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老是跑题。”我忍不住失笑,“说给你讲故事,说了这么多也没有讲到故事的部分。”
太平掩嘴轻轻一笑,道:“婉儿姐姐,记得你说那比大食国还远的地方的王后给那国王讲了一千零一夜的故事,不如你就照着讲给我听吧。”
我一愣,且不说《一千零一夜》并没有一千零一个故事,就是有,我也没有那么好的记忆力把它全记得啊。于是我尴尬地笑笑为难道:“太平,你为难我了。我又不是那王后,不可能知道那么多故事的,只不过是流传的部分而已。”
太平又显出失落的神情来,哎,今日两次惹得她心事重重了,于是我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不过,你婉儿姐姐知道的可都是故事的精品。”
“那就开始吧。”太平便又显出高兴的神情来。
“这个故事啊,是一个聪明的渔夫和魔鬼的故事。”其实,关于《一千零一夜》的故事,我最深刻的是《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只是一提到“阿里巴巴”我就不得不想起我那网上还未清空的购物车,所以我都尽量不去提到他。而渔夫的故事是因为小学时语文老师的第一堂语文课讲到的故事,还特意不讲渔夫的智慧让我们作为渔夫想办法,所以记忆深刻。
“等等,婉儿姐姐,渔夫什么样子?”还没有来得及讲故事,太平率先提出疑问。
哎,瞧我,一个生活在深宫的公主,哪里知道渔夫什么样子?可是,太平这跟紫苏一样听故事老打断人的毛病怎么才能改改呢?渔夫,该怎么解释呢?我也没有实际见过啊,只能想到的便是“孤舟蓑笠翁”里披着蓑衣头戴斗笠的形象啊。简单直接算了:“就是有那么一个职业,有那么一种人,乘船到江上,河里或者海上,用大网捞鱼。”眼见她又要开口,我抬手阻止了,很是理解地继续解释:“海是比温泉、江和湖更大的一个水库,大网呢就是有很多眼的东西,比抓人的网眼小多了。”
太平睁圆了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因为一口气说了很多话而口干舌燥的我,愣愣地却甚是体贴地递了水壶给我:“那些我知道。”
“是吗?”我也一愣,想起觉得好笑,便笑着摇了摇头道:“那就继续讲故事。一天,那渔夫像往常一样去海上打鱼,可是那网老沉老沉了·······”
与我预期不一样,太平这次听故事很是安静,没有再插一句嘴,直到我讲完故事她才甚是体贴地再次递上了水壶,却仍然未说一句话。
我一边喝水润嗓子,一边很是没有成就感,想来我讲故事的功力很是一般,居然没有吸引到太平。不过我还是试探着问道:“太平,你对这个故事有什么看法?”
“渔夫很聪明。”太平简短地回答,也喝了一口水。
我越来越感觉到太平今日的状态很是不同寻常,想是因为今日文雪的事情加之那个胖大人旁边瘦子的事情,所以多少有些心事倒是正常的。只是心底里莫名其妙地算了算日子,又多了一种想法,便不仅莞尔一笑。太平注意到了,便微微一皱眉头很是不解地问道:“婉儿姐姐,你在笑什么?”
“太平,你是不是月事时间到了?”我问出了心里的想法,因为一般大姨妈到之前一段时间我也是坐卧不安的那种。
“啊?”太平瞪圆了眼睛,也略微思索了一下,“为什么这么问?该到了吗?我都不记得时间,好像两月没有来了。”
我一笑,看来这妮子的月事也是不准时的那种,便拉了她的手安慰道:“没事,女孩子刚来是不甚准时的。只是如今看你这心神不宁的模样,完全有可能是月事快到了。”
太平略微一愣,叹道:“是这样啊?!”一转头却又想起了其他的,又认真问道:“婉儿姐姐,这数月来我怎的就没有看到你为此事烦恼过?”
我一愣,她一问我方想起,似乎我穿越后就没有来过月事了。难道,我的月事还在倒时差?还是说,我穿越的后遗症就是月事问题?那我以后生宝宝怎么办?你们看,女人就是这点烦恼,来月事的时候也烦,不来的时候更烦。哎,管他呢,不能想这么多,难道我还要和古人生孩子?那是什么辈分啊?
“婉儿姐姐,莫不是你的也不准时?只不过这时间太长了些吧?”太平见我发愣,便意识到我月事也出现了问题。
“没事,管他呢。不来更好,肚子疼得要死不说,还容易长痘,皮肤不好。”我无所谓地摆摆手,最关键的原因我没有说出口,那便是我实在对古代她们用的那个“卫生棉”很是排斥,我宁愿不来。
“所以啊。”太平叹了口气,“做女人真的不好,每月都要痛不说,生小孩也痛。关键是,事事都得以男人为重,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哎!”
见她情绪甚是低落,再顺着她的话说下去便更是影响她的心情,便道:“谁说的?女人凭什么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有的男人还不如咋们女人呢。想干什么就去干,不是有种说法吗?女人能顶半边天!”
“能顶半边天?”太平被这个说法吸引了,正要再细说,马车却停了下来。我们便意识到是到目的地了,便都自觉地终止了话题,安静地坐着。
很快,文娘掀起了帘子,太平扶着我下了马车,远远地便看到燕儿和蓉儿远远地迎了上来。而文娘和多儿又赶着马车去了别处安顿。
“公主,才人。”蓉儿和燕儿一起行了礼,便又齐声笑道,“想来公主才人是为了樱桃宴回来吧。”
“就你懂。”太平嗔怪蓉儿道,“确是天皇的寿诞到了。”
“天皇寿诞的日子真好。”蓉儿赞道。
“多嘴。”太平也不多说,只拉着我往住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