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韩邪单于的四万大军浩荡出发,于左王庭以西的百里营地会合了自闟敦返回的呼屠吾斯以及他手下的两万兵马,六万人齐齐西进,至嗕姑扎营,严阵以待。就在当晚,明休被医师叫进了稽侯狦的营帐,没有人知道明休进帐后发生了什么,只是明休出了营帐后,原本就有些黯淡的脸变得更加阴沉了,之后更是严令禁止他人靠近稽侯狦所在地,对于大家关切的询问也是闭口不答,人们纷纷猜测呼韩邪单于怕是不好了。
另一侧,屠耆单于率军快马加鞭齐头东进,不日后,两军在嗕姑的草原上相遇。
史书上对于嗕姑之战的描写很简单:匈奴左右部共十万骑兵在荒野里厮杀,只是,史书上写的匈奴十万骑兵,指的是屠耆单于的六万,和呼韩邪单于的四万,恰恰与现在的情况相反。
这其中的差数,险些便成为了永远的迷题。
嗕姑之战,确切的叫法应该是嗕姑之围。呼屠吾斯的变节,他与屠耆单于商议的前后夹击之策差点就使年轻的呼韩邪单于全军覆没。
屠耆单于到达嗕姑后,竟片刻都没有休息,即刻吹响号角,向呼韩邪单于宣战。
“单于,不妥啊,我军行军近千里方到此处,已经是疲惫之军,因稍作休整方能全力对敌。”屠耆单于的左大将,也是颛渠氏的弟弟,颛渠蒙达如此劝说道。
屠耆单于薄胥堂却自信地笑了:“呼屠吾斯已经遣人告诉我,稽侯狦那小贼快归天了,现在对方军心正动乱着,此时不攻,更待何时?”
正说这,呼韩邪单于的队伍中有一路人马呈纵向踏尘而来。
“这约莫就是呼屠吾斯说的先锋乌厉屈了。”薄胥堂道,“区区三千人,我们不必躲,领五千人,迎头而击。”
随着薄胥堂令下,一支五千人的骑兵从屠耆阵营冲出,其声音和气势,显是远远超过了对方。眼见两股纵向人马就要交会,呼韩邪单于的三千人突然向左转了方向,避开了对方人马,使得屠耆单于的五千人扑了个空。屠耆军为首的千骑长只能生生收住前冲的力气,侧转过马头,领着队伍向那三千人扑去。
这一侧转,五千人先前整齐划一的冲劲就折了大半,零零落落地再次杀向左侧的呼韩邪先锋部队,那气势就远不如前了。好在屠耆方整整比对方多出了两千人,在人数上占优,应对这样的状况仍是绰绰有余。但令他们不料的是,由于他们整体转向了左侧,耳边的喊杀声又使他们的耳朵不辨前后,他们完全没有注意到呼韩邪的阵营里又有一支三千余人的轻骑队从右侧他们的后方以极快的速度逼近。
这支队伍的领兵人员不是别人,正是先锋乌厉屈的父亲乌厉温顿。上阵父子兵,乌厉温顿和乌厉屈一前一后的配合天衣无缝,瞬间就将屠耆方的五千人夹在中间,围攻剿灭。
屠耆单于薄胥堂显然是看到了乌厉温顿的突然杀出,但乌厉温顿这支队伍速度实在太快,薄胥堂并没有事先准备相应的轻骑队伍用于对抗这样的闪电兵,又不能将大军押上坏了全盘计划,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五千先头部队被啃噬干净。
屠耆单于无奈举起了撤退棋令,仅剩百余的残兵奋力拼杀出来,回到屠耆阵营,乌厉屈和乌厉温敦倒也不追,气势昂然地也回到了呼韩邪地阵营。双方谁也没派出第二波攻击,在战场上遥相对应,僵持不动。
“稽侯狦小贼,竟会此等歪门邪道的战术,呼屠吾斯怎么没有事先告诉我?真是气煞我也!”薄胥堂拽着马缰的手不由握成了拳。
颛渠蒙达道:“单于莫急,我方损了五千,对面虽然占优,但也至少损了两千,我方若算上呼屠吾斯的人马,可是远比他们多出两万人,一战之失,莫要计较过多。”
薄胥堂点头道:“也对。不过看来稽侯狦小贼那里另有能人在,之后切不可轻敌了。”
颛渠蒙达附和道:“单于英明。此刻是否需要派人前去暗会呼屠吾斯,将情况打听清楚些再作定夺?”
薄胥堂道:“不妥,此刻去找呼屠吾斯,行迹如果败露,事先定下的前后夹击战术便不能成功了,而且此刻战局僵持只是暂时,对方随时可能主动发起攻击,去找呼屠吾斯时间上也来不及。不过……”薄胥堂心思一转,道:“蒙达,你卸下武器,随我去会会对方主帅。”
“这……单于,这种事情何牢你亲自动手?我携副手前去即可。”颛渠蒙达道。
薄胥堂神秘一笑:“我若去了,你说,他们会派谁出来?”
颛渠蒙达一愣,随即称:“单于果然妙算!”
既然同为在草原称立的单于,屠耆单于薄胥堂若卸甲相会,那么照理,对方的呼韩邪单于稽侯狦就也必须出来相迎。可是薄胥堂知道,真正稽侯狦此刻是断然无法出现的,若对方派了别人出来,薄胥堂大可讥讽一番非要稽侯狦出来不可,但最后出来的,只可能是呼衍布勒狄,若能将这替身当场拆穿,对方的士气必将一落千丈,自己再趁乱攻之,大业可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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