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张云飞又仔细的准备好了行囊,到了第三天来到广场准备进入预赛场地。
今天英雄殿主殿平台上人非常的多,而且造型各异,千奇百怪。有道士、有和尚、有儒侠、有短衫农民、有俊美青年,有花甲老者,有俏衣老妇,有朴素少女等等人物,张云飞甚至看见了左青城、展碧瑶,还有站在后面一点的苏汉。张云飞粗粗一算,站在前面的那些各色衣服的人共计32人,若是再加上哪天的殿主,正好33人,也就是说英雄殿33豪杰全部在此。
张云飞仔细观察着殿上的这32人,这些人不论在哪一个地方都是名动一方的人物,而如今却是为了少年英雄会而全部来到了英雄殿,可想而知,当时那名说话的老者有着多大的影响力。
台上中间位一人站出来道:“我乃千秋一梦,吕放翁,现在1场的诸位少侠请随我来。”
左手边第二人站出来道:“我乃潜龙,庄丁难,抽到2场的诸位少侠请随我来。”
右手边第二人站出来拱手道:“我乃举良贤,孔弼,抽到3场的诸位少侠请跟我来。”
左手边第三人道:“我乃平东乐事侠,谢欢愉,抽到4场的跟我走。”
右手边第三人道:“除恶务尽,展碧瑶,5场跟我走。”
左手边第四人道:“夏月寒凉,叶茂,请诸位6场的少侠随我来”。
右手边第四人道:“大漠独行侠,武行空,诸位7场的朋友随我来吧。”
左手边第五人道:“铁面天秤侠,包憾生,诸位抽到第8场的少侠请随我来。”
如此一个一个豪杰报出自己的称号和名字,然后引着这些报名的少年往比赛场中去。参赛的青年看着这些耳熟能详的人现在就站在他们面前,有的甚至亲自为他们带队,一个个别提多兴奋了。张云飞也是听着这些人的名字长大的,每一个人代表的都是一部传奇,哪怕他最不喜欢的左青城,亦是一位计谋百出之人。
32位豪杰依次领走先一批人之后,又会回来带领第二批,这样两次便可将64支参赛队伍完全分完。带领张云飞队伍的豪杰是“鸳鸯令王香怜”,是一名年过半百还未嫁人的女人,随意年过半百,但是依稀可见当年的美貌,而且行事雷厉风行犹胜男子。听说她的传奇便是保护了无数对即将被拆散的姻缘或是保护了女子对于爱情的权益。具体例子太多就不一一介绍了。
第64会场位于整片预赛场地的最边角处,远离英雄殿建筑物。整座会场中心是一个小湖,湖边围着一圈草地;赛场边缘有一个小土丘,土丘上光秃秃的没有树,那个位置也很显眼;其他地方或是树林,或是灌木丛,倒是极易隐藏身影。
王香怜将众人领导湖边,对众人说道:“从今天起,到第七天的这个时辰,便是你们的初赛了,当第七天的这个时辰我会站在这里,你们所有没淘汰的人也回到这里进行最后的比试。现在,你们可以散开了。”
众人点点头表示明白,然后各自找个方位散开。
张云飞在往森林走时便注意到,有些穿着相似衣服的人已经开始聚拢在一起形成了小团体,而张云飞也注意到了许多华山外门或是内门的弟子走到了一块。张云飞虽然也穿的白色长衫,可是却是特质的款式,没有华山的标记在上面,所以没人认识他是华山弟子。张云飞也牢记王震的忠告,前五天尽量要隐藏自己。走了一刻钟,人群便相距比较大了。张云飞左右看看见没什么人注意了,便脱掉外面的白色长衫,露出里面一身墨绿色的短打。然后一个纵身,便上了树,“嗖、嗖”几下便来到树冠之上,没与树叶之中。
张云飞选择这里逗留也是有目的的,第一离集合地点较近,不会有人想到这里还有人没走,第二这里可以看清对面的土丘和远处的小湖附近发生了什么事情,第三树林之中越靠里越隐蔽,若是有人偷袭,他便连反应时间都没有。张云飞又从包里掏出许多团黑线,将这些线绑在树枝之间,防止有人借着树叶暗中偷袭。做好了这些,张云飞又找了个废弃的鸟窝,将鸟窝拜在树杈间,再将睡袋放到树枝与鸟窝上,这样从下面看上面就是一个鸟窝,而不会发现鸟窝里睡着一个人。
第一天风平浪静,既没有人再从这经过,也没有人打斗,仿佛大家都是出来野炊的一般,都是这么闲情逸致。偶尔还能见着几名侠客在湖水边散步,一边欣赏湖光山色,一边畅谈着理想。
可是这样的轻松气氛在第二天早上便被打破了,一个身穿火红色劲装,手拿血色宝剑的傲慢年轻人站在山坡上喊道:“我乃杀菩萨金雳,有种的上来跟你家金爷爷单挑。”
一连喊了三遍,也无人应答,金雳见没人,别也不再叫嚷,只是坐在那土堆之上便不下来了。张云飞心道:“这人敢如此嚣张必然有一些能耐,我且看看他有何本事。若是一直没人与他交手,那我便与他比试比试。”年轻人毕竟都有一股冲劲,似这般不将众人放在眼里的做法早已惹了众怒。
过了不到一个时辰,便见一名身穿青衫手拿酒壶的浪荡青年走了过来,瞧那步子似是宿醉了一般左摇右晃。那人来到土丘下,似是觉得阳光太晒,举起拿着酒壶的手挡在眼前,抬眼望着金雳道:“那只猴子大早上就开始乱叫,吵得我睡不着觉。”
金雳见那人衣冠不整,一脸酒气,不屑的撇撇嘴,连打理的意思都没有。
那人见他不搭理,似不在意的有往山上走去,边走还边骂:“个猴崽子,怎么哑巴了,刚才叫的欢,现在老实了?”
