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只得去监牢探望,见宜兰雪手上脚上皆上了镣铐,一字没说,便已泣不成声。这宜兰雪返过来安慰他。
淳于达道:“姐姐病重,父亲那里肯听我说话,即使现在去见皇上,只怕也于事无补------为了贵妃娘娘的身子,已经几日没有上朝了。”
不知道贵妃娘娘得什么病,是个什么症状?
原来这丽妃娘娘偶然得了风寒,.吃了几服药也没有见好,一日比一日重些,咳嗽气喘本已好了,却饮食懒怠进了。皇上心急,着太医天天随诊,不想这几日越发不好了。
宜兰雪在这牢里关了一天,早就憋屈不住了,这如花似玉的年纪,怎么能死在牢里,再说我屁事没犯,安分守纪的公民,怎么能受这样的待遇?委屈抱怨有什么用,先要想办法出去。听到淳于达说完丽妃娘娘,便问:“要是我说自己可以帮丽妃娘娘瞧瞧病,皇帝老儿会不会放我们出去?”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淳于达会急死。
“我可不会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听你说的,你姐姐不过是不思饮食,说不定用我的法子可以治好她,谁说的到呢?反正在这黑屋儿里,不把我饿死,也要把我憋死,达子,你去见见皇上,让他务必准我去瞧病!”
这事情性命攸关,这淳于达那里肯答应。
“既然你不肯帮忙,我只好死在这牢里,因为这天下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肯帮我了。”
“不是不帮你,是这事搞不好会掉脑袋的。我怎么能把你送到这风口浪尖上去?容我再想想别的法子。
“那里有十全十美的好法子?你总是懊恼不该买那宅子,可我问你,平常人家住那大宅大院,也多了去了,为何别人不出事,我们搬过去不到一个月就出事了?其中必有蹊跷,我看这次若能进得宫去,见见那个皇帝老儿,倒是好事,不然,只怕这次即使出去了,还会再进来。”
又道:“你只要把你姐姐喜好何物,吃的、穿的、用的,细细说给我听,我定会找到症结所在,药到病除,你要知道,我可是被观音菩萨开了天眼的!”
好话歹话说尽,淳于达终于被说动,进宫见皇帝去了。
当晚,一顶轿子把宜兰雪抬进宫去,也不知行进了多少路程,待宜兰雪下轿子,看见写着舒云殿三个大字的宫门,再往前行,一个偌大正厅,穿过正厅,一道四曲回廊,再穿过一个庭院,便到了丽妃娘娘的寝宫。
静悄悄不闻人声,一个婆子上前通报了,一个宫女迎了出来,掀起翠玉珠帘,只见几个身着缎面华服,戴头面首饰的贵妇,毕立两边。一个美人躺在四柱雕花大架子床上。
穿一件碧天青皱纹纱袍,挽一个桃心髻,戴了两样金首饰,面上无华,病怏怏的,待请安后,走上前去,端详一会,暗叫不好。
宜兰雪原想到,感冒风寒过后,大不了是引起了支气管炎,最多是肺炎,只要疏导得当,加上人年轻,是无大碍的。不曾想这娘娘,面色苍白,手指甲皆白,翻开下眼睑,也是白的,这明显是贫血之症,又细细询问一番,确实没有别的病症。
可是这贫血不是一时半会调理的好的,待把这娘娘调好了,老母幼弟不知道在还是不在。
再说说娘娘的病,本来不是什么大事,只因她平日里忧思太过,便有些伤了脾胃,这脾主生血,日子久了,便有些贫血,血不安神,夜里睡觉也不好了。
这也不打紧,吃些安神补血的药也就好了,可是哪里有治心病的药,忧思不除,脾胃不开,一直不见大好,只好常年吃药,这饭吃不了两口,整日里汤药水泡到,那有不越拖越厉害的?
宜兰雪思躇片刻,开了一张单子,着人交给管家余贵,又安慰丽妃娘娘,这病并无大碍。
丽妃娘娘见她行事稳重,大方得体,十五六岁光景便有如此手段,着实让人吃惊,便歪着听她细细讲些药品药理。
第二天,所要物什一送进宫,宜兰雪便把自己关在屋里,众人不知道她在捣鼓些什么。
过了一日,宜兰雪奏明皇上,丽妃娘娘所服用的汤药一概停用,丫头宫人随她差遣,方可治好此病。皇上看那些太医的方子,左不过黄莳茯苓人参大枣,也没见好,换一个别的法子试试也好,又见贵妃微微点头,便同意了宜兰雪的请求。
先不说宜兰雪给娘娘瞧病,先看看这边黑八哥,几日里来,不见了宜兰雪,府上的人又都神色匆忙,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在焦躁不安,见淳于达闯了进来,提着个鸟笼子,看样子想把它带走,这小豆子那是这么好糊弄的,煽动翅膀,飞扑过去要啄人。
淳于达道:是雪儿安排我好好照顾你,你真是不识好人心啊,还要啄我!
小豆子:哪儿去了,哪儿去了?
淳于达:你放心好了,应该没有事的------现在进宫了。
干吗?干吗?
给娘娘瞧病,说不定真的可以立功赎罪,马上回家了!
去看看,去看看
你想去看雪儿吗?过两天吧,我带你去。
话没有说完,小豆子早从窗户飞走了。
果然是皇上住的地方,好家伙,屋子院子林子,这宫墙围着的这么大的地界儿,到哪儿找去啊?远远看见十来个着戎装的军士在那边行走,便朝了那里飞去,这几个人穿过几个宫殿,走到一首领模样的人的面前,不知交代了几句话,那些军士转身走了,只剩哪一人站在那里。小豆子便闪着翅膀在那里盘旋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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