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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学技艺浑身伤

(今日有长辈大寿,提前更新吧,虽然可能没什么人看--真有人追的话,可以留个言,算是一种鼓励了,谢谢)

夏日午时,太阳火热,沈三与陆逸在莫干山上的柴房内避暑。

“感觉如何?”陆逸问道。

“腰酸背痛,手也是的。”沈三诉苦道。

“哈哈,正常,不过也还不错,倒是砍了一根回来。”陆逸看了看一根手腕粗的树枝,“小子的领悟能力还不错。”

“陆叔,我突然觉得好饿。”沈三揉揉肚子。

“先吃点饼,休息会下山就能吃饭了。”陆逸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打开里面是两块烤熟的面饼。沈三掰了一点,就着水吃了。

“陆叔,其实我一直好奇,为什么你吃午饭的时候用桶,晚上的时候和我们一样了。”沈三问道。

“因为白天做事多了,自然吃的多,而晚上只是休息,就少吃点。”陆逸简单答道。

“那为什么韩掌柜他们中午不用桶吃。”沈三又问。

“因为我力气大啊,嘿嘿。”陆逸笑道。

沈三也笑笑,没有再问。随后陆逸又开始了切柴,如同沈三第一次看见的一样,那时没有砍过柴的沈三自然不懂其厉害之处,今日再见,惊叹不已。

午时过后,陆逸将切好的柴堆放好,与沈三一齐下山,到得客栈正好是吃饭的时候。

“你们回来啦。”王高正好到得后院,看到了正进门的陆逸和沈三。

陆逸和沈三都向王高打了招呼,开始去院内井里打水洗手擦身,天热一身汗,并不舒服。这时恰好看到王高在挑选一些客人不要的剩菜,好点的放在碗内,其他的都倒在了泔水桶。

“王兄,你这是做什么。”陆逸好奇问道。

“噢,是在下养了两条狗,选点好的给它们吃。”王高解释道。

“在哪呢?”陆逸问道。

“在桃树下。”王高手中拿着菜盘,抬手示意了下。

桃树下的确是多了一个狗窝,此时两只小狗正在打盹。

“这么小,你搞这么多它们吃的完不。”陆逸说道。

“嘿嘿,先选着,他们吃不了再倒掉就是。”王高笑了笑。

“行吧,我们也准备吃饭了吧,快点啊。”陆逸说罢往客栈内走去,正准备带上沈三,却发现沈三正在狗窝前看小狗。

“三儿,吃饭了。”陆逸喊了声。

“好的。”沈三应了声,缓缓起身向陆逸走去。

“谷老头,你说这陈家怎么会找上我们?”梁安问谷用。

“虽然他们搭上了徐家的船,可这想上船的又不止他们陈家。”谷用说道。

“以前我不觉得,现在一看这八大世家也是挺威风的。”梁安说道。

“那不是,毕竟是朝廷的钱库,有朝廷护着。这些世家里的人又有些本事,在江湖上也算有些威名,这世家大会即是办给朝廷看的,也是告诉江湖人,我们世家不好惹。”谷用懒散着说道。

“我开始以为邹有财是和徐家有直接关系呢,没想到也只是搭了一个旁系派别的船,怪不得也就这点能耐。”梁安言语轻视。

“这还只是王振掌权的开始,估计后面的日子这些世家也不会好过的,那个时候旁系门派的处境可能会更差。我想这陈群是有些眼光的,他应该是顾虑到近期的变化和以后的处境,所以才急着拉拢能一些没有派别的高手以及小势力。”谷用认真的分析了下。

“你们啊,好好的过隐士生活就是,吃饭就吃饭。”韩掌柜入坐后打断了谷用和梁安的对话。

“王高呢。”韩掌柜见在坐人中少了王高。

“好像是在喂狗。”陆逸说道。

“让他进来吃饭吧。”韩掌柜说道。

“掌柜的,我来了。”王高恰好进屋。

“行,那就吃饭吧。”韩掌柜说道。

众人齐动碗筷,陆逸独自用着木桶。这时发现沈三夹菜颇为吃力,手一直抖动着。

“行风,帮下。”韩掌柜说道。

唐行风帮着夹了些许菜到沈三碗里。

“行风,帮下。”韩掌柜再次说道,面露微笑的看着唐行风。

“好吧。”唐行风起身,走到了沈三的身后。

“别动。”唐行风提示道。

话音刚落,沈三并没做好心理准备,沈三的右手就被唐行风的左手抓住,唐行风右掌拍向沈三的肩膀,一股暖流从沈三肩膀流至手掌,正当沈三觉得舒适的时候,唐行风双手寸劲连动,从手臂两端往中间游动,大有分筋错骨之势,“咔”的一声脆响,唐行风缓缓放下沈三的右臂。

“用力。”唐行风说道。

沈三也听过江湖侠客的疗伤术,觉得就这么拿捏几下应该好了,而且沈三一直没觉得痛,感觉颇为神奇。待得用力的时候。

“啊!”沈三喊道。一阵剧痛后,沈三缓缓用力几次,痛感越来越弱,然后恢复正常,能正常夹菜。

“经脉不通,血气淤结,骨节稍偏。陆兄你是怎么教的。”梁安突然问道。

“这,就是让他砍砍柴。”陆逸解释道。

“就蛮力直接砍?”梁安又问道。

“是啊。”陆逸直答。

“陆兄这样做没什么大碍,以后幸苦下行风就是。”韩掌柜说道。

“老韩你还真狠。”梁安埋怨道,虽然梁安也练习过劈砍,但是是再年长一些的时候,在沈三这个年纪的时候,梁安只是单纯的练力,上山下山锻炼腿脚。

“还好。”唐行风突然说了句。

“哈哈哈,安兄不要怨老韩,以后我注意点就是。”陆逸见气氛凝重,笑着化解尴尬。

“安哥,我能接受的。”沈三突然认真的说道。

“你能接受,那是你还不懂。”梁安忿道,随即又释然,“算了算了,既然风哥都愿意帮忙了,我也不好再说什么。”

