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青年连连点头:“你总算想起来了啊,能不能麻烦你,先把这……这凶器挪开,明晃晃地架在我脖子上,我慎得慌。”
笑尘连忙松了手,见冯野王一边哎哟哎哟地喊着痛一边从地上站起,活像受了什么拆骨挪筋的大刑,不由好笑,道:“小野,你还真是自讨苦吃,活该啊。”
冯野王却是无比哀怨,道:“我哪知道多年不见,你竟然会如此强了,枉我也练功也练得辛勤,本以为至少能和你打上几个回合,不料还是差了一大截。姐姐你也真是的,你带着个面具我都认出你来了,而你见了我竟然一点都想不起来,下手如此狠,万一把我打死了怎么办?”
笑尘又好气又好笑地看着已然比自己高出一个多头的冯野王,怎么也没法把眼前的人和当年那个自己欺负得都有些顺手的小孩联系到一起去。没想到几年来,他竟长得如此英武了,现在自己就算想敲他的脑门,怕也已经够不到了吧。
冯野王还在一边怨声载道,笑尘忍不住打断他,说:“小野,难道你我时隔多年好不容易相逢,你就是为了来数落我认不出长高了一倍的你么?”
冯野王闻言嘿嘿一笑,张臂就把笑尘抱了个满怀,道:“姐姐,我可是每日每夜都在担心你的安危,而你偏偏又是多月没有消息,我真是担心你有什么意外,此刻见到你了才算终于放下心来了。”
这是,故土的气息啊。
笑尘深吸了口气,也想将这分气息再抱紧些,却发现自己的双臂竟无法从冯野王有力的怀抱中腾出来,忍不住格格地笑了。
冯野王诧异了,问:“姐姐,你笑什么啊?”
“我笑的是,在你还丁点大的时候,成天做出一副少年老成样,对我都是搭着架子,直呼其名的。反而现在,你已长得如此高大魁梧,倒是姐姐姐姐地叫得恭敬,让我还真是不习惯啊。”
一提小时候的事情,冯野王的脸就有些僵,在他年幼无知的时候不知上过笑尘多少次的当,留下了多少不堪回首的历史,还有那个在冯野王长过八尺才终于放弃给他穿女装的王皇后,让冯野王至今想起都还不寒而栗。
不行,一定要让张笑尘快点止住这个话头。冯野王打着哈哈道:“姐姐,你提那些陈年旧事作甚,你就不问问,我为何要来此处,又何以在此处又遇到你了呢?”
冯野王这么一提,笑尘也确实有些好奇,道:“好啊,你说说看。”
其实冯野王初出关时还有些担心,他的胡语说得不好,到了匈奴领地,语言不通,打听起事情来可就麻烦了。不料他碰上的第一支牧民中就有人汉语说得极其流利,其他几人也多多少少能听懂一些,这让冯野王很是惊讶,难道汉语在匈奴中的普及率竟有这样高么?
当冯野王提出自己的疑问之后,牧民笑着告诉他,这都是因为汉师遍受人民爱戴,我们也想说汉师会说的语言,所以才会去学。当冯野王再度提出疑问,问汉师又是个什么人物之时,牧民们对着天边虔诚地拜下,许久才说,汉师是上天赐给草原的月神。
冯野王花了很长时间才搞清楚,牧民们交口称赞的汉师,正是自己要找的呼韩邪单于的国相张笑尘,只是牧民们更乐意称她为汉师,只因为她有今日的声望和地位,并不是国相这个身份给她的,而是她多年来身为汉师行走草原,踏踏实实一步一步地在人民地心中累积起来的。
这让冯野王愈发地敬佩起笑尘来,她在信件中从未提过她竟有如此伟大的成就,也从未提及过她汉师的身份,就好像她从未觉得这是她自己的成就一般。她在没有任何人扶持,没有任何积累的情况下,只凭着她的尽心尽力,凭着她独有的魅力,就能在草原上立于如此至高的地位。到底是她啊,冯野王在赞叹的同时却也丝毫没觉得意外,这就该是张笑尘,该是她所会做的,该是她所能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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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豆终于搞清楚那天醉酒之后自己做了什么事情了……所谓腐女本色,我竟然……竟然……把当天在场的唯一一个单身男给……5555……给扒了……据说还摸……摸了……
还好只是上半身……
豆豆在无比自责的同时不免有些懊恼,如此风骚的场景,为何我就一点也不记得了呢?
(回头默默写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