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也很无语,他对拥城道路不熟悉,前面是根据行人和道路宽窄来选择,这条路看着和前面的路并没有什么不同,刚转进来陈功就傻眼了,原来是条死胡同。
来不及细想,刚退出去,就看到跟踪的那个人在墙角处一闪没了踪迹,陈功一看要坏事,几个纵跃上了房顶追了过去。
刚落下挡住钱三,才发觉路头居然还有一人,那人看到他后也转身就跑。
陈功立马跃向钱三,不管怎么说先制住一人再说。
钱三看到牛庄转头就跑,心里大骂不已,这是不管老子死活,一咬牙你想跑我偏不让你跑,追着牛庄身后跑。
牛庄一看,哪还有刚才给钱三送酒送肉的心思,现在恨不得先把钱三杀了,边跑边破口大骂。
陈功一看这什么情况,也管不了那么多,刚转过路口就跃到钱三旁边,对着钱三双腿就是一个横扫。
钱三看到自己距离牛庄不远,也不抵挡,直接顺势跌倒。
牛庄回头看钱三根本没做抵挡,就被制服,一点时间没帮他争取。气的更是咬牙,知道也跑不掉,转身站住,拿出一把匕首,摆出防御姿势。
“你们谁先说,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跟着我?我可以先放谁走。”陈功一看两人这么奇怪,也非常诧异,难道不是一路的。
“哼,谁能不能走还说不好,只要你现在放了我,你倒是还有时间走。”牛庄看着陈功答非所问的道。
“我叫钱三,是拥城一分队二小队的队长。他叫牛庄,是一分队一大队的队长。跟着你是我们头吩咐的,跟小人可没有关系。”牛庄刚说完,钱三就把自己底细说了,顺带还把牛庄的底细也抖落出来。
“钱三,你不想活了。噢,你想借刀杀人,杀了我就没人跟你争一分队大队长的位置了?”牛庄听到后,满脸青筋的吼道,然后又像是想到了什么。
钱三没搭理牛庄,对着陈功说道,“爷,只要你杀了他,你问什么小的答什么。”
“我先杀了你。”牛庄听到此话,拿着匕首满脸铁青的奔着钱三而来。陈功犹豫了一下,也没拦着,反正这里没人,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应该要不了多久,只要还有人活着就好。
钱三看到牛庄冲来,也掏出一把匕首,一瘸一拐的站起来,和牛庄缠斗在一起。
这两人,你一匕首我一匕首,再各自身上都划了几道,血流的染红了不少衣服,看上去挺惨,陈功却感觉不对劲,这牛庄明显更胜一筹,钱三又被自己打的腿一瘸一拐,按理说以他刚才要拼命的气势,几下就能分出生死,现在已经交手十几招,两人还在那站着你来我往,哪像是拼命的架势。难道刚才一路都是故意的,再拖延时间。
陈功二话不说走上前去就想把两人踢开,两人看到陈功到来,各自扔开对方,同时拿匕首刺向陈功,一上一下,配合默契。
陈功心里暗骂一句“自己真是个笨蛋”,双脚轻点跃上半空,一脚踢向牛庄,牛庄拱手做臂抵挡,钱三一个翻滚,匕首由下而上斩向陈功脚腕。
陈功半空抖开布包长剑,持剑在手,左右两脚互点,再空中一个翻身落再两人后方,长剑侧身横扫。
短暂交手,兔起鹞落,陈功转过身,牛庄站在身前还保持刚才拱手的姿势,头已经歪向一边,已经被陈功刚才侧身一剑斩断一半颈椎。
钱三也翻滚到路口的边缘,满脸苍白,握着匕首的手青筋显现,眼睛却望向另一边路口的方向。
“你们的戏演完了,跑你是别想了。现在你只要老实回答我的问题,让我满意的话,不是不可以放你一条生路。”陈功看着钱三表情冰冷,刚才的戏耍让其恼火不已。
陈功在两条路的岔口旁边,看不到那条路的方向,问过话后没听到钱三的回答,却发现他看向路口的眼神有了变化,顿时觉得不妙,仿佛印证了陈功的想法,他还没看,传来了一老者霸气的声音。
“他的戏是演完了,确实很精彩,跑就不必了,毕竟演完戏也是要收钱的。”
话音刚落,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还能感觉地面轻微震颤,钱三见此一个翻滚钻进道路。
陈功没有追,平移几步,终于看到道路正中站着四个人,除了刚躲到后面的钱三,前面站着的正是城门口的小头目,穿的不再是盔甲,而是一身红衣,好像跟当初霍近的很像,他手里提着一个笼子,里面关着一只老鼠,老鼠头一直朝着钱三嗅着什么。
陈功心里满是苦涩,这是又上当了,还以为两个人都在这里,应该没人报信,没想到是只老鼠。看来还是霍府那边找我,刚露头就被发现。
头目后面并排站着两人,一老一少,少的看不出多大年纪,有两米多高,身材臃肿,头像一个西瓜,脸上也全是肉,根本看不到眼睛,只能隐约看到大致五官。脚步轻微一动白肉乱晃,看上去完全是一座肉山。
老者更是奇怪,身高只有少的一半,脸上皱纹密布,也看不出多大年纪,本来就不大的衣服,穿在他身上还是飘飘荡荡,露出来的手指更是如皮包骨一般,根本看不到丝毫的肉,刚才应该就是他在说话。也幸亏两人相差之大,不然道路不一定站的下。
看到这样的两人陈功只感觉一阵恶心,这是怎样的吃法才变成这个样子。
看到陈功出现在路口后,头目退到了两人后面,老者疑惑的打量了一下陈功,少年有没有看,陈功也分不出来。
“他就是杀死谭牛,又打伤霍近的人?”