其实梁安所担心的是沈三不懂如何使力,蛮力为之对自己造成伤害,轻则手臂变形,重则影响力崩而废。

“你什么时候也有这菩萨心肠了。”谷用在一旁说道。

“在下觉得安老弟颇为善良,体谅后辈。”王高目睹一切,缓和道。

“给邹有财吃馒头的善良?”谷用反问道。

“这..”王高不知应答,只得埋头吃饭。

“吃饭吃饭,陆兄以后注意矫正就是。”韩掌柜劝道。

“嘿嘿,好的。”陆逸答应道。

午饭后,韩掌柜房间。

“你有没有觉得沈三有些不对劲。”梁安问道。

“哦?哪里不对,说来听听。”韩掌柜好奇的问道。

“眼神。”梁安说道,“最开始的时候,他的眼神充满着迷茫,哪怕是练功夫、打拳。而现在的他,眼神极其坚定。”

“这不是遇到了梁师傅么。”韩掌柜打趣道。

“你就别拿我寻开心了。”梁安认真道,“我觉得他应该是受到什么影响,重新定了目标吧。”

“怕他走火入魔?”韩掌柜问道

“是,一旦心神有偏了,以后很难矫正过来,这个以前你常和我说的。”梁安担心道。

“这倒是,那以后你早上带着他读些经书吧。”韩掌柜建议道。

“行吧。”梁安应道。

“行你个大头鬼。”韩掌柜笑道,“他心里想什么都不知道,读这些只会徒生杂念。还是我找个时间和他谈谈吧。”

“老韩,我真想找你痛快的打一场。”梁安觉知自己被耍,有些不痛快。

“瞧瞧你,本事还没学好,就想着欺师灭祖了。”韩掌柜笑道。

“我还是去记账吧,待这里还真怕忍不住。”梁安没好气道。

“去吧去吧。”韩掌柜挥挥手。

到得深夜,沈三又是一人在院里坐在石台上观望星星。

“累了一天,不困么?”韩掌柜突然出现在沈三身后。

“睡不着。”沈三见是韩掌柜,心中安稳很多。

“想家了?”韩掌柜问道。

“嗯,想我爷爷了。”沈三说道,“以前马棚里有棵枣树,结枣的时候爷爷就拿长杆去打枣,我在下面接。”

韩掌柜没有说话,缓缓坐在了沈三身旁。

“以前爷爷还经常跟我说大英雄秦琼的故事。”说到这里,沈三却是开始流泪。

“所以三儿才想当将军的是吗?”韩掌柜轻声问道。

“是。”沈三答道。

“现在还想当将军吗?”韩掌柜又问道。

“不想了。”沈三却是否道。

“哦?这是为何。”韩掌柜得知此答案,并不觉得奇怪,继续问道。

“很多原因。”沈三却是不知从何说起。

“小小年纪,经历颇多,着实不易。”韩掌柜没有刻意追问,见沈三情绪低落,安慰道。

“韩伯伯,你说三儿的天资能成天下第一吗?”沈三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

“天下第一?这个我也回答不了啊。”韩掌柜叹道。

“为什么,你们门派不是天下第一吗?韩伯伯难道不是天下第一吗?”沈三再问道。

“哈哈哈,天下第一。”韩掌柜轻声笑着,而后似乎想起了什么,沉吟片刻,继续说道,“天下第一不过一个虚名,小三儿,你可不要为这虚名所累啊。”

沈三却是不解,而韩掌柜没有再细说。

“那三儿能成天下第一吗?”沈三只好再问。

“能,但我希望在你成为之前能好好的理解这四个字。”韩掌柜语重心长。

“嗯,三儿一定会理解的。”沈三得到肯定有些开心。

“那么三儿能告诉伯伯为什么要成天下第一吗?”韩掌柜试探着问道。

“只有天下第一才不会让人欺负,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沈三认真答道。

“或许这就是天命。”韩掌柜听闻沈三的答案,摇头叹息道。

沈三不懂天命,不知韩掌柜何意。

两人对谈了一会,沈三便睡着了,韩掌柜将他抱回了房间,自己再回房安睡。

翌日

沈三照常与陆逸上山,君来客栈又复一日的忙碌起来。

“小二,给我一壶你们这最好的酒,再来一叠醋泡花生,葱花蛋饼,再来一份油煎豆腐。”陈晓说道,此行只有他一人。

“陈老板,初次光临,再送你一份卤肉吧。”梁安见到陈晓,想到昨日之事,上前说道。

“多谢安兄。”陈晓抱拳谢道。

“陈老板不必多礼,我想以后陈老板会是小店的常客了。”梁安回礼道。

“哈哈哈,相见便是缘,大家都在德清县,以后多走动走动。”陈晓朗笑道。

“哈哈哈,这是自然,这是自然。”梁安大笑,这时王高端上酒和花生,梁安请道“您慢用,如果不和胃口,随时提。”

“安兄,陈某功夫可能一般,但是这吃饭嘴可叼,如有不对之处也请多担待。”陈晓说道。

“慢吃。”梁安笑着说道,说罢便回到了柜台。

陈晓小啜一口酒,面带笑容的吃着花生。梁安心中不知眼前人所想,却也不去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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