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当我昏昏沉沉的醒来,已经错过了上班的时间。
我一个人一丝不挂的躺在床上,身上搭了一条毛巾被。
我还依稀记得昏迷前的那一幕,加上我下体的痛感,我清楚的知道,昨晚路遥给我下了药,我就这么糊里糊涂的失身于他。
我起床后,发现桌子上留了字条。
字条上这样写着:“吴念,对不起!没想到你不是那种随便的女孩,是我伤害了你,我暂时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请你原谅!路遥”
字条旁边还留了一把他家的钥匙。
我锁好房门,含着眼泪回了家,去浴室把自己冲洗了个干净。
家里,没有人回来过的痕迹,看样子,爸爸妈妈又分别赶上了夜间的急诊手术。
我一个人躲在自己房间里,想着我和陆遥从相见到相识的那些美好……
我们断断续续交往了也有近半年,我能感觉到我们彼此心里是有对方的。
我想不明白,他与其给我下药,何不与我轰轰烈烈的谈一场恋爱?
相信恋爱中的两个人,如果感情到那了,“上床”这种事也是早晚的事吧!又何必像现在这般猥琐。
那天,我的心情糟透了,路遥伤了我,却连个像样的解释也没有,连人也躲着不见。
半个月后……
路遥没往工作室打电话找我,我在下班的公交车站遇见了他,他在那等我。
隔着等车的人群,我们相互遥望了许久。
我不知道为什么?见到他本人竟一点恨意也没有了,相反,竟有点欣喜。
大概,在我的生活中,路遥是我唯一的朋友吧!
我慢慢穿过人群,一点点的靠近他。
我快要接近他的时候,他上前一步,把我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在我耳边喃喃着,“吴念,对不起!我不想这样的,可我控制不了我自己,你能原谅我吗?”
我也凑到他耳边,小声说:“嗯!我原谅你了!”
其实,我对路遥一点也恨不起来,只当他是不小心才放下了错,不该不依不饶的。
不知道该怎么讲,我从小是严重缺少家人的关爱的,和路遥在一起,我很多时候心里是暖的,他可以认真听我说话,重视我的想法,也会尊重我的决定,让我有很强的存在感,甚至,也许,在我的潜意识里,我对他已经有了依赖吧!
我们站在车站,旁若无人的抱了好久,任一些过往的人对我俩指指点点,说些什么……
后来,他带我去吃了快餐,又一起看了场电影,很晚才把我送回家。
我回到家时,我妈妈已经睡了,只有爸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等着我。
我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少主动和他们讲话,即便是他们主动讨好我,我多半也是不冷不热的态度,日子久了,他们到也习惯了。
他们忙的已经有几天没见到我了,每次他们回家,我都先他们睡了。
今晚,我回来的算晚的,不知道爸爸是不是有在担心我,听到我回来的声音,丢下报纸笑着朝我走来,语气柔和的问我:“念念,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啊?是单位又加班了吗?”
我习惯的在嗓子眼轻“嗯”了一声,看他还站在一旁看着我,一副有话想说又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我竟超乎寻常的有点心软,回了他一句,“爸,您还没睡啊?”
爸爸似乎感觉到了我对他那可怜的仅一丝丝的关怀,脸上的笑容又笑的灿烂了几分,语气还是那般柔和的说道:“念念,要是不困就坐下来待会吧!爸爸去给你下碗面吃。”
我冷冷的答道:“不用了,我不饿。”
我一边说着,一边绕过爸爸,走到餐桌前,到了一杯凉白开,三口两口喝了个精光。
其实我不想让他难过的,可每次说话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话不会好说。
我从卫生间洗漱完出来,看他一个人又坐回到沙发上,在那发呆。
我心里有点发酸,“爸,我先睡了,您也早点休息吧!”
我又反常的撂下一句我所谓的关心他的话,便迫不及待的躲进房里。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满脑子里想的全是路遥。
路遥说他消失的那两个月人在印尼,他是去探亲的,结果那边反华严重,他差点就回不来了。
可我总觉得路遥的话可信度不高。
从那次见面,我忽然觉得路遥就像换了个人,不但眼睛上多了一副金丝框眼镜,就连和我之间的谈话也少了很多,从前的我们是无话不谈的。
起先,我也以为是因为那件事,他不太好意思面对我,故意在我面前深沉。
在那以后,路遥几乎每天都在设计院门口等我,接我回他家待上一阵子,在他家附近吃完晚饭再送我回家。
在他家的时候,一般也没什么特别,他陪我一起听听音乐,看看杂志什么的,没有了往日开怀的畅聊,虽无趣到也安逸,总好过我回家,独自一人发呆的好。
渐渐的,我也习惯了两个人在一起的安静。
我若是不与路遥说话,他是能静静的在一旁边品茶边瞧上我半晌的。
我有时也会盯着他看,想他心里在想些什么?偶而目光碰到一起时,他也不过是对我温柔的笑笑,在没什么下文。
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保持着这样一种“相敬如宾”的关系,哪怕一个眼神,一个微笑,都能体会对方的心意。
直到有一天,路遥突然打电话给我,要我去他家一趟,离下班还有近一个小时,我和经理打了招呼,急匆匆的赶往他家。
我身上一直留着上次路遥留给我的那把钥匙,他没要,我竟也无心还他。
我拿钥匙试着打开了门,等我进到里面,回身关房门的瞬间,路遥从身后拦腰抱住了我,他使劲把我扔到床上,就像一只野兽般扑到我身上,开始疯狂的亲吻我,撕扯我的衣服。
我对路遥的反常行为,一时难以接受,我边推他边喊,喊声竟淹没在他嘴里,支支吾吾的出不来半个字。