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出现在子臣眼前,林长夕怎么可能不知道那子臣是何许人也,遗世都这么说了,她也不愿去见见。
真是搞不懂遗世,明明爱的是子臣却要和她在一起,三年之后陪他的不应该是子臣。
林长夕虽是没心没肺,但是从来没有歧视过性别相同的爱恋,一动脑子就晕。
她很早就起身,闲着无聊竟然将整给院子的雪都扫了,不知不觉竟然来到了当时翻墙的地方,那夜太黑,成亲之后一直呆在房中根本没机会见整个王府的全貌。
今个儿她还真借着扫雪的理由将王府看的真切,果然是遍地的凄凉,周围的泥土也从来没有被翻新过,偌大的王府人力资源充足,唯一的可能便是遗世不许,不许碰这个院子
她深知今日的遗世有的忙无暇顾及她的去向,只要从这里翻出去到外面玩一天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可是若是出去了应该又去什么地方,锦瑟阁,遗世说了带她去,若是去了那天说漏了嘴以遗世的性子虽谈不上生气也定要唠叨几句。
扫了雪,家丁也才起身,偶遇扛着扫帚往回走的她,家丁还没说话,就被她抢先了一步:“院子的雪已经扫完,去忙其他的吧。”
家丁“是”了一句急忙跑来。
说也是奇怪,这虽是摄政王府但除了遗世的心腹那几个颇有能力的人之外连家丁也不像是宫里人一样畏惧,动不动就说什么奴婢该死这样的荒唐话语。
对于王府的一切太多的疑问,比如这萧索的庭院都成了迷。
早饭过后,就没见过遗世,大门外停着轿子几个人候在哪儿想必定是子臣来了。
遗世把子臣看的很重,提前让人将书房里的炉火烧旺,说怕护法大人身子不好怕凉着。
她可没有那些人一样愚昧,她算是摄政夫人直接说了句:“怕什么凉着,一个大男人怕有姑娘这样柔弱。”
遗世瞪了她一眼,不再搭理她,她吃了个闭门羹自是不高兴的。
可是日子还是要什么过去,她问家丁什么地方有锄头,要为院子里翻翻新,明年栽几株桃花来看看。
家丁一听,急叫使不得,噗通一声下跪求王妃开恩,放他们一马。
“你们这是作甚?”在什么地方都吃闭门羹,如今翻新个院子都说饶命这太大题小做了吧。
她不管,这个地方她要待三年,这三年还没找到什么乐子她要疯掉。
“没事没事,就只是挖挖院子而已。”她一面说着一面将脚步向其他地方移动,接着快步跑着。
见一个人问一个锄头,王府这么大自然有人不知道她到底要干什么,什么都没犹豫就将锄头的位置告诉她,还好心的带她去。书房里炉火暖洋洋,子臣倚在靠近炉火的太师椅上,听着遗世的话。
“白萼城蓄谋已久的诱拐少女一案,如今在各地闹得沸沸扬扬,这显然有人传播,虽不知传播者是谁。”遗世喝了口清茶,清了清喉咙:“子臣,你可记得九华?”
“九华是?谁啊?”子臣闭目养神,心不在焉:“让我想想,就是那个以前跟着我们屁股后面的小丫头片子?”
遗世点点头,一句话隐瞒到没说完整:“嗯,是她。”
“哦!”子臣见这男人有着隐瞒没兴趣问下去,站起身打开了紧锁的门窗,说是透气。
遗世没有说话一切由着他,风还真有好处,子臣一个激灵就蹦出了一段话来:“九华是太后娘娘,也就是皇上的母亲,你说若是你儿子存在一个强劲的对手会不会尽一切心思去除掉这个强劲的势力?”
子臣反问,遗世自然是鼓掌:“所以这一切都矛头都只向了我,她想让我死。”
子臣自诩:“我们何尝不是死过一次的人呢?”
“要死你自己死去,我遗世还没弱到被女人给压倒。”
“撒谎,那你娶媳妇又是何意。”子臣伸手去拿了一个未装茶水的瓷杯。
“子臣,那人是……”
“不好了不好了,王爷不好了。”
遗世闻身跨出门差点和正面的人撞个正着,幸亏及时刹车,才没酿成惨剧。
“何事这么慌慌张张。”遗世蹙着眉,这一惊动自然是牵动了腰伤。
家丁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看了护法大人子臣一眼,略有顾及。
“又不是外人,说吧。”子臣嘟着嘴,一脸的不爽好在遗世能说出这话来,算是有良心。
家丁斜视了一眼:“王妃她要翻新院子,说栽桃花。”
“咚”,子臣手上玩弄的杯子没握紧摔在地上,惊乱了沉寂已久的遗世。
一触即发甚至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料:“他娘的,那女的到底在干嘛。”
噗通,在场的人除了下跪便没了其他行为,这个狮子,这个在笼中的狮子终究是咬人了。
子臣被吓坏,蹲着身子捡着地上的碎片,心里一个劲儿的以为是杯子碎了遗世才这么生气,他这一生就只见过遗世发过一次火,这还是第二次。
子臣的手很细异常的干瘦,在空气里冻得通红,如果碎片被捡起来了,遗世会不会消停。
血从他手上滴落,遗世揉了揉发痛的鬓角,一把捞起了惊慌的小鹿。
扯出笑来,说着没事,子臣一眨眼就哭了出来,眼里竟是没一点神色。
那些家丁深知这人得王爷的宠爱,一个个并非吃素的主儿,急忙搀扶住子臣去休息。
遗世安顿好子臣才往那院子里飞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