金雳见那人上来,更是面色发冷,道:“朋友何必装疯卖傻,报上名来,也好做我的剑下亡魂。”
那人走到土丘上,稍稍歪头打量了下金雳道:“记住了,小爷是东华派少掌门赵风光。”
金雳也不废话,抽出身边长剑便是一刺。赵风光却是连反应一下的时间都没有便被刺中了喉部,倒地身亡。在刺中赵风光喉部的时候,金雳自己都愣了愣,没想到这个敢来的浪荡子是个真傻x,整个一个绣花枕头,也不拿脑子想想,没有点本事的人敢这么站在众人面前树敌吗。
张云飞也是将对面对战的全过程看了个遍,从金雳抽剑到结束,虽然只有短短一瞬间,但是张云飞也判断出了金雳的水平,后天巅峰,算是一个劲敌了。之后,又有三波人马前来土坡找麻烦,第一波是品酒山庄的食客,有两人,一名用剑,一名用棍,两人分别与金雳交手十几回合便败下阵来,索性两人及时认输,这金雳倒也不是恶人,在对方认输后便放过了两人,自有英雄殿的人出面将两名失去资格的人请出会场。第二波嵩山嵩岳寺的两名僧人,两人使一套合击棍法,进退之间暗含龙象之力,蜕的是好功夫,三人大战两百回合才分胜负,以金雳险胜告终。第三波来的乃是聚义堂的弟子,却未发生大战,那金雳只是简单的说了几句话,那些聚义堂的弟子便连忙拱手行礼,然后退去。
张云飞心道:“这些聚义堂弟子这么客气,也许这金雳与聚义堂还有着什么关系呢。”
这三波人过去,天色也不早了,张云飞除了隐约听见远处的森林中有些震动与打斗声音外,便没再看到有人经过这里或是有人去找山坡上的人了。心里想着,也许今天就这样过去了,张云飞便坐回到了那个鸟巢,取出一块干饼默默的吃了起来。等太阳完全落山,张云飞便躺在树干上,透过茂密的树林,希望能看到一两颗星星,可惜树叶太茂盛了,张云飞只能看到树枝与树叶。耳边能听到的是整片森林仿佛活了一般,有蛐蛐、蝈蝈的鸣叫,有猎食动物移动的沙沙声,也有风吹动树叶的哗哗声。听着听着,张云飞便睡着了。
第三天早上,张云飞起床往土丘上看时,已经找不到那名红衣青年的身影,但是湖里却多了一具漂浮的红衣尸体。张云飞不知道晚上发生了什么,但是他很想去看那具尸体是怎么回事,但是他忍住了。不过一刻钟的时间,便有四人来到湖边,正是昨天与那红衣人交谈的聚义堂弟子。其中一人取出一个飞勾,将那红衣尸体拉到岸上,然后四人朝那尸体走去,似乎是想看看这尸体的样子。却见那尸体突然活了,袖中多了两把雪白拳刃,嗖嗖两下便将离得最近的两人胸口划开,又一脚踢中另一人肚子,一挺身便站了起来。四人中唯有一人走的稍微慢一些,对于发生的事情尚未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几个同行的人便已死了两个,重伤一个。
那人怒道:“你是谁,如此做派不怕聚义堂的怒火吗?”
那人哈哈一笑,抹了把脸上的水道:“不过是一群杂鱼而已,也有脸在这犬吠。我乃九毒门段穹生,来日到了鬼门关可莫要忘了老子的名字。”
那被踢中肚子的人滚了两滚,距离段穹生稍远一些后,便颤颤巍巍的取出花炮打入天空算是弃权了,然后对同伴道:“小五,你快走,找到同门再做打算。”
那名叫小五的人道:“三哥,你别说话了,赶紧离远点。”然后又扭过头问那段穹生道:“昨天山上那个红衣人是你杀的?”
段穹生哈哈笑道:“没错,正是老子杀的。”
那小五忿忿道:“不可能,他是后天巅峰的高手,乃是聚义堂四天王的高足,岂会被你说杀就杀了。”
段穹生哈哈大笑道:“中了我的随风醉,怎么会不倒呢。便是先天高手,闻了武功也要大打折扣,更何况一个后天。”
小五怒道:“好你个段穹生,看我今天不好好收拾你。”说罢却是调头便跑。
段穹生哪能放过这人,自己小门小派,若是被聚义堂列入黑名单,只怕师门也会受到牵连,自己是来这英雄会扬名的,可不是来送死的。随手给倒在地上的那名聚义堂弟子一把毒药,那毒药成雾状,随着呼吸便进了倒地之人体内,不多时这人便面色青紫口吐白沫而死。段穹生自是知道药性,看也不看倒地那人,直追那逃跑的小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