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屠吾斯虽是在薄胥堂面前信誓旦旦,但回到左王庭他不免有些心虚,为防稽侯狦是故意装作不知情,骗自己回去,呼屠吾斯仅领了五千人马先行归去,命另外的一万五千人在离王庭百里处接应。待呼屠吾斯小心翼翼地到了王庭,便发现自己是小心过度了,虽然与稽侯狦平日亲近的几人都极力掩饰,但呼屠吾斯只远远看了一眼,便知王座上坐着的定不是稽侯狦本人。
呼屠吾斯一脸关切地前去询问左渐将王,左渐将王见是呼韩邪单于的亲哥哥,也不作怀疑,当下便把汉师行刺单于、明休出现稳局之事描述了个如临其境。这倒让呼屠吾斯略微称奇,一来明休的出现出乎呼屠吾斯的意料,二来左地众人会怀疑到汉师身上着实让他惊讶。不过汉师犯险行刺都隆奇之事左地似乎还不知道,呼屠吾斯虽不知汉师此举用意为何,但此举的结果无疑给呼屠吾斯带来了极大的方便,本还想着如何骗得左地众人相信自己偷袭闟敦成功,现在有都隆奇的死讯传来,呼屠吾斯名正言顺的抢下了这分功劳,使得左地众人一阵欣慰。
博得了众人的感激和信任,呼屠吾斯则又是一番算计在心。首先是稽侯狦没死之事搅得他心焦,观现在左王庭的戒备状态,自己再去给稽侯狦补上一刀实在太过冒险。不过稽侯狦没死也有没死的好处,那日呼屠吾斯刺杀稽侯狦后,想找出狼符以便日后取而代之,却无论如何也搜寻不到,忙乱中听得有人前来,只能匆匆离去。如今既然他没死,寻着机会没准还能逼问出来狼符的下落,或者,实在不行,取了明休手里的鹰印也是好的。
只是这个明休的行为却实在隐蔽,又是处处小心,完全不看呼屠吾斯是稽侯狦的亲哥哥的情面,依然是不让任何人靠近稽侯狦的病房。呼屠吾斯观明休的身形,那武艺显然是高出自己很多。当然稽侯狦的武艺也比自己要高太多,若不是自己知晓他的破绽且稽侯狦又没有对自己设防,自己当时也断断不会成功。如今明休是个人都防着,呼屠吾斯不敢贸然前去试探,可呼屠吾斯脑筋一转,又想到了一个人来。
左王庭偏牢,专用于关押和软禁人质,呼屠吾斯会在此刻到这里来,要见的不是别人,正是薄胥堂的情妇,颛渠氏。
看守的小兵见是呼屠吾斯前来,没作阻拦便将他放了进去。
这也是呼屠吾斯头一回如此近距离地看见颛渠氏。她有些懒散地躺于毡毯上,漫不经心地摆弄着自己的发稍,不像是被囚禁,反倒是像在自己家中一般。这让呼屠吾斯不由有些叹服,这女子,荡则荡矣,但这一番风情,却也怪不得令那无数英雄折腰了。
“怎么?杀了我的父亲,现在也要来杀我的了么?”颛渠氏早就从守门小兵的交谈中得知了都隆奇一事,见是呼屠吾斯前来,自然是没什么好气。
“夫人真的信么?如果信了,为何不替父报仇,把我揭发了呢?”
颛渠氏自然是知道呼屠吾斯与薄胥堂之间的交易的,听呼屠吾斯这么问,颛渠氏慵懒地从榻上站起,走到了呼屠吾斯跟前,叹道:“无论我信不信,既然父亲已经亡故了,我,对于薄胥堂来说,怕也快没有价值了吧。”
这个女人,在父亲死后,首先想到的不是悲伤,竟只是自己的去留。从颛渠氏故意低开的衣领中隐约可见挺拔的双峰起伏,呼屠吾斯清楚地知道颛渠氏心中所想。呼屠吾斯和颛渠氏,这两个人,都只为了自己而活,当他们有了共同的目的后,他们,自然是最好的合作伙伴。
几日后,呼屠吾斯以自己妻儿在薄胥堂手中为由,恳求执印隐侍明休用颛渠氏换回人质,因呼屠吾斯偷袭闟敦成功,勇杀都隆奇,众藩王争相为呼屠吾斯请情。将颛渠氏扣留确无太大意义,明休稍一思虑便准了呼屠吾斯领走颛渠氏。
只是大家都不知道,当天夜里,呼屠吾斯便与颛渠氏赤条条地翻滚于床榻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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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要豆豆喝酒,可是豆豆的酒品……喝还是不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