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对上男子的眼睛,清澈的眼睛里是坚定。她笑笑,“阿玖,小雪已经是死过一回的人了,是你和师父救了我,让我留在倾城雨,你们教会我很多,习武,医术,我不会离开阿玖和倾城雨的。你去哪里,我就去哪里。你要是死了,我就带你回倾城雨,我要是死了,你就带我回倾城雨,如果我们都死了,就让伟大神女带领我们的魂魄回倾城雨。”“你不想回宝岛?”男子轻轻地说话。
白衣女子呆呆的看着东南方向,喃喃的说到:“我想宝岛,但是我回不去了,永远也回不去了。他们死了,我已经不能回去了。”
女子在回忆很遥远的事,面露苦色,却笑着。“是伟大的神女让我能碰上师父,阿玖和多多你们。跟你们在一起很快乐。”
“阿玖,我是被师父从海边救回来的,你救醒了我,你和师父是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小雪这辈子都要跟着你们了。虽然师父色色的,嘴巴也坏,但是心却是极好的,嘻嘻,再说,他整天说爱你,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你,所以他才离开倾城雨的出去游历的。”
男子听见,大笑,“苍白嘛,他风liu成性,他是要寻找女人,要是爱我就留在倾城雨了,我也喜欢他嘛,不舍得他走,留得住他人,留不住他心。”男子突然做委屈状。这个行为和语调和他的形象形成巨大的反差。
女子看见,顿时忘记刚刚想的伤心事,大笑不止:“臭阿玖,我就知道你们两的关系不简单,可怜多多苦苦的为你守在倾城雨,等你回来呢。啧啧。”
“我的人是你的我的身子是多多的我的心是苍白的。”男子坏笑道。
“咳咳,臭阿玖。”女子捂嘴笑道。
突然一颗流星划过,在天际留下一条若隐若现的烟迹。
男子抬头看着天空,背着身子对女子说到:“看见天上的星星了吗?刚刚陨落一颗星,终于看见那颗星星了,我们去要寻的颗星在西南方向。”
“星星?”女子怔了怔,还没从男子的话里反映过来。
“嗯,对的,星星,我们要去寻找一颗星,就快要找到了。”
“可是,星星不是在天上吗?”
男子淡笑而不语,抬头看着星星,许久,沉默着,“小雪。”男子终于出声了,“天下要变了。”
女子的脸上慢慢苍白起来,定定的看见男子,女子用牙齿咬住了下唇,才没有脱口惊呼出来,压抑自己的情绪,低低的问道:“阿玖,天下要变了吗?要打战了?”
“嗯。”男子点点头。“阿玖,难道不可以阻止这场战争?我害怕。”
“我有那么大的本事吗?”男子挑了挑眉头。
“阿玖,你不是很厉害吗?不可以吗?”女子充满期待的问。
男子正色道:“谁也阻止不了,这场战争是必须的,只是然后安定这战火纷飞后的天下,减轻百姓的痛苦。小雪,我们一路走到这里,你看见的百姓是怎么样的?你看见的国家又是怎么样的?”
“可是······”女子想张口说,话到嘴边,只说了两个字。两个人都沉默下来了,看着星空。
夜间的风很大,吹动两人的衣裳,两人的衣裳皆是白色,被风吹动,迎风飘飘,像仙人,两人都不语,各怀心事。皎洁的月光射在二人的身上,渡上一层光辉。
白衣女子跪倒在地上,严谨的按照祷告仪式的方法进去祷告,随着如水般绵长的祝诵声,咒语以呤唱的方式吐出,祈祷着她要保护的人。
“伟大的神女啊,请保护倾城雨的人,远离战乱吧。保佑这黎民苍生,弟子生生世世侍奉神女在右。伟大的神女,请听小雪的心灵之音吧。”再度默诵了一段咒语。白衣女子单薄的身子在大风中摇摇晃晃,虔诚的闭着眼,双手合并,朝着东南方向磕头朝拜。
除了祝诵声,没有丝毫响声,男子静静地看着女子做的祷告,神气严肃,已然没有刚才嬉笑之色,他抬头看看天,刚刚那颗星的陨落,而北斗七星以北极星为轴缓缓转动。破军,天狼,贪狼,等星皆发出不同程度的光芒,比以往的更亮。整个天空有汹涌澎湃之势。而这天下也是一触即发。如今,早已不问世事的隐世的自己带着小雪出来,难道真的可以和自己希望的一样吗?命运啊,带给多少人无奈和悔恨,却有给多少人希望,所以至今无数的人还是与自己的命运在抗争?自己不是很早就明白这个道理了吗?男子笑着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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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水漠漠,波平如镜,船影山影灯影树影,倒映江中。
却没有人影。
人大多已睡了。
只有叁两盏挂在高楼的凉的灯影。
两岸灯火,寂寞寒,司晨却还是没有回来。
远处有人撒,安如鼾息。
楼头有人吹笛,伴着江月,寂照江心。
中秋的月色正好,撒在江面上,揉碎那些游子的心。
离人,离人,你到底去了哪里?
