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的国体是封建奴隶制,少数精英氏族统治大部分的资源,而大多数的奴隶从事建设、战争等工作,且没有人权。地理方面,楚国东面靠海,西面靠山,北依乳江,国内主要地区都是平原,但这里地广人多土地多用来种植水稻,运输脚力多为骡子,马也多是矮脚马。楚国的城池是诸侯国中最多的,也是最坚固的,所以楚国的土地很难被侵占。
张云飞与沐莲三人自港口出发,便一路欣赏风景,沐莲貌似小时候听过一些武侠轶事,对于快意恩仇,英雄救美特别向往,所以她选的路线几乎不进大城市,都是专挑些小镇小村住宿,而且对破旧的客栈情有独钟。尤其是看见那种客栈上挂着白灯笼,灯笼又破破烂烂写个酒字,没什么人的地方就两眼冒星。当然以她的江湖经验,想找些生僻的道路挑个山寨还是比较费劲的,大家只是错过在大城市投宿住好房的机会罢了。葛根和鹿寿多次劝阻无果后,也拿她没有办法。
对于沐莲的作死行为,张云飞也就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毕竟他二十多岁时也有江湖豪情,儿女情长。只不过他觉得沐莲可能把江湖想的太理想了,以为每个人都像话本一样的出现,然后拉开阵势大打一场。要是每家客栈每天都有命案发生,那社会不早就乱了套了。
不过功夫不负有心人,瞎猫碰上死耗子,有一次真的有几个衣衫褴褛的村民劫道时,沐莲兴奋的冲了上去,结果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些劫匪打倒在地,眼见着那些劫匪出气多进气少,这位修士才性质缺缺的收了手。
“沐莲道友,我想你是混不了江湖的。”张云飞笑着说。
“为什么啊,我也好想像他们一样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说着,还以手代剑比划两下。
“江湖恩仇只是小义,如今道友已经超脱凡尘,要追求大自在,又何必舍本逐末。”
“我从小便被家人管着,一直学习这学习那,好不容易拜了师门,还是学习,这次也幸亏葛根师兄带我出来,不然我都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子的。”沐莲嘟着嘴说道。
“这样啊,道友真的这么想体验江湖情仇吗?”张云飞眼珠一转说道,他看着这个好奇心重,但又天真烂漫的女孩。像这种涉世不深的人,虽然修道前期比较顺利,但毕竟缺少磨砺,在未来的修行道路上未必是好事,不如趁现在年幼,经历一些坎坷,也好知道仙路慢慢布满荆棘。
“当然想啦,道友可以帮我吗?要是道友能帮我,我回去送你件宝贝。”沐莲激动道。
“只是游戏一场,那需要什么宝贝,道友这是看轻某了。”张云飞不在意道。
“那就谢谢花隐道友啦。”沐莲也不矫情,见张云飞不愿受礼,也不再提。
“不过首先,我们要换套衣服。现在你这身衣服仙气十足,人家一看就不敢招惹。”张云飞笑着说道。随后法力运转,身上的早春冽樱氅化为一身灰白劲装,看得沐莲眼冒星星。
“花隐道友这是什么法术,好厉害啊,我也要学。”沐莲叫到。
“这是我老师送我的衣服的功能,沐莲道友要是不能直接换衣服,不如找个大城市,到服装店买一些。”张云飞扶额道。
之后几人换好衣服,沐莲穿青色罗衫,葛根穿黄色劲装,鹿寿亦穿黄色劲装,三人都是手持长剑,唯有张云飞的长剑是背在背后,直被沐莲说“老土”。
路上,行人果然不再避着几人走,这让沐莲对张云飞更是佩服。之后的行程更是以张云飞马首是瞻。
这日,几人来到一处镇子,镇子不算大,由于距离郢都较近,来来往往的人不少,所以看上去很繁华。正值中午,几人找了间比较大的酒楼点了些食物,张云飞在大厅中略一打量,见角落一桌,两名男子中间坐着一个女子,其他几桌都坐满了人。再一看屋内格局,心中瞬间有了主意。
“这人好多啊,不如换一家吧。”葛根见这里人满了,便要换地。
“人多说明这里的饭好吃啊,就这吧,我看角落那桌就要吃完了。”张云飞指着另一个角落说道。就在张云飞往那桌走的时候,其他的人好像都在看着他,气氛异常压抑,但张云飞好似不觉。就在张云飞走到那桌时,那桌的人果然站起来往外走。
张云飞坐定,另三人也纷纷坐了四角,小二一头大汗的赶忙跑来,还没开口,就听对面角落突然传来一声大吼:“狗贼,纳命来!”
说罢,就见一人抄起身边大刀便向角落里那两男一女方向砍去。那两人中,有一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冷哼一声,手中一柄漆黑短刀瞬间出鞘,架住来人大刀,随后刀锋一转便将那男子握刀的手自手腕处齐齐割下。
那人惨叫一声,这声惨叫就仿佛电影录制时的打板一样,整个酒楼的一楼大厅都活了。除了张云飞等人所在的几桌人纷纷站起来,各持刀剑向那角落冲去。那中年男子凛然不惧,手中黑刀快若梦魇,身边闪出道道黑光,将来犯之敌的武器尽数挡住,甚至还有余力反击。
沐莲看的精光大放,抓着张云飞的手连叫:“哇,哇,你快看,这人好厉害。这才是快意江湖啊。”
葛根直擦冷汗,对张云飞白眼道:“道友,这,这,这是怎么回事啊?”