“回甘大人,根据画像,是他没错。”头目说着又从怀里拿出纸张,递给老者看了看。
“很好,既然杀了我徒儿谭牛,又打伤霍近,也只有你的命可以给他们个交代了。”老者看完画像后,冷冷的看着陈功说道。
“甘大人,霍师兄要抓活的。”
“哼,他要抓他自己来抓,甘某可不受他管辖。”
看到老者冰冷的脸色,头目也不敢再说什么。
“小山,拿下他的命,给你谭师兄报仇。”
“是,师傅。”
听到老者的话后,肉山回答一声,就向陈功走来,每落一步陈功都怀疑他是不是还能再抬起来。
看到走过来的肉山,陈功皱了一下眉头,一路下来什么都没问到。又要打?看这老者和肉山,这体型明显是练了什么奇功,自己也不一定打的过,还是先跑为妙,看来拥城又不能待了,还是直接去同关。
也不多做停留,左脚点地,起身后右脚轻点墙壁,向左边屋顶跃去。
接下来让陈功吓了一跳,肉山本来一步一步慢慢走,看到陈功要跑。也没跑步追,直接双脚跳起前伸,陈功还没明白他要干什么,他自己就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陈功能形容的词语只有两个字“弹簧”。
是的,肉山屁股刚一落地,整个人以比陈功快两倍的速度到了他的落脚点。
陈功早就注意他的动向,看其前来长剑前刺,心里还在想,“体型这么厚能不能来个透心凉。”
接下来又让陈功大吃一惊,长剑刺上肉山身体,只见火星一闪,传来“当”的一声响,接着是一股阻力和反弹力传来。陈功正准备借反弹之力后退,肉山伸出双手抓向长剑,有了上次霍近的阴影,陈功哪还敢让他抓剑,长剑下划人落到旁边屋顶。
肉山没有抓到长剑,又是一屁股做到屋顶之上,屋顶都坍塌大半。这边陈功刚到屋顶,面前劲风大起,阳光都被遮住,只见一片阴影笼罩而下。
陈功只能暗叹,怪不得跟谭牛同一师门,打法都是一样。
来不及多想,右脚轻点像左跃出,一式柳叶纷飞,长剑化出数到剑影分袭肉山胸前各处。虽然此招不能破防,但可以借反震之力长剑也不会轻易被抓。
长剑刺在肉山身体,并没有如上次一样传来声音,更没有反震之力,而是如刺中棉花一样,陷了进去,感觉不对,陈功暗道不好,这碰上的一个个都是人。
长剑陷进后,陈功距离肉山更近,肉山又是抓来,双手分左右都已到了陈功耳边,这双手比正常人手大了两三倍,带起的劲风吹的耳朵呼呼直响。
也不敢多做思考,退是来不及了,陈功铤而走险,双脚连点,奔着肉山胸膛来了一个投怀送抱,在前进过程中无剑左手上抬拍向肉山右臂,再脑后风声阵阵的时候,终于借着左手推力落回地面,落下过程中右手长剑下划,没有开肠破肚,只有破衣飞舞。
刚落下地面双脚点地向后退去,“彭”的一声巨响,肉山落向了刚才的地面,浑身肉都是一阵乱颤。
如果有镜子,陈功估计自己肯定能看到自己难看的脸色,通过短暂交手已经发觉,这肉山简直比谭牛更难对付,速度飞快,一身肉能硬能软。更别说旁边还有老者虎视眈眈,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
转头看向老者,发现他不知道从哪找了一把椅子,悠闲的坐在那里,用刚才钱三手上的匕首削着指甲,每削一次火星冒一次,看的陈功只吸凉气。发现陈功看他,抬头还对着陈功笑笑,让陈功感到一阵胆寒。
转头看向肉山,还在原地没有移动,双手拿着被陈功划破的衣服,看来对他的衣服很是珍惜,脸上肉在一直晃动,不知道是哭还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