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打斗声停止了,就在她欲想叹口气时,腹部一紧,嗓子眼一甜,这一拳硬是将她打在地上无法动弹。
“臭娘们,你还敢命令我们,你知不知道你那相公把我们害惨了!”
贼人们没细说,但她听个大概也大约猜出来了,忍不住哈哈大笑,原来这些人在遗世那里吃尽了苦头。
她嘴里念叨着“罪有应得,罪有应得。”换来的是大汉一拳一拳打在腹部的滋味,大汉每一拳都打在掩盖痛的她直颤抖,眉心都紧锁在了一块样子十分痛苦。
她被打怕了在地上一动不动,不敢说话了,这关头还顶嘴,她真想给自己两巴掌,好好的逞什么能。
“别打了,打死她,我们就跑不出去。”一大汉制止了男人接下来的行动,男人不尽兴对着她身子踢了一脚便匆匆离去。
打女人不打腹部,这些男人真是够渣了,喉咙里全都是甜味,她吃痛的让自己靠马车内壁上坐起一副放弃挣扎的模样。马车里来来回回有人踱步的声音,很显然除了她和乞丐还有一个监视的人在。
“不好意思,连累你了。”她撑了起来,熬了过去。
乞丐泪如雨下,说话的声音也是哽咽:“姑娘,我贱命一条,死不足惜,你怎么不听我的话,那公子很危险。”她突然忆起乞丐那时所说的同样话语小心遗世,她从来没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如今听乞丐这么说,心里难受,却不知为何难受。
当初明明就是说好了要一起承担一起破案,一起得赏金,可一到生死关头还真是后悔。
她没有做声,像是羞愧到无地自容。
乞丐一声声的叹气,她知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一人死不要紧还连累一个乞丐。马车缓缓的行驶在山林的小道上,道路曲折,马儿不愿意了,任凭架马人怎样打硬是停在原地不前不进。
“妈的!”那架马人大吼一声脏话,后面的人也了解了情况,纷纷下马。
“大麻子,把那两个人给我逮下来。”
马车里的大汉答应了一声,一手扯着乞丐的头发,一手提着她的胳膊就将他们两丢下了马车。
她算是见识了贼人们的狠心,在地上不敢乱动,身上处处都疼,也不敢吭一声。
有人解开了蒙到她脸上的黑布,一瞬间光芒四射袭击她的眼眸,良久才将眼睁开。
身处密林里,四周都是看不到底的树林子,远处有一条路,路四面曲折,余辉从叶缝中倾射下来却也驱散不了密布在周围的迷雾。
“喂喂喂,这真的是正确的路吗?”她见四周形势不妙,人身在其中绝对会迷路。
那些大汉心里也是一惊,却也相信林长夕的话一声咒骂:“废话,不是正确的路我们走什么走!”
她听罢,也不想在说话,如今寡不敌众,手也被绑着,插翅难逃。
“是我们头子给我的路,说绕过一条路就能出境,过上好日子!”
她怀疑着,却又不敢妄言,只好跟在他们身后弃马行走。
同样是在密林处的人,看着四周的环境,深知不妙,等夕阳西下就是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
“喂,你说的到底是真是假!”
穿着兵服的男子低语,瞧着身旁穿一袭素衣,一手执折扇。一手玩白玉的遗世。
遗世抬眼,看着不远处的灯火点点,俄而轻笑,一副纨绔公子的模样。
“若是假,那不远处的火光有是怎么解释?”
旁听者人抬眼,果然不远处有些两三点的火光,火光微弱却也看得出是有人在移动。
从高处俯瞰火光近在眼前,而若是贸然行走恐怕会是凶多吉少。
官兵深知此行的危险,纷纷将头扭向提供此次情报的人。
遗世不缓不慢,勾勾手指示意让他们凑过来,然后快速的一人一个爆栗子。
那些人反应过来,没人就直接抡起一个拳头将矛头指向遗世,就差一人喊开始。
遗世问道:“有事吗?”
“你干嘛打我们的头!”官兵们也是忍着愤怒让遗世解释完。
“头,你们有头吗,若是有用用你们的脑子。”遗世不缓不慢,可说话的时候虽是挂满了笑容,可是眼睛没有笑。
官兵一听立即火了,眼前这毛头小子和他们年龄相仿口气倒是狂妄自大。
若不是突然出现在衙门和城主交代了什么,城主才不会让他跟着。
还说什么知道那帮贼人的去向。
“听我说,我只说一遍,现在大家分成两队,一对跟我一对忘南方的陡崖上走。”
遗世缓缓将计谋说完,众人一听就是简单的计策,而且一直都是听天由命,这计简直是一半靠机遇,一半靠运气。
“等等,你这样怎么留下活口?!”一人突然指出这计谋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