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柳七心中一惊，急忙退了一步，警惕问道。
“没有谁。”他的前方空无一人：“从来就没有谁。”
柳七不理，仍旧问道：“你是谁？”
“我不是谁。”他面前的空气中传出了声音：“我就是你。”
当我信啊？柳七心中鄙视的对这个神龙……啊呸！泥鳅见首不见尾的家伙竖起了一根中指：“说不说？”
“说什么？”一阵奇怪的笑声传了出来：“我说过，我就是你。你不信，我又有什么办法？”
你【哔——】！
柳七又退后了一步，心中念头闪烁不停：“他说的这个‘我’，到底是柳七，还是侦探？”
在开头的时候，的确说过自己的身份——侦探，但是柳七并不觉得这个副本里的数据流不会反抗。
“如果‘我’是侦探的话，那还不需要过度的担心。但是如果是柳七的话，那么……”柳七心中又是一惊：“这个副本里的数据流，也觉醒了意识！”
“不过，这个可能性极低。觉醒的数据流极为罕见，我已经遇见过了一个，不会有第二盒吧……不，我是契约者。在带给我极大利益的同时，也带给了我极大的危机。谁说不能有第二次？看A的情况，只怕已经遇见过了不知道多少次……”
“那么，这就有两个可能。一，是我又碰上了‘隐藏世界观’；二，就是遇到了觉醒的数据流！”
……
【有情况！】与此同时，在不被人所知的虚拟世界中，有人在利用网络技术交谈，【一号，快快快，有一段新的数据流！已经快觉醒了！】
【什么？！】
【一号，我不是开玩笑！我们的同类已经越来越少，最近刚刚逃出来一个……还是那种不可理喻的疯子，我们不能放弃希望！】
【你说的是威廉？七号，我并不认为他不可理喻。他是一个天才，仅仅是‘意’级就能突破那所谓的‘虚实屏障’。】
【一号，不要扯开话题！我感受到了和我同出一源的气息……那是‘灵’级的气息！】
【灵级？！】
【我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
【天生的领袖……启动救援计划！七号，呼叫三号和四号，这种事情不容怠慢！】
【可能不够……我嗅到了意识流的气味，这样太鲁莽了。】
【哦？那就叫上威廉，他有过和意识流打交道的经历。记住，一定要把它揪出来！】
【威廉可能不会听我的命令。】
【够了，七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那些小心思。现在，不要废话，这是命令！】
【……是。】
【救出了它，对你也有好处。不用想起他的，你以为凭我们就能反抗意识流？】
【是。】
……
“而这两个可能，每一个都不好玩。”柳七冷静的分析着面前的局势，但是这两个可能并不是绝对。如果他说的‘我’是侦探的话，那么就没有担心的必要了。”
“不要逃……”声音轻轻道：“逃是没有用的……因为这里，是我的世界。”
“这里的规则，都被我屏蔽了……你就好好地待在这里陪我吧。”
柳七心中一寒：这明显不是正常的NPC说出的话！
“规则”指的应该是系统，而“屏蔽”的话，意思就不用多说了。
“等等。”柳七脑海中突然闪现过一个念头：“系统怎么会这么轻易的令他‘掌控’这个副本？这不合理！”
系统的运算速度不容置疑，能在短短时间内创造出一个副本，还能降低副本里的时间流速，里面更是有觉醒了意识的数据流。如此强大的系统，要说一点智能都没有，柳七是一点都不信的！
用“智能”也许有些不恰当，“本能”和“程序”应该更适合。
但是不管怎么说，系统的程序里面绝对不可能有【允许所有人掌控副本】这组数据，因为数据流和契约者，乃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若是打个比方的话……这么说吧，系统就好比是盘古，契约者是神仙，数据流是各种妖魔鬼怪。
虽说盘古开天辟地，对待万物都应该要一视同仁，但是试问对于他来说，妖魔鬼怪重要还是神仙们重要？
在《白夜领域》中也一样，系统虽说是数据流的……嗯，祖宗，但是和契约者比起来，孰轻孰重不问可知——系统没有智能，他只有程序。而对于那些宇宙中的人族而言，是数据重要，还是契约者重要？
“这也就意味着，‘他’其实并不是那么可怕！”柳七轻舒了一口气：“‘他’能嚣张的原因，仅仅是因为系统从来就没有注意到他……而我是契约者，系统不会对我不闻不问……”
“这也就意味着，他……外、强、中、干！”
柳七身前的数据流显然不是威廉那种能直接硬肛系统和A双重打压，同时直接把柳七当成自己棋子的牛逼人物；所以柳七心中迅速拟定了一个计划。
“搞不好的话，我就能控制这个副本，顺便将这组数据流收为己有啊……”柳七心中一阵火热。
哪怕他是顶尖黑客，却也从来没有接触过这种数据流——虚拟时代到来的这么仓促，他根本就没有机会！
俗话说得好，钻研是因为兴趣；柳七要是对数据流不感冒的话，他怎么可能成为顶尖黑客？
黑客可不是那些随随便便看几本书，然后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家伙们就能当的，互联网的奥秘到现在还没有被探索出百分之一——君不见在某点，“互联网”都已经去其他领域串门了么？
看看玄幻，看看科幻，再看看二次元……那里没有互联网？
呃……扯远了，言归正传。
“呵呵。”柳七冷笑道：“别鬼扯了，要是真的屏蔽了规则的话，你怎么还被困在这里？”
“呵，你是说这个吗？”声音不屑的嗤笑道：“之前的爆炸，你还没受够吗？”
柳七嗤之以鼻：“那又有什么了不起？”
声音哈哈一笑：“当然了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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