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起他額頭上的布換水,他的額頭還是很燙,我不敢睡,不斷的重複這個動作,不知不覺折騰了一夜,天也快亮了,看見他退熱並且熟睡後,我也累得趴在榻邊睡着了,醒來的時候發現披在南宮冥身上的外衣不見了,竟然披在我身上,南宮冥的手也放開了。
我站起來理了理裙擺,他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手支撐着頭一言不發的看着我,我又驚又喜,道︰“你醒了?”
我驚是他的眼神,雖然眼神柔和許多,但面色依舊冷淡。
我喜的是我有機會不用死,謝天謝地呀。
他沒有理會我,鬼夢慢慢扶他坐起來,他問:“你在這裡照顧我的?"他是問我嗎?我有點呆滯地回應他“嗯,有問題嗎。"
他反了一白眼給我,道:“這裡露天。"那又如何,不敢對他說這句話,只好在心裡默默的說一遍,我望向鬼夢求救,他逃開我視線。
“……"
“你把一個受傷的病人放在這裡吹風了一夜,你有沒有腦子呀。"他低吼我。
“你太重了…"
他不說話,我感覺他要發怒了,我又道:“反正…你現在沒事就可以了,哈哈…"
“重你不會找人來嗎。"是誰不讓我去找人來,還自個兒在喊娘,要不是我才沒有人看到你,你現在還蹲在角落,無人問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