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兰雪见这阵势越搞越大,不由得心慌,到哪里去赚钱养活这么大家子人啊?
左思右想不得其法,无奈去逗那只雀儿:小豆子啊小豆子,你说我可怎么办呢?
找个人儿嫁了呗!
宜兰雪七条魂吓跑了六条,还有一条卡在嗓子眼儿里。
嘿,这鸟儿说的人话!
没有听错吧,是、、、、、人说的话!
敢情还是一口的京片子!
等等,怎么这口音听着耳熟啊?这不是米亚的口音吗?
米亚,你是不是米亚?宜兰雪一把抓起小豆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
那雀儿开口了,你还记不记得,我写过一篇作文,还在全校念过。
记得,当然记得,题目是“我想变成一只鸟”------啊?不会吧,不会是因为这个吧,那你也太惨了点儿,他母亲的,还有比你这个还乌鸦的乌鸦嘴吗?
你知道吗,那个淳于达为什么紧紧追我不放吗?
为什么?
因为我对他说了一句话--这丫的,怎么这么帅!
哈--哈--哈--
怪不得那叫花和尚说你一身妖气,现在我可是明白了!
明白什么?
你没有妖气,谁会有妖气?
你这是损我还是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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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一鸟嬉笑打诨。
宜兰雪心中却痛楚难当,当年和米亚摸爬滚打,一遇到困难,一个人总会说“找个人嫁了吧,”不是不想嫁人,只是害怕失望-------越早嫁人越失望的早。求职、失业、恋爱、失恋、哭着、笑着、痛着,一起闯到二十五岁,不曾想落到这种结果。
我的米亚,真对不起。
无论如何,要结束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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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三月十五,平洲城上下里外张灯结彩,过一年一度的花灯节。
宜兰雪因要许愿,决定去放花灯,淳于达因她去,也要去放灯。
早早约好在河埠西头见面,到了晚上,左等右等不见人影,算了吧,肯定是被他老子抓住挨训去了。
宜兰雪一人慢慢向前行,这是一条繁华街市,别的生意皆不做了,专只卖灯,红的、黄的、鎏金的,六角、八角、挂穗儿的,贱的,贵的,亮晃晃金灿灿,点亮整条街。
这街道一边卖灯一边是一条河,妇孺百姓把手上灯儿放在河里,看它随波逐流。
宜兰雪在人堆里且慢慢行着,细细挑拣打量,要买盏什么灯。
这边厢她在打量这繁华风景,不料她已被一人当风景看在眼里。
那人看这姑娘,一身素衣,钗环首饰皆无,只单单在鬓角簪一朵栀子花,慢慢行来,如丝雨飞花,轻风落叶,寂寥沉静之美,让人心痛。漫天灯火皆已退去,遍地嘈杂皆已无声,他的眼里只剩这一人。
宜兰雪浑然不知,且行且选,皆不中意。因经历了身份转换,和米亚一语成櫼之事,她现在相信有些事情是上天安排的,所以要挑个满意的灯儿,许个心愿。
忽然听见前面有人呼喝,原来有几个孔明灯被人放上天空,众人皆举头去看,那灯通体透亮,晃晃悠悠越飘越远。
宜兰雪决定也买这灯儿来放。
待那灯儿升空之时,她双手合十,默念道:老天爷,保佑我快快安顿好母亲兄弟,保佑我找到回去的途径,让米亚回归到正常人的生活吧!
默念完毕,一定神,便看到对面一人似乎在看她。
正要打量,不想淳于达寻她到了这里,抓起她的手就走:快跟我来,那边有好玩的!
不待她答应,就把她从人堆里拽了出来,待回头看时,已被人群阻挡,那里看的见那人的影子?
原来一群人围着看耍猴,滑稽逗乐引得众人大笑。
淳于达自顾开心,殊不知这猴儿背地里要挨多少皮鞭,宜兰雪看了一看,怏怏不乐,淳于达还以为自己没有早些找到她,惹她生气,连忙赔礼不迭。
又晃荡一圈,索然无味,早早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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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宜兰佩奇下月要满六岁,倪氏便和女儿商量,要给他寻一名师傅发蒙,着人打听几日,寻得一名老孺子,此人姓刘,因读过两本四书五经,做得三篇八股文章,便以为自己是知识的象征,道德的标兵。
这刘孺子本闲赋在家,听人说了此事,欢喜不迭,又听说宜兰家并没有个当家的,便暗想此后可用他那一套,指示那母子为人处事,洋洋得意跟了余贵来到府上。
这倪氏在帘子后面和他闲话。宜兰雪把他一瞧,见此人貌似清高,却难藏猥琐,看似庄重,却实为刻板。
便把头儿向母亲摇了一摇。这倪氏原本是个没主见的,见如此,着人拿来两吊钱,把于他做车钱,端茶送客,那聘请之事绝口不提。
这刘孺子思量半天,明白之后,又羞又气,便把他进宜兰府所见所闻,所感所想,添油加醋,是人不是人乱说一气。
俗话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话却被一人听到了耳朵里,此人姓萧名强字不举,是皇上身边的红人,当朝兵部尚书。当初宜兰峰被陷害便是他一手策划,因没有斩草除根还有些放心不下,听见这个消息暗喜,跑到皇帝老儿那里,参他宜兰家私占王府,违背礼制之罪。
这也活该宜兰雪命不济,因她庶人身份,这旧王府她是买得住不得。可恨的封建社会,真是没钱百姓苦,有钱百姓也苦!
不出一天,淳于达就得到消息,宜兰家三口被投入大牢,此事非同小可,他慌不迭跑到他老子房中,要淳于质去求皇上,这淳于质正为淳于贵妃的病忧心,因丢了女儿事小,失了靠山事大。看他儿子一副痴像,大怒,使人乱棍子打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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