风声的呼屠吾斯以及新勾搭上的颛渠氏。
“快些,现在稽侯狦那厮正一心扑在战场上,若不趁此时逃走,就走不掉了。”呼屠吾斯一路拉着磨磨蹭蹭的颛渠氏。
呼屠吾斯的大帐在部队的后方,从一个时辰以前开始,呼屠吾斯便发现自己的手下人马就开始陆续地腹痛腹泻,腿脚无力,精明如呼屠吾斯马上警觉,没有告诉任何侍从,仅拉着还在卧帐塌上风情万种的颛渠氏便慌不择路地跑了出来。
颛渠氏从小享福享惯了,显然不习惯这种狼狈的逃法,没跑多久就闹起了别扭:“为什么要我跟个平民似的满地跑,这大寒天的,有马为什么不骑马。”
“你以为是出来游览的么,我们是在逃命!现在骑马不是找人来追么?”呼屠吾斯心里着急,语气也重了些。
听了这话,颛渠氏索性往地上一坐:“你不是说一切都事先计划好了么,怎么沦落到逃命了?要逃你自己逃,反正刺杀稽侯狦的人不是我,我就算留下,也不会有性命之忧。”
“是不会有,不过……”呼屠吾斯脸色一冷,“我不会放任你留在那里,让稽侯狦利用你拿到你弟弟的兵权。”
颛渠氏哼了一声,道:“说来说去,你还不是为了自己?你想要蒙达的兵权,还得问问我是不是同意吧?”
一柄刀在下一刻便架到了颛渠氏的脖子上。只听呼屠吾斯厉声道:“你若不同意,我自然可以用一些别的方法让你同意,甚至……”刀锋又往前进了半寸,颛渠氏白花花脖子上瞬间留下了一道红印。“若带着你的人走太麻烦,我不介意提着你的人头走,然后告诉颛渠蒙达,是稽侯狦杀的你。”
“你……!”颛渠氏这才意识到呼屠吾斯的心狠手辣。确实,连自己的亲弟弟都下得去手的人,自己这一条命哪里够他砍?颛渠氏默默站起,咬着嘴唇,一声不吭地跟在了呼屠吾斯身后。
此时,战场上鼓声雷动,雁翅微震,猛而发力一扇,一阵箭雨如羽毛般飞出,可那顽石却是坚硬,这一阵箭雨扎不进顽石的中心,只是剥去了它薄薄的一层表皮,表皮方一脱落,立刻又长出了坚硬的外壳。鼓声变,雁翅横展,左翅先拍,右翅再扫。那顽石为抵这左右夹击,兀地横展了开来,硬生生顶上了这一击。
顽石被拍落了一角,但雁翅也受了折损,正待蓄势再发石,却见那顽石竟横拉成锥,猛地往雁翅的两翼中扎去。
大雁吃痛欲收翅,但血骨却被这锥子扎住,动弹不得,只能挣扎着用翅尖扫向锥子中间,企图将其拍断,可这锥子两头尖,中间却是粗壮无比,几轮拍下来,双翅已经明显无力,羽毛纷落,但那锥子却仍不见损耗。
“方圆阵确为防守良阵,但这锥形阵本当克不了雁行阵,到底还是因对方人数多。”明休远远观着战场,眉头紧皱着,回头看着稽侯狦,显然是在询问他对策。
但稽侯狦却不知为何有些走神,明休再三唤“坛主”,他方才抬起头,示意鼓手和棋手发出变阵指令。
略显残败的两翼闻鼓声,不再回收,反而向前挺进,全然不顾尖锥扎入的刺痛。与此同时,翅根处演化出三条长蛇来,分别往锥形的屠耆军阵的左中右三路刺插进入。
见形势不妙,尖锥阵队后也传来变阵的鼓声棋令,可惜它的两端扎住对方两翼的同时,却也限制了自己的行动,而雁翅方才自残般的一迎更是牢牢锁住了尖锥的进退,锥阵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三条长蛇将己方的队伍切成了四段。
屠耆的方阵这么一乱,那三条长蛇又迂回盘来,将被切散的屠耆大军逐个围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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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领导劝酒,豆豆强力克制了自己酒后乱那啥的本性,然后大概由于克制得狠了点,眼泪唰唰唰地就那么下来了,完全无意骗关怀,但事实是,确实骗来了很多关怀~估计以后也没什么人舍得劝我酒了。
今天脑子还有点涨,字数少了点,见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