安思看着那湖面上的月影。
“我们要不动声色。”在傍晚的时候,司晨跟他如是说,“我看这船的客人也有来头,非同泛泛,不出今晚,这假扮的船夫准下手,咱们看定点再动手,搞不准这些贱人是醉翁之意,难保不把我们邻近几条船的人,也打上主意呢!”司晨主张守候。
安思翻来覆去,也不知是在想些什么,心里在警惕着,始终不能入睡。
远处传来初更梆响。
忽然,船舷微微一沉。
安思知道来了高手,翻身坐起。
一条人影,在窗上疾闪而过。
安思双手已破穿窗帘,一手箍住来人的脖子,一手往他后脑一扳,那人“嘤”了一声,正要挣扎。但安思已扣住了他。
安思扣手之处,只觉温香软玉,且有一股处子的甜香,手臂碰到那人胸脯,心神一震,不觉手肘一松,那儿嗔叱道:“放手,安思师兄,放手!”安思一听,大吃一,连忙松手,道:“怎么是你?”那女子回过身来,本来紧绑着的乌发哗地散了开来,一张脸又喜又嗔,薄怒轻颦,好似一朵紫海棠一样,那不是绾绾是谁?
安思又惊又气,绾绾却快要哭了,跺脚又给他一掌。
安思这次还是没有避得开去。
绾绾见他傻愣愣的模样,忍不住“噗哧”笑出了声。
“安思师兄,你还不放手,手疼。刚刚还凶神恶煞要杀人,却躲不过我一掌。”“你怎么跑这里来了?胡闹!”安思怒道。
“我是无聊嘛?又没有任务,离人也不在,明澄也找不到。中秋我就想看能不能碰见你们,谁知道被我碰见了。”绾绾分辨道。
“中秋了,离人的心疾,不知道现在她还好不好?”安思喃喃的说道。两人一时怔在船舱旁,都望自己的脚尖。远处有收声,隐约可辩水时鱼在上拍
打的声音。
就在这时,波平浪静、安详如梦的江上,传来了第一声惨呼。
安思第一件事就是找司晨。
司晨不在船上。
“糟了!”绾绾急问:“什么事?”
那条华丽的大船已传来格斗声。
安思道:“来不及说了。我们先过去再说!”他和绾绾都不谙泳术,只好从舟上跃上岸,再自岸堤绕扑过去,自岸板蹿往大船。
安思和绾绾掠近大船,只见船上飞出一个人,哎呀一声落入江中,便没有再冒上来。
安思,绾绾正要掠入大船去,忽然又一个人被踢飞出来,扎手扎脚跌入江心,似乎还在水
里挣扎了一下,便没了声息。
安思跟绾绾一上船舱,一人又飞了出来,安思一手接着,只见那人船夫打扮,眉心
一方紫黑,五官溢血,已然毙命。
绾绾却拔步入舱。
一人迎面而出,几乎碰个满怀。
绾绾立即拔刀。
那人却一手按住她的刀柄。
绾绾的手正在刀柄上。
那人就抓着她的手。
绾绾感觉到一阵强烈的男子的息,那是她并不陌生的。
只听那人沉声道:“你不要拔刀,我杀性已起,我怕我会忍不住。”那人说着话的时候
,另一只手仍制住一人,而今一甩手,把那被擒着的人摔出叁丈,月下一映,只见又是一名
船夫打扮的汉子,“哗啦”一声落入江流中!安思这时已蹿入舱来。
他发觉紧贴着绾绾的有一个人。
他立即便要出手。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不认明了是敌是友,便想下杀手。这是他出道以来,从未发生
过的事情。
他还没有出招,那人便道:“你也来了,很好。”
安思及时认出那人的声音。
司晨。
安思忽然觉得一阵伤心,一阵高兴。
舱里就在这时候亮起了灯火。
一人掌灯行了出来。
一盏琉璃色防风掩屏纱灯。
灯下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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