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各拿着任务回信下了嵩山,两人又到定鼎城买了些年货,便高高兴兴的回家去了。
如今的张文斌生意做的越来越大,张府也是多次扩建,如今已是远近闻名的大商人。看着比以前大了三倍的家门,张云飞也是感慨不已,反而有种近乡情却的感觉。
往大门一走,便有新人家丁迎上道:“不知先生找谁?”
张翰跨前一步道:“去通报大太太,就说大少爷回来了。”
那家丁一惊,看了张云飞一眼,便赶忙回去通报。不多一会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壮汉从里面跑了出来,张云飞还没说什么,张翰却是一惊,道了声:“爹!”
那中年汉子看了张翰,脸上一喜,却碍于张云飞在身前,不敢多言。先对张云飞弯腰行礼道:“大少爷回来了,老太太正往前厅赶来,您随我到前厅来。”
张云飞点点头迈步进去,张翰紧随其后,却反身看着自己父亲,道:“爹,你怎么在这?”那中年汉子道:“你爷爷岁数大了,让我过来伺候老爷,这事回家说。”
张云飞也不在意,快步来到前厅,正见的大太太带着丫鬟、妈子往这边赶来,大太太见了儿子,一把抓住张云飞的手道:“我儿可算回来了,想死娘了。”
张云飞扶着大太太道:“母亲,咱们进屋说话。”
大太太哽咽道:“对对,进屋说话。杏儿,吩咐厨房做一桌丰盛的午饭,我儿刚回来一定饿了。橙儿,去十一太太那里,将她请来,说云飞回来了,请她一同用膳。”
张云飞问道:“父亲又去忙生意啦?”
大太太道:“可不是,上午与商会的人又去谈明年往南边的贸易份额去了,许是到晚上才能回来。”
张云飞又道:“这几年家里如何?我二弟、三弟如何?”
大太太看了眼站在张云飞身后的张翰,对张翰道:“你父亲现在在这里任职,想必刚才你们也见过了,你下去找你父亲聊聊吧,想必你们也有许多话说。”
张翰其实早想走了,只是家主没有说话,他也不好擅自离开,如今大太太发话了,忙鞠躬然后便跑了出去。
大太太看着跑出去的张翰,笑呵呵的说:“大力还是跟小时候这般耿直,真是讨人喜欢。”
张云飞道:“大力与我犹如兄弟,在外面也是时常照顾我的。”
大太太点点头,道:“你三弟前些年开始打基础,如你小时候一般,下午没事你可以去看看他,你走的时候他刚出世,许是根本就不认识你呢。”
张云飞道:“好的,下午我去看看他。那二弟呢?”
大太太皱了下眉头,叹了口气道:“你二弟六岁的时候便跟随异人修炼武功,后来你父亲秘密与那异人会面,结果发现竟然是英雄殿三十三豪杰之一的王佐鬼谋左青城,你父亲见是英雄殿的豪杰,便不好再加阻拦,便让左青城将衫儿带走了。本来这也是好事,豪杰的弟子都是衣钵传人,学的也未必比华山剑派差,甚至可以说更好,只是最近几年,你弟弟学业有成回过家两次,却是性格大变,变得阴郁难定,整日想着你父亲的家产,又鼓动你八姨妈与我作对,几次在聚会上给我难看,你父亲对此大为恼火。甚至有几次你弟弟与你父亲动手,所幸你父亲功夫还算没有落下,你弟弟都没有打过他,只不知以后会怎么样呢。”
张云飞听了皱眉道:“怎么会这样呢,弟弟小时候那么活泼,怎么会变得如此呢?”
