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功也懒得管他们,找了几个木材在火边撑起一个木架,把外衣脱掉拧干放在木架上。
陈功看了一眼,这小女孩自从自己进屋后,她就一直盯着自己,也不知道看什么,看到女孩头上的花环陈功想到了凌灵,跟师姐一样喜欢带花环。
陈功装着去解内衣,小女孩还是看着,陈功只能无奈的瘪瘪嘴,如果不是屋里有人他真想把内衣脱掉拧拧也好,贴在身上太难受。
听到肚子又叫了两声,拿起长剑把兔子来了个开肠破肚,拨了皮在庙外用大雨清洗干净,直接穿在剑上放在火里烤了起来。
闲来无事,陈功盯着女孩,女孩也盯着他,大眼瞪小眼,连意倒是没看他们,闭目在那打坐。
不一会兔肉在火上发出“呲呲”的声音,散发出一阵阵诱人的香气,闻着香气陈功感觉肚子更饿了,估计这一只兔子都不一定能吃饱。
这时小女孩没在看陈功,也转过头看着兔子,不久兔子烤成了金黄色,表面一层油,看着都有食欲。
陈功直接掰下一只兔腿,两三口就把兔腿吃了个干净,吃完舔舔手指,还不忘看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看着兔子明显咽了咽口水,陈功见此有点想笑,也不点破,又掰下一只兔腿,这次吃的慢一些,每咬一口看一眼小女孩,女孩一会看看他一会看看兔腿,不知道默默咽了多少口水。
女孩虽然一直看着,就是不说话,第二只兔腿吃完,陈功把骨头扔到一边,又掰下一只,这次女孩眼里都闪着期待的表情,看到这里陈功也不逗她,直接递到她面前,女孩抬头看了看陈功,又看了看兔腿,再回头看了看连意,也不知她想确定什么。
都看过后,好像是确定了什么,终于伸手接过兔腿,试着咬过一口后,就大口吃了起来,陈功看了看她的吃相,怎么也像饿了半天的样子。
犹豫了一下,还是把最后一条腿掰了下来,自己把兔身吃了,看到女孩吃完手上的兔腿,又把另一支递了过去,这次女孩爽快的接了过去,连看向陈功的目光都友善了很多,让陈功不禁感叹小孩的心思真单纯。
感觉身上的衣服已经干了些许,陈功又拿着长剑斩了一些茅草,铺在火堆旁边,躺下就睡了。
……
也不知睡了多久,陈功又在一阵“咕咕”叫声中被饿醒,抬头看看外面,天已经朦胧亮,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
回头望去,不禁咂舌,旁边的男子居然还在坐着,这是坐着睡觉啊。女孩也已经趴在男子腿上睡去,看着已经熄灭的火堆,陈功摇摇头,这人真不会照顾小孩,早上的空气还是有些清凉,小女孩挺可爱,感冒了可不好。陈功又拿起几根木材点上。
也懒得再睡,穿起外衣,拿上长剑走了出去,反正也已经饿了,还不如早点上路找些吃的。
……
陈功刚走,连意就睁开眼睛,看着火堆笑了笑,自言自语道,“秉性还可以,身上也有些许源力,既然还拿着普通兵器,估计是有什么际遇。”
“咦,连叔叔,那个人了。”
早上醒来,女孩看着空荡荡的庙宇,好奇的问道。
连意笑着打趣道,“你把人家的兔腿吃了,那人没吃饱,饿醒了,应该是去找吃的了。”
“啊,兔腿真的很好吃啊,小茹以前又没吃过。那他还回来吗?”
