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
“嗯。”
他们完完全全都困在了这里怎么离开,难道是新开始新希望,林长夕笑了笑,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跟在遗世身后,她看了看身后的棺材这是昨天的起点,也不知道是怎样回到的起点。
遗世扯下外衣将衣服撕成条状递给她不少,让她握在手中。
两人一走十步便在树干上绑一根布条,随着手上的布条减少走的路程也多了。
“长夕,若是我们出不去怎么办?”
遗世轻喘着粗气,他的体力也是耗尽了,更不用说林长夕抓住一切可以休息的机会抱住树干上:“呼呼呼呼,出不去啊,咳咳咳那就在这么住下了,隐居山林不是很好吗。”
什么时候了,她竟然还给遗世开着玩笑,而遗世居然也笑了。
“好啊,可以想法不错,走了赶路了。”
林长夕绝对没有记错,他们虽然是很疲劳可是还没有达到头晕眼花看错道的那种局面,可是静静躺在前方的棺材是怎么回事儿。
林长夕实在搞不懂,心里也从来没有相信,跌跌撞撞的跑向了棺材处看着棺材缺的那一角,是吻合的,难不成这里有两个一模一样的棺材不成。
“遗世啊,是不是不可能走到原地,这世界说是圆的吗,可是光线明明就在不远处啊。咳咳咳……”
昨夜刚从鬼门关回来现在身体极度虚弱,只要一激动心中的不适有的要命,林长夕已经很克制自己的情绪了。
看着树林不远处隐隐约约透出来的光线和树上绑满的白色布条,林长夕手上不足十根,她颤抖着双手将布条全部扔在了地上。
“长夕冷静一点我们应该寻找能够逃离出这里的线索。”
遗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密汗却故作镇定,向着绑着布条上的靠去。
林长夕失了魂魄般坐在地上不停的咳嗽。
“第一天,我们在树上绑满了布条,五个人走了一天却又回到了这个地方……
第二天,那个人忍不住了,独自向着反方向走去,再也没回来过。
第三天,两位公子发生分歧,一位公子只身前进。”
“遗世,你在念什么。”她听着遗世念的东西悬乎,没有了力气站起直接向遗世爬了过去,看着树干上,树干上居然隐隐约约的有七排工工整整的字迹。
“第四天,我们三个一起朝着从来没有去过的路出发,夜里又绕到了这里。”
遗世蹲下身子看着树干上的字迹叹了口气。
“第五天,我们没有去任何地方,什么东西都没吃,还好,刘公子找到了兽肉,这是我们第一次进食。
第六天,刘公子消失了,我才知道原来昨天吃的是那两位公子的尸体,那两位公子绕回来之后了便累死了……可是刘公子去寻找出路再也没回来。我才知道原来我们出不去了,最后只剩下我们两个,我们将最后一点尸体吃完。
第七天,他提议我们分开走,也是这是唯一的办法,我心存芥蒂害怕会成为食物,所以我同意了分头行动……”
“没了吗?”林长夕见遗世半天没有吭声问了一句。
“长夕,你发现什么没有?”
“这应该是和我们一样遭遇的人所留下来的东西,他的提示很明显,一个人不能走,一起走都会回到原点,也就是这个地方,我想知道最后他们分开走到底是出去没有或者一人出去了一人有回到了这个地方。”
林长夕凭着方才遗世所念的东西思考了良久得出了这个结论。
“当然是,如果写这个东西的人回到了原地绝对会记录,要不就是他出去了,要么便是他死在了路上,所以只记录了这七天。”
她和遗世想的一模一样,那就是说明这个地方是个死循环,无论怎么回到这里是唯一的答案。
通俗一点那就是所谓的鬼打墙,绕着一个地方转圈以为自己走的是直线,不管怎么走都在这里转圈。
林长夕一开始还是不愿相信鬼的,虽然发生了这么多事,但是她的传统观念里鬼怪这一回事儿信则有不信则无。
她宁愿相信这是谁设下的机关,只是他们内心极度害怕才会认为是民间的鬼打墙。
遗世蹲在那棵树前,看着前人留下来的东西,或者是他们的结局。他一直死死的盯着那棵树。
林长夕喘着气,喉咙里又干又涩,不想再说任何的话语。
她看了看天空终于忍不住说着:“我们不知道最后那两个人是否活了下来,但是有了树上留下来的这个东西可以为我们省很多时间。”嗓子完全是哑了说不出话来她顿了顿继续说道:“既然我们不知道最后一天发生的事,那么我们就试一试。”
遗世看着她沉默了片刻,脱下衣服露出内衫,撕成条状接在一起,她见势立刻明白了,也学着他的样子将衣服脱下,无奈力气太小需要遗世将衣服撕成条。
“长夕,你记得,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放开这条绳子,若是我们其中一个人找到了路便拉绳子,顺着这条绳子会合一起出去。”
两个合力快速的将绳子接在一起,衣服不够再脱,不到一会儿绳子迅速变长。
她看着太阳正当空离黑夜还有很长的一段时间,心里突然有了希望。
紧握着绳子的一端,与遗世背靠着背:“遗世我会记得你的话到死也不会松开这条绳子!”
遗世笑了,她居然觉得这绝境里的笑好美,美到心坎里。
眼睛酸酸的,不行要哭出来了。
她低下头:“走吧。”
“嗯。”遗世转过身看她:“你先走我看着你走。长夕啊,我们一定要出去!”
她听了遗世的话将手里的绳子再一次的拽紧,一步一步的看着前方直线前进。
不敢回头,因为她害怕看着遗世,她知道遗世在笑。
心里默念着:出去,我要出去!
她不知道这条路正确与否,或许遗世那条路才是对的,遗世会不会带她一起走还是个未知数。
她在想只要是这条路是对的,她定要将遗世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