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熹的嘴角翘起一个美丽的弧度,忽然,她感觉自己身后一紧,像是落入落入一个坚实的怀抱,陌生的危险气息在她鼻间弥漫开来,她还来不及挣扎,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冷静而危险:“喜欢吗?”冰冷的语调说出的却是最暖人的话!
她浅笑着:“喜欢!”这时才想起来要挣脱,那人却抱得更紧,不肯放手:“这会子挣扎什么,明明你刚刚自己说的喜欢我这样抱着你!”
“嘴贫!”她用力踩着身后人的脚,胤禛吃痛跳开了。
“你真狠得下心!”胤禛的嗔怪充满了宠溺。
淳熹认真的看着他:“费了不少心思吧!”
他却眉目晶莹:“多少辛苦都值得!”
“为什么?”
“不知道!”
“会不会有一天你后悔对我这么心慈手软?”
“不会。”
后面的话已经淹没在一片空洞的沉静中,他或许从来不会后悔,抑或来不及了!
早朝过后的时刻,她安静地为康熙研磨,表面看起来温婉顺从的她,有多不情愿,只有天知道!从小在安庆王府这个书香门第长大的她对笔墨谙熟了,徽墨的香味让她心旷神怡,如果不是身边这个人,研磨也会使她无比快乐。康熙应该该是心情不错吧,在一旁将墨汁挥洒的淋漓尽致,淳熹偷眼一瞧,是个令字,霸气雄劲,英武潇洒。
似是感觉到了她的目光,康熙放下毛笔:“来,淳儿写个字给朕瞧瞧!”
淳熹执笔,仿着康熙的字迹,临了一个令字,只是俊秀,一看就是女子所书,虽有一些英气,但更多的是温婉。
康熙皱着眉瞧瞧,却嗤笑道:“字是秀气,却是小家子气。”
淳熹有些撒娇的腔调:“皇上的令是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君临天下,自然大气磅礴,奴婢的令是听令于人,自然是小气了!”
外面几个等着策论的皇子正好进来:“皇阿玛英明!”在御书房外不知等了多久,就是不敢进来,终于有机会刷存在感了。
康熙这个千古一帝,仍对这种溜须拍马很受用:“小丫头说的话,闹闹就算了,你们一个个也跟着!”
他子却趁机提出了要求,对,就是个阴谋:“皇阿玛,格格侍磨手法如此之好,不如让她给儿臣待磨,毓庆宫的奴才都不会这手。”
“朕的和硕公主给你研磨,胤礽,亏你想得出来!”
康熙对胤礽的溺爱还不至于到什么都不顾的地步,几个阿哥正等着看笑话。
胤礽接话了:“皇阿玛恕罪,儿臣没有贬低格格的意思,只是红袖添香,儿臣实在是羡慕!”
胤礽笃定的是康熙会想起孝诚仁皇后,会给他这个面子,但是胤礽想错了,康熙想到的是那个叫他三哥,甜甜的笑着给他研墨,非要执着他的手写字的女孩。或许对孝诚仁皇后的愧疚转化为对胤礽的心疼,康熙还是妥协了:“准了,淳熹到毓庆宫去给太子侍墨吧!”
这态度转变之快,让淳熹措手不及,来不及考虑只好把太后搬出来做救兵:“皇上,奴婢还要为太后抄经祈福呢!”
康熙煞有介事:“你这丫头,那就晚饭后吧,朕让胤祺一并接你去慈宁宫,朕特许你晚上宿在慈宁宫,为太后抄经祈福吧,胤祺,”
“儿臣在”口气中充满了谨慎。
“你有意见吗?”康熙这句话并不是问句,明眼人都能听明白。
“儿臣不敢!”
淳熹叹了一口气:“皇上你们这就决定了,皇上不心疼奴婢,就这么把奴婢卖了,五哥也是,胳膊肘往外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