“那只是凡人的食物,不含源力,只能满足口腹之欲。他走很久,应该不回来了。”
“哼,连叔你知道他饿,为什么不给他一粒尘源丹。”女孩明显生气的道,看来她是真的认为是自己让陈功饿肚子的。
“他只是个凡人,尘源丹给他怎么解释。”
“他身上明明有源力的,怎么会是凡人,你就是不舍得尘源丹。”
“他的源力太驳杂,只是巧得,不一定是他自己的,尘源丹吃一粒两个月不用进食,就算给他吃,万一吸收不了其中的源力,反而会害了他。”
女孩没有再继续反驳,好像是认同了连意的观点,只是脸上还有点闷闷不乐。
连意看到女孩脸上的表情,计上心来,“小茹,咱们今天准备去哪里玩啊。”
女孩听到此话后,脸上闷闷之色一扫而光,说出了很多她早就想好的地方……
陈功出了庙宇后,就直奔官道,还好在半路上又发现了一树野果,暂时充饥,免受了饿肚之苦。
天亮之后终于赶到了官道,官道上行人并不是很多,偶尔几个也都行色匆匆,好像都有急事的样子。
无奈之下,陈功只有沿着官道直走,直到中午,发觉事情越来越古怪,早上碰到的行人行色匆匆也就罢了,直到中午下来,碰到的人都是一样,刚喊住路人想要问话,人跑的更快了,让陈功不禁怀疑自己是洪水猛兽。
没有问出任何结果,陈功只能闷头赶路,如果他计算没错,沿着这条官道可以到达拥城,这是最接近同关的一座城,应该到那里可以知道什么。
下午时分,终于远远的看到高大城墙和城市轮廓,路上行人也多了起来,都是神色慌张行色匆匆的样子,也没人停下交谈。
前行不久,到达拥城北门前,城门口排有一条长龙,都是出城的行人,门前立有三四十位士兵正在维持秩序和盘查出城行人。
驻足观望许久,陈功也没有发现什么不正常,他推测肯定是同关已经在打仗,可能是拥城居民怕守不住,准备进入腹地避难。
也不知道现在同关境况如何,想到此也不再迟疑,迈步像旁边走去,刚才已经发现旁边这条路偶尔有人进入,应该是进城的。
刚到门口,两名士兵把陈功拦了起来,走过来一名盔甲士兵,应该是士兵的小头目,张嘴问道,“干什么的。”
陈功掏出仅有的银两塞到问话士兵手里,低眉笑着答道,“军爷,这不听说边关不稳定,长辈让我来接拥城这边的本家叔叔。”
小头目掂了掂手里的银两,盯着陈功看了半天,才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边关不稳定。”
士兵莫名其妙的话和表情让陈功感到奇怪,难道自己说错什么了吗?应该不会啊,来时路上此种情形他已经反复琢磨数遍,连后续他家在哪里?叔叔是谁他都做好了应对之策,这也是上路第二天的时候,他真碰到一个来拥城接叔叔的青年,那青年追一只锦鸡追到了陈功不远的位置,陈功顺手帮他打了,随后攀谈了几句。
不会是那青年已经来过了吧,应该不会,他就怕青年先到,一路根本没怎么耽搁,虽然走的是小路,抄的确是近道,就算青年骑马也不可能比他早到。
正在陈功胡思乱想之际,士兵头目又多看了陈功两眼,然后把手摆了摆,也没在问话,直接放行了。
这让陈功有点纳闷,看刚才情况还以为要多费周折,也没想多做停留,迈步进了拥城。
看到陈功进城后,士兵头目从怀里拿出一张纸张,打开后,只见上面画着一个人像,跟陈功有七八分相似,士兵头目又抬头看了看陈功进去的方向,嘴角扬起一副阴险的笑容。
招来两名士兵对他们说了些什么,两名士兵原地脱掉盔甲,远远的跟上了陈功,看到两名士兵远去后士兵头目也急匆匆从另一条路向城主府行去。
……
不知是不是因为打仗的原因,街上行人很少,大部分店门都已关闭,陈功在街上也拦下了两名行人,同样的情况,刚拦住他们跑的更快。让陈功愁眉不展,这样下去怎么知道消息,同关现在如何?这里为什么这样?是不是战况影响的?如一团雾一般笼罩着陈功。
还没想到对策,陈功就发觉好像有人监视他,顺着路边行走。走到一个路口中间一个急转,眼角余光发现,不远处果然有一个麻布单衣的人观望他,看到他转弯那人立马底下了头。
见此陈功笑了笑,正着急找谁问,这倒好,送上来一个。
往后陈功故意专挑行人少的,偏僻的路走,后面跟的人倒是挺谨慎,越跟越远,这让陈功一阵担心,别把我跟丢了。
……
钱三也是一阵担心,韩老大让跟的这到底什么人,大白天也不走大道,看他刚进城的行径明显是要打听什么,这越走越偏僻是要干什么,怎么感觉像偷奸犯科的样子,这被发现不会杀人灭口吧,想到此回头看了一眼,这个牛庄怎么落这么远,自己还是慢点等等他,一看那人也不像好人,万一出事,两个人一起也好有个照应。
“他怎么进那里了,那不是死胡同吗?不好…”
“钱三你跑什么跑,不要命了,韩老大让你跟的人了。”牛庄看到呼哧呼哧跑过来的钱三,气的不行,他可是知道韩老大的狠毒,别看韩明是个士兵头目,做出来的事让强盗和土匪听到都要胆战心惊。这事要是办砸了,还不知道怎么死,他可是亲眼看到韩明用热水一块一块,慢慢的把一个人烫死,看到后半个月自己都没睡上一晚安稳觉。
“被发现了,再不跑不等韩明要我命我就要先交待这里。”钱三脚步未停直接从牛庄身边跑过,边跑边解释,刚跑到这条路中间就着急停了下来。
牛庄这时才发现这条路对面尽头站着一个人,正是他们要跟的目标,刚才明明距他这里还有两条路之远。这让他也吓一跳,也不管钱三,转头就从自己站的路口跑了出去,心中还祈祷着,“死两个不如死一个,钱三啊,你只要把他拖住,以后每年祭日我给你多带一些好酒好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