张云飞笑道:“看着便可。”
又悄悄对沐莲道:“沐莲道友,一会那黑衣人过来,你可要帮我挡着哦。”
沐莲开心道:“咦,咱们没招他,他会过来吗?”
张云飞道:“自然会的。”
几人谈笑间,那小二早已缩在角落里,便是这样也偶有被震飞的兵刃或是暗器飞向他飞来,都被张云飞轻易化解。至于另外几人,都聚精会神的看热闹,哪有功夫照顾一个普通人。
一阵刀光剑影过后,场上只留下一片哀嚎遍地的路人,有的更是已经断气。
沐莲自顾自的在那拍手叫好,大呼小叫。而这掌声也引来了中年男子的注意,那男子斜拖着刀走到张云飞等人面前,眼神冷峻沉默不语。
此男子给人一种孤傲的感觉,仿佛天煞孤星,令人不愿亲近。张云飞对此视而不见,可葛根几人毕竟没有涉足过江湖,被这眼神看的却是心中有些慌乱。几人中,葛根最先搭话,他便端起茶杯对来人道:“在下等只是路过这里,兄弟莫要误会。”说完,还善意的笑笑。
“那个人我要了。”张云飞伸手指着那女子,笑呵呵的说道,仿佛在说一个笑话,又似是不容置疑的命令
那中年男子眼中精光一闪,手中黑刀如闪电般向张云飞脖颈斩去。张云飞面色如常,倒是一旁的沐莲神情紧张,见中年男子刀锋袭来,忙用手中长剑格挡。男子没想到这区区女子也剑法快绝,刀锋一转向那女子攻去。
沐莲接手一招后,便褪去了那份紧张感,反而觉得这种近身搏杀的感觉让她热血沸腾。只见她中长剑翻飞,使得是以快打快,可在张云飞心中却是不住摇头。沐莲的剑法应该出自仙门,但那是一套极为霸道的剑法,不需跟着别人的招式走,便能牵制住别人的动作,而她这样一味图快已经失了剑法本意。
对拆二十余招,沐莲的剑法渐弱,已经被男子的黑刀罩住了全身,眼见已是抵挡不能。张云飞不再等待,他的本意只是想让沐莲体验江湖快意,并不想让她出什么危险,所以站起身来。仅仅一个动作,那黑衣男子便如芒在背,收了黑刀紧盯张云飞。
“你若能接我一掌,这女子我便不带走,如何?”张云飞笑道。
“你们是什么人,你们可知这是谁要的人?”黑衣男子还没说话,那坐在女子旁边一直没说话的中年文人便厉声呼道。
对于那人的利呼,张云飞恍若未闻,只是看着眼前的黑衣男子。黑衣男子沉默良久,随后道:“可。”
“姓傅的,你算什么东西,你敢违背丞相的意思,便是你死了,这个女人也不能有失。”那中年文人依旧疾呼,显然对于这黑衣人的决定极为不满。
张云飞撇撇嘴,然后笑道:“小心了。”说完,抬起右手,轻飘飘的拍了过去。
这一掌在黑衣男子眼中仿佛很慢,从抬手到推手他都看的一清二楚,又似乎很快,快到这掌影他只能模糊的看到个大概,似乎很轻,慢悠悠的没什么威力,又似乎很重,仿若一座大山正向他压来。他似乎退后一步便能躲开,似乎左摇右晃便能让开,但是最终,这一掌就轻飘飘的打在了他的肩头,仿佛只是好友间见面的一次问候,但是他知道,他败了。
“告辞。”黑衣男子没有逗留,留下这句话后便转身离开。走的潇洒,仿佛只是买东西的人交完钱就离开一样。任那身后之人如何疾呼勒令,或是威逼利诱都没有用。
而对于那中年文人,张云飞却是看都没看,招了招手,对那女子说道:“过来这里坐,你现在是我的人。”
女子怯生生的似在挣扎,但最终还是迈步向张云飞等人的座位走去。自始至终,那中年文人也只是嘴上呼喊,没有阻碍分毫,哪怕是用手拽住女子都没有。见那女子过去,中年文人也只是狠狠地瞪了几人一眼,便匆匆离开了酒楼。
“你叫什么名字?”张云飞问道。
“小女李春水,谢过恩公搭救。”女子莹莹叩拜,举手投足间尽显大家风范。
“抓你的是谁?”张云飞又问。
“我爹爹是御史李鸣,只因爹爹在朝堂上告了丞相白栖居贪赃枉法,但那白老贼老奸巨猾,早已做了防备,最后反被白老贼以污蔑罪告进了牢房。这本来没什么,但白老贼用心险恶,却是趁我爹爹入狱期间,将我家人尽数抓走,若无恩公搭救,我也不知接下来的命运如何。”
“你今后有何打算?”
“小女子现在六神无主,还望恩公收留。”
“既如此,你且随我们住下,再定夺吧。”
张云飞注意到沐莲在听到那女子说到白栖居时,眉头便开始紧皱,到后来更是面色不愉,又想到沐莲本姓白,想到此处,便没有再问这女人的情况,而是安排客房住下,准备晚上问问沐莲与这白栖居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