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长夕,你给老娘下来!”
“来了来了,夫人,你叫什么大声作甚!”
她跨进平日里接客的地上,见在场的姑娘都用惊讶的表情看着地上,那……那……那些笨重的,满木箱的钱财……
我的娘啊,木箱塞满了整个大殿,她就差没翻白眼,幸亏还有点理智的楚夫人将她扶住,不然她当场昏过去给他们看看。
“林长夕,你搞得什么鬼。”
“我哪知道,这几天我除了锦瑟阁的前殿就是后院,根本没时间去闯祸。”
楚夫人见她这般模样,林长夕的为人她跟清楚,愚笨到聪明,掉了一次坑就绝对不会走第二次那那条路。
更何况,人家还没点名,就怀疑林长夕有些不妥。
“不知几位爷,用这排场来锦瑟阁作甚?”楚夫人倒也端庄说起话来风韵犹存。
那几个人男人也算是陶醉,说话并未急迫,倒是有些正人君子的模样:“想必您就是锦瑟阁的楚夫人,不瞒你说,如今这排场是为了接一个姑娘回家。”
“哦?不知是那位姑娘如此有福气?”
“林——长——夕——”
一个字一个字吐的清楚,在场姑娘们一脸的震惊围着她打趣:“长夕长夕,没想到你这么深藏不露啊,到底是那家的小姐,给我们说说也好让姐妹们跟着沾个光。”
“不对不对,长夕是哪家的公子啊,逮出来给我们认识认识!”
一语惊醒梦中糊涂之人,她一听这无心之语也猜的十有八九了。
“我!我就是林长夕,你找本姑娘做什么!啊——”她一句话说话,楚夫人用手肘顺势给她击打过来恶狠狠的瞪得她不敢再失礼说一个字儿。
她一开口几个外来人魂都没了,一个个纷纷摇头像拨浪鼓似得,须臾之间一咬牙套话:“长夕姑娘,你可知几天前在狱中的承诺。”
果然,完了,果然啊!
她暗叫不好,顿时严肃,与楚夫人对视了一眼。
怎么回事。
我,我……哎呀呀,看着吧!
两人眉来眼去,楚夫人也没有问出个什么所以然,自讨没趣,看着林长夕缓缓开口。
“记得,那这是接丑媳妇过家门吗?”
她这话一出,楚夫人急忙将她拉在身后,见那些人点了点头,更加的保护,忙说:“住手,你们要干什么!”
“夫人,他们什么都没做。”
胳膊肘往外拐,楚夫人点着她的额头,一副气急败坏。
“我当然知道。知道,可是啊,要即可起身吗?”
“这倒不必,既然是嫁娶之事当然要走个流程。”那人通情达理,看样子算是一个主管之类的角色,她不知其名字,姑且称他为主管。
她“哦”了一声,紧紧拉住身旁不知所措的楚夫人的手。
“姑娘,附耳过来!”主管看了看四周,朝她摆摆手。她走去,主管贴耳嘀咕几句。
内容一听完,林长夕哭笑不得,嘴巴张了张想说些什么又忍住,其他人都不知道这事,迷茫的眼睛看着她。
“姑娘,若是你做不到,那么,就是死路一条!”
“谁他娘瞎说,生孩子这事关我一个人啥事,若你家王爷不配合,我一人怎么完成。”
这句话她坏心眼几乎是用吼出来的,见主管红透了脸,还一个劲的解释:“不是不是,这可是,可是……皇太后的吩咐,太后见王爷还未子嗣,就就……”
主管说的断断续续,众人面露喜色,连他手下的人也传出嬉笑的声音。
“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管这些事儿干嘛?”她说话毫不腼腆,而主管红了一张脸,一个男人居然也会脸红这稀奇,她使坏的往下逗,越说越放荡:“还有一件事,你家王爷是不是肾亏!”
“你才肾亏呢。我们王爷肾可是极好的!”
“是吗,你试过?!”
一本正经,嬉笑声随即爆发。连一向严肃不喜羞话的楚夫人都捂着脸笑了。
“好!既然肾亏那就好办了。那行,选个日子我定红装十里。”
主管终究听了句中听的话,放下聘礼逮着还在泯笑没用的手下离开了锦瑟阁。
待那些人走去,林长夕坐在凳子上喝了口茶水,还未被楚夫人逼问自觉将所有的经过全部吐出来。
当然,这中间少不了市井之语。
楚夫人听完不像是阿清一样大惊小怪,而是语重心长的说了句:“以后我们见面就隔了一层贵族和百姓之礼了。”
“夫人,不会的,长夕还是会经常来看你们的。”
她依在楚夫人身边,想将一切想的轻松。
“长夕,你太天真了,你恐怕一辈子都出不了那府邸!长夕啊,到了王府,你可要将脾气收敛,少说话,多做事,早日为王爷生个男娃,母凭子贵,至少能保证你这一生平安。”
楚夫人说的这些话,她不是没想过,道理她都懂但是却还是想听别人说。至少让她知道她是真真切切存在过这个世界上。
唯一能做的就是狂点头。
“我觉得,能嫁给摄政王也算是很幸福的事。”
不知从人群里冒出这句话听的她顿时低沉着脸,往站起身来:“来来来,你来你来。这样我还可以捡回一条命。”
“对了,长夕,方才那男人给你说着什么?”一旁从不言语的阿清居然冒出了这句话。
“哦哦,那个啊,三年之后生不出孩子就是死路一条!”
她说的风轻云淡,可是阿清就不愿意了一把拉起林长夕的衣襟:“这怎么可能,摄政王底下多的是女人!”
“唉,既然答应了,以后再想办法,大不了下药!”
她强扯出一个笑来:“算了算了,不扯了,一切都是定局,倒时候再说,阿清,来你陪我走个地方。”
楚夫人点点头,由着林长夕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