大太太道:“不知道,许是跟他师傅有关系,听老爷说左青城这个人城府极深,年纪轻轻便考上进士,又习得一身家传武学,可谓文武双全。又自命不凡,三十岁便加入了皇子间的夺嫡大战,现在更是仁王的首席幕僚,为仁王扳倒诸多皇子立下汗马功劳。”
张云飞问道:“这样的人,怎么会入了英雄殿?英雄殿不是只收对天下做善事之人吗,这左青城我也没觉得他做了什么善事呀。”
大太太道:“这我就不知道了,回头你问问你父亲吧。”
两母子说话间,十一太太素素也赶到了前厅,见了儿子又是一般哭诉,之后大家高高兴兴的用了午膳,下午张云飞又见到了自己的三弟张云兆。
张云兆年纪还小,也有些腼腆,躲在十五太太身后,张云飞也没有强迫,从怀里掏出个鼓捻,然后拉鼓捻的绳子,鼓里发出啧啧的声音,小孩看着好看,便跑过来要,张云飞顺势就给了他,顺便教他怎么玩,两人也便熟络了。
到了晚上,张员外从外面回来,得知张云飞回来了,也挺高兴,叫他到自己内宅。看着比自己高,也比自己帅了的儿子,张员外很欣慰,又看见张云飞穿的是内门弟子的黄袍衣,更是老怀大慰。
张文斌道:“一晃五年,没想到你真能在五年内晋升内门,如此才可以下山回家。这几年过的如何?”
张云飞道:“这两年吃的好穿的好,过的也很充实,只是时刻想念家里,所以今年会试刚入内门,便跑回来了。”
张文斌道:“入了内门,更要勤加练武,切不能松懈。过完年准备什么时候走啊?”
张云飞道:“过了元宵节再走,我这次接了师门任务,可以晚点回去。”
张文斌道:“接了任务,那自然更要早点回去,一般过年是半个月的假,从这走着回华山得一周时间,我给你们准备快马,三日便可到,你们过完初七便赶紧回山,知道了吗?”
张云飞道:“知道了,但凭父亲做主。”
张文斌点点头,又道:“来,咱们去武场,让我看看我儿都练了什么功夫。”
说罢便拉着张云飞到武场比试,又叫张云兆来观摩。
张文斌首先在武场站定,做了个朝阳剑法的起手式,张云飞做了个朝霞剑法的起手式。张文斌笑道:“以前总是羡慕内门弟子用朝霞剑法,如今我儿也学会了,却不知道你这朝霞剑法能用出几分真本事。”
张云飞笑道:“这学会几分真本事,打过不就知道了。”
说罢一招旭日追光直奔张文斌胸口,张文斌刚想说话,却不想儿子突然袭击,刚张开嘴,连忙运剑抵挡,挡住张云飞剑光之后,不再停手,一式长红漫天便刺了过去。张云飞手腕轻抖,一缕阳光顺着剑身反射到张文斌眼睛,让他眼前一花,趁此机会,张云飞脚踏七星步,转到张文斌右侧死角,一式云海升日初照着张文斌就刺。张文斌挪步后撤已来不及,手中长剑一转,用二指夹着剑柄,借胳膊力往上一顶,用剑脊挡住了张云飞的剑尖。张云飞剑式已老,撤剑再刺已经失了优势,张文斌挽了个剑花,将剑拿稳,照着张云飞下盘连扫三剑,张云飞对于攻下路的招式甚不适应,连连后撤,待张文斌来势一缓,便又急攻进去。两人连斗五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两人剑法均是脱胎于日出之中,剑法恢弘浩大,朝阳剑法更重基础,变化较少,朝霞剑法更重灵巧,剑走轻灵。
又斗了十几个回合,张文斌跳出圈外,叫下人拿了毛巾,擦了一把脸,道:“老啦,打这么两下就打不动了。你小子还得练啊,连我都打不过,如何算得上华山内门弟子。”
张云飞笑道:“是,父亲,我觉得再过两百招我就该赢了。”
张文斌一撇嘴道:“你这是欺负我岁数大了,要是我再年轻二十岁,保准打的你找不到北。”
张云飞笑道:“是呀,您在年轻二十岁,我还没出生呢。”
张文斌没搭理他,又对张云兆说:“我儿看的如何啊,是不是爹更厉害呀?”
张云兆道:“还是哥哥的武功更漂亮,爹的武功都是直愣愣的。”
张文斌哼道:“光漂亮有什么用,还不是没打过我。”
又对张云飞道:“你也要注意,不是光武功本身品级高就是好的,要能灵活的运用才是正理,我练这朝阳剑法已经五十六年了,虽然我资质愚钝不能将他发挥到极致,但是每招每式我却每天都有新的体悟。”
张云飞知道张员外又犯起教儿子的毛病了,便道:“是,知道了父亲。”
张文斌又道:“过几天就是三十了,家里头还没布置齐全,你去帮帮忙看看还有什么要不值的。”
张云飞点头称是。之后的几天里便是在张府院子里乱串,看着张府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