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了一下,摇摇头,这时活泼的兔子打断我的悲伤,大声说道:“老大,你不在的这段时间,有个人差点疯了!”
“谁,我可不相信阿白和小关会因为我不在而疯掉?”我脆弱的心灵可再也经不起任何摧残了,低声问道。
“那是当然,阿白他们“夫妻”的生活从来不受打扰,但他父亲的工程出了问题,日子过得不那么滋润了,小关那段时间又交了个女朋友,但最近也没怎么见到他。”布布不置可否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啊?”
“就阿白和小关,你不想知道,他们也会争着告诉你。”兔子插嘴道。
“哦,变化还真大,看来地球也不曾因为我而停止转动。”我有点落魄地说道,但继而想到谁疯了这个问题,便把他们重新拉回这个话题:“说是谁差点疯了?”
“老大,你先猜猜。”
我心想不会是大山吧,哦对了,还有个华仔。但这两个人我都不愿提,嗯,不会是我的父母,那时他们已在遥远的南极感受不一样的天地。我不想说,无力问道:“谁啊,我可不知道,你们都知道吗?”
这些家伙都笑着点点头,真让我丈二摸不着头脑,要说大山,他们不敢提,要说华仔,任何情况下都可以拿出来说,完全不需要这么神秘。
“快说吧,兔子,看把老大折磨的,到时揍你一顿。”
兔子终于慢慢松口道:“记得那个麻园不?”
“怎么不记得,我们不都是同班同学吗,需要这样问吗?”我取笑道。
“嗯,我的意思是你从没把她放心上,但她却对你耿耿于怀。”
“难不成,我不在,她找不到打架的伴,所以发起疯来?”
“NO,NO,NO”,兔子边摇摆着食指边晃着头说道。
“你需要这样来个三重否定吗”,我苦笑道,“快说吧,不要再故弄玄虚了”。
“还是我说吧,这死兔子”,蜜蜂笑着说道:“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我们像往常一样去卧龙湖边漫步,偶尔也碰到阿白小关,但更多时候却是碰见麻园。她以前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话,但在卧龙湖相遇的时候,我们见她几次想开口,但都咬咬嘴唇不说话,径直朝相反方向离去,还有几次,我们感到后面有脚步声,回头一看,又是麻园,她与我们保持着一段距离,且行且歇,我们都不知道她想要干什么。”
“这怎么是她快要疯了,不是你们快要疯了吧,她以前就差点把我逼疯,神经兮兮的样子,别理她。”我趁蜜蜂停顿的时候愤愤地说道。
“别急,老大,听我说完”,蜜蜂看着我,笑呵呵地继续道,“有一次,我和兔子忍不住反向跟踪她,你猜我们发现了什么,我们看到她跟一个帅小伙在耳语些什么,然后又看到那个男生朝她低吼了几句什么,我们没听清,大概是责怪麻园什么的吧。都怪兔子,哎呀一声,我们俩被发现了,然后他们便快速地走掉了。”
“我不知道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哪里有什么疯不疯的。”听了这么多废话,还没讲到重点,我的耐心顿时失去了大半,嚷嚷着叫道。
“不要急嘛,老大,再喝些茶,飞飞,给老大倒上茶啊。”
“那天撞见之后,麻园就找上我们啦,我们心想,这下可坏了,然而,麻园并不凶神恶煞。”
她只是义正言辞地问道:“你们老大什么时候回来?”她说得仿佛在执行一项任务似的。
我们跟她说,我们也不清楚,她掉头就走,我们以为没事了,可隔几天她又找到我们,比上次更严肃地问道:“你们老大去哪里了?”我们依旧摇摇头。
她走时回过头对我们说:“你们最好说的是实话。”我们听了面面相觑,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吗?过后她没再来找我们,我们倒想问问她,找我们老大有什么事。
“嗯,老实说,我还是没怎么听明白。”我无奈地摇摇头。
“最后一次,也就是你回来的前三天,她就像个鬼一样突然出现在我们面前,凶巴巴地问道:“你们老大死了吗?做什么也不说一声。”
“你找我们老大有什么事,她做什么要跟你汇报吗?”
“我才懒得找她。”
“这就好笑了,你几次三番逮着我们不放,如果你更勤快点,那我们岂不是被你粘住动惮不得?”
“这下麻园又语塞了,凭她的智慧可能很难转过弯来,于是她仿佛受了很大委屈似地哭着跑开了。”
“哭着?”
“没错,只是无声的,我们看到她抬手抹了一下眼睛。”
太夸张了,我心想也许她只是擦下眼睛,但我懒得争辩,不错,还好没离题,不管说话,做事,我最怕的就是别人动不动就离题,让我分不清东南西北。
“不过这样说,搞得我也快发疯了,仿佛我犯了什么严重的事似的,别人等着我回来,好收拾我。”
“我们老大可不怕。”姐妹们嬉笑道。
“对了,老大,明天要去酒店实习商务礼仪,今天就在这住下吧。”
“不了,我先回去了。”
说完,我便起身拖着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在经过篮球场的时候,一个篮球朝我飞过来,我躲开了,懒散的精神瞬间集中,心想是哪个王八羔子,打篮球打到我身上来。我抬头一看,发现麻园正跑过来捡球,我想着她不是一直在关注我吗,难道她意图谋杀我?这个大胆的想法把我自己吓了一跳,然而,接下来,并没有刀光剑影般的紧张,麻园完全无视我,难道我头发留长了,把眼镜摘掉了,几个月不见,她忘了我是谁?但即使是陌生人,这样砸球,也应该道歉一下吧,什么都没有,她捡到球扔给队友,自己也跑开了。真是莫名其妙的神经病,我不禁在心里骂了起来。她肯定知道是我的,不然没理由傲慢到这种程度,再说还曾被我拍了两掌,想必这个阴影让她一直都不好受,一直在找机会报复。我对自己说,我可得当心。我不觉